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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魂錄》第四百三十九章 南都狂人葉半條
聽到明哥的話,葉風的心裏是五味陳雜。他知道明哥說的沒有錯,不光是大學生,就連中學時代的自己,不也喜歡和同學們攀比吃喝住用行嗎?

人吶,就是這樣!不但喜歡炫耀,還怕親戚朋友們活的比自己好。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攀比,說白了,就是自卑、嫉妒、不樂觀的外在表現。

「哼哼,你口才還真不錯。」葉風沉吟著說道:「你借給他們的錢,是從哪裏來的?別給我說什麼你是千萬富翁,家裏存款過億。」

「不不不,我是有那麼一點兒錢。但借給那些大學生們的,確確實實是用他們的身份信息貸的款。

只不過,我還有一本網絡帳,他們也只能從我這裏獲取還款信息。等我抽足了水,就會把他們那筆爛帳還回去;

接下來他們每個月就會收到銀行的正式催款,這,就和我沒有什麼直接關係了!」

一談到自己擅長的領域,明哥竟然說的頭頭是道,連那傷口處的疼痛都給忘了個乾乾淨淨。

「你這哪裏是在抽水呀,你這明明是在喝那些大學生家長們的鮮血嘛!真是無恥至極。」

馬彪怎麼說也是高官子弟,胸中自然有著一座天平。他聽到明哥的話,心裏頓時就升起了一股子無名之火,忍不住冷嘲熱諷起來。

葉風微微錯愕,瞥了馬彪一眼,然後又低頭問道:「這麼說,你背後也算是有人嘍?」

明哥一臉懵逼的抬起頭,他不清楚葉風這句話是幾個意思,又不敢冒然回答,就只能傻乎乎的笑了笑。

葉風把目光轉向了旁邊的禿子,問道:「你是禿子?那你的背後有沒有人呢?」

「沒有,沒有。」禿子把大光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道:「明哥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這一切都是明哥的主意。」

「哦!」葉風瞭然的點了點頭,沉吟道:「那這麼說來,你活著就只是在浪費糧食,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嘍?」

他左手的小拇指輕輕一勾,王麗便應約出現在身邊。這主僕二人心意相通,王麗自然也就明白這禿子已經成了主人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她祭起嗜血幡,「呼啦啦」展開來,這七八十平方米的幽閉空間裡便一瞬間陰風四起,鬼哭狼嚎。

接著,那嗜血幡裡一下子飛湧出來成千上萬隻紅色眼睛的蝙蝠精靈,直接把禿子給卷到了半空中。

不足十分鐘的時間,禿子便被那些蝙蝠精靈們啃咬成了一團血沫兒,連個骨頭渣子都沒有留下。

張自強的心中大駭,馬彪則是面色驚恐,小腿肚子都在微微顫抖。再看明哥,早已是嚇得屁滾尿流,他雙眼圓瞪,隱隱有種將要昏死過去的苗頭。

葉風的指尖寒芒一閃,快速在明哥的風府穴處點了點,他便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馬威想,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明明害怕的死去活來,卻怎麼也昏迷不過去吧?

也不知道這位主子到底經歷了什麼,竟然想用這種方法來敲打自己。難道說,他嫌自己做的不夠好?還是,他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嗎?

「我手底下還有家投資公司,你以後就到那裏去幫忙吧?」葉風看著面前的明哥,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他的意思。

「好,好好,謝謝老闆的不殺之恩!」

明哥大喜若狂,一時間竟然有些得意忘形,說:「我能不能把公司裡的那些人一起帶過來?他們可都是我的鐵哥們,…」

「嗯?」葉風的眉頭微皺,臉頰也掛上了些許不快,但還是耐著性子詢