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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魂錄》第四百九十五章 師父老爹二選一
聽到李青川的話,在座之人皆是如遭雷擊。他們知道葉風的功夫好,道法妙,卻對其醫術的高低,並沒有真正的了解過多少。

甚至,陳飛和吳亥,當時也不過是為了躲避王麗所假扮的冤魂糾纏,才迫於無奈,喊葉風一聲「師父」,希望他能夠施以妙法,護佑其周全罷了!

張自強也是微微錯愕,他當初還以為葉風幫忙止血,治療槍傷用的完全是玄門術法。今日聽到李青川的話,才豁然開朗,原來自己的這位小師父,居然還兼職著醫道高手這個名頭。

葉風雖然已經知道了李青川的身份,卻沒想到他態度居然如此謙恭,而且還能夠說出這麼感人至深的話來。

身為名門之後的富家公子哥,不僅隱瞞家世,還跑到這南都城當上了法醫。今天又想拜自己為師,他難道就沒有想過家裏人的感受嗎?

醫道之途不比其他,那可是失之毫釐,謬以千裡的精細工作。殊不知,此路漫漫又長遠,卻鮮有人能夠笑到最後,摘得頭籌與桂冠!

雖然說他李青川是名法醫,已經有了一些還算是比較實用的功底兒。可是,他真的願意在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嗎?

葉風拿著李青川的身份證件,眼神卻落在了面前那張紅木飯桌上的手機屏幕上。思索著北都城的李家,會是個什麼態度,…極力反對?或者是順其自然?

他剛才已經悄無聲息的,把旁邊跪在地上這傢夥的話,原原本本一字不差的錄成語音,發送給了李流雲。想必,那位擁著美人而坐懷不亂的師弟,在看到這則消息的時候,也和自己一般驚訝吧?

「叮咚」一聲脆響,有消息傳過來,所顯示的人物昵稱,正是傻師弟小雲雲。葉風迫不及待的點開來查看,卻發現,只有少得可憐的兩個字:「造化!」

我靠,這傢夥到底是什麼意思?造化?誰的造化?李青川的?還是他葉風的?

這個喜歡咬文嚼字的悶騷男,發個信息都能夠讓人頭疼上半天。他家裏缺錢嗎?還是流量不夠用?多打幾個字會死啊?這麼摳?現在都準備開始攢小孩子的奶粉錢了嗎?

「我問你,收還是不收?你再這麼裝大尾巴狼,我就揍他一頓,然後丟到大街上!」葉風恨恨的在屏幕上寫下這句話,然後迅速的按下了發送鍵。

這一次,李流雲回復的倒是乾淨利索。「收!他跟著你,我放心,整個李家也放心。」

看到屏幕上的這句話,葉風的心裏竟然有一種莫名的感動。「…我放心,整個李家也放心。」這不只是一種信任,更是一種榮辱與共的無聲契約。

既然李流雲敢這麼說,就證明他堂叔,乃或是整個北都城的李家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們的默認,不正代表著,葉風已經有足夠的資格站在世人的面前,矗立在醫武之道的巔峰了嗎?

「好,我答應你!」葉風接過李青川手裏的酒杯,笑呵呵的一飲而盡,然後便拉住其胳膊,欲將其攙扶起來。

他手腕悄無聲息的慢慢加力,眼神卻一眨不眨的盯著李青川的臉,時刻注意著他面部的表情變化。

難道說,這傢夥一點兒內力都沒有?不至於吧?他兩位堂哥可都是武林高手,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耳濡目染,怎麼可能會沒有受到一絲影響呢?

李青川被葉風抓著胳膊,疼的他齜牙咧嘴,右腿剛剛站起,便覺得全身一陣酥麻。整個人就像是觸了電一般劇烈抖動,卻使不出半分力氣。

「我,…我沒有練過武功!」他目光驚恐,額頭上更是有大顆大顆的汗水淌下來。很顯然已經到達了忍耐的極限,卻不見剛拜的這位年輕小師父有放過他的意思。

算了,韓信甘受胯下之辱,張良也曾含屈拾履,他李青川只不過是遭受一些皮肉之苦,又有何懼?他微閉雙眼,強製性的忍耐住那股子酥麻,妄想用堅強的意志力支撐住身體站起來,可…還是失敗了。

「看來,你當真不懂武術,也沒有系統的學過氣功心法。」葉風說著,便卸了力道,把李青川從地板上拉起來。

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那手腕一抖,右手的指尖處,便神奇的出現了一根閃著寒芒的無影神針。「你,…是想學這個吧?」

葉風盯著李青川那雙明亮見底的眸子,說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任何小有名氣的術法都要經過漫長的練習和極為苛刻條件才能夠促成。你,有足夠的時間,和信心嗎?」

「有,我有,我絕對有。」李青川的臉上一喜,差點兒沒忍住流下兩行熱淚來。他葉風,終於肯收自己為徒,也願意教一些實實在在的真本事了。

「好吧!」葉風把李青川的身份證件還給他,然後指了指坐在張自強身邊的邁克,說道:「那你以後,只要是一有時間,就到樂天來,找他教你擒拿格鬥,以及引導呼吸,調整內息的方法。」

「多謝師父!」李青川說完,才想起一件事情。他是法醫,也曾經練過一段時間的軍體拳,只不過後來工作以後就荒廢了。

葉風讓他鍛煉身體,學習調息自然是有一定的目的。可是,要什麼時候,才能跟著他學習那神奇的針法呢?

看到李青川臉上的疑惑,葉風便不難猜出他腦袋裏的想法,就笑著說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這無影神針,靠的就是身體裏面的混元真氣。

以意禦氣,然後化氣成針,需要強大的內力催動,更需要異常堅韌的意念操控,才能夠隨心所欲的轉換冷暖。你先慢慢練著,等到體能合適,我自然會幫你發動氣機,教你走穴沖關的氣功法門。」

「好的師父,我明白了!」李青川得到了葉風的許諾,這才屁顛屁顛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忙著和吳亥、張自強,以及邁克他們寒暄鬥酒。

這一桌除了二叔陳浩軒年紀大了點兒,剩下的全都是些年輕人。幾杯酒下肚,也就「師哥」「師弟」的喊上了。

葉風看了看手腕上的軍表,盤算著時間尚早,就側過身子,對旁邊的蘇晚玉說道:「要不,我下午陪你回去一趟?」

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丫頭一向是傳說中的溫文爾雅,菩薩脾氣。今天卻無緣無故的對著自己發了火,這讓他葉風耿耿於懷,有些坐立不安。

「算了,下次吧!」蘇晚玉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哀怨,卻咬了咬紅唇,強製性的忍住了,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她媽媽身染怪疾,每逢初一、十五便蒼老一分。不過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正值晚春的時代,如今卻只能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依靠著各種維生素勉強續命。

他們蘇家不缺錢,也不缺人際關係!可是,那又如何?病來如山倒,即便是權力通天,家財萬貫,沒有續命之法,康復靈藥,也只能一籌莫展,束手無策!

見到葉風一臉關切的盯著自己,蘇晚玉便調整好情緒,勉強在臉上擠出一絲微笑,說道:「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我答應了粉絲下午要登台獻唱,總不能食言吧?」

「哦,這段時間,南都城卻是有些亂。等我幫二叔抓到那些作惡的壞人,一定陪著你回家看看。聽說你老爸喝的酒可都是特供,我早就想嘗嘗了,只是不知道他老人家舍不捨得拿出來。」

葉風知道蘇晚玉的性子,也明白小女孩兒家家的,不管她生氣是什麼原因,為了什麼。只要你臉皮夠厚,願意去哄去磨,去熱臉貼她的冷屁股,就不愁拿不下來,哄不到手。

果然,聽到葉風的話後,蘇晚玉那張陰鬱的小臉便雨過天晴,重新綻放開來。她原本就是位美女,此刻又發自內心的嫣然一笑,那股子魅惑之力,堪稱是風情萬種,美艷而不可方物!

就連坐在旁邊的米蘇也自愧不如,她看著打情罵俏的這對兒小情侶,心中酸澀不已。

蘇晚玉好比是國色天香的華貴牡丹,而自己呢?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公園角落裏的一朵芍藥,表面上看似嬌艷動人,但這心裏的苦,又有誰能夠知道呢?

她忽然想起自己的養父母,就有些忐忑不安。他們視自己為親生女兒一般,疼愛有加,而且只有她這麼一位女兒。若是自己瞞著他們做了親子鑒定,會不會無形之中就傷了兩位老人家的心呢?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吳亥站起來走過去,將那笨重厚實的包廂門拉開一條縫隙。把腦袋探了出去,他神情威嚴,語氣鏗鏘有力的問道:「什麼事?」

「吳總,外面,…有人說要見你。」敲門的人正是保衛科的副科長薑宇航,他是吳亥繼任之後才提拔上來的,自然對吳亥馬首是瞻、忠心耿耿。

見到這位年輕的有些過分的副總經理眼神疑惑的看著自己,連忙解釋著說道:「我把他帶到了客房裏,讓人看著。他很奇怪,大白天的戴著墨鏡和口罩,渾身還套著一件黑色長袍。

不過,聽他的口音,應該不是外國人。您,要不要見見?還是說,讓兄弟們直接報警,隨便給他安個什麼罪名,關進局子裏再說?」

吳亥回頭看了一眼和蘇晚玉竊竊私語的葉風,又瞅瞅纏著張自強和邁克鬥酒的李青川,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走,看看去吧!」

見到吳亥帶領著十幾名全副武裝的保鏢推門進來,那位穿著黑袍的傢夥微微一愣,然後便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在這裏,你還怕我敢把你怎麼樣嗎?」

聽到這傢夥的話,吳亥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雖然五大三粗,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腦子。知道這黑袍人想要和自己單獨說話,就揮了揮手,說道:「都出去吧,在門口等著。」

「吳總,萬一他…」薑宇航還想勸勸,這醜人多作怪,真要是把人都趕到門外,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他怕是回天無力。

「沒事兒,出去吧!我師父在呢,量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吳亥大大咧咧的坐到沙發上,等待著黑袍人的下文。

等眾人退出門外,黑袍人先是從懷中掏出兩張請柬,遞給吳亥,這才出聲說道:「令尊在我們手上,如果你想救他的話,就把這顆小藥丸,丟進葉半條的酒杯裡。」

他說著,手腕一抖,掌中便多了一顆晶瑩剔透的綠色小藥丸!那玩意兒黃豆般大小,卻如玻璃球一般透亮,美的像是一顆剛從蚌殼裏剝離出來的綠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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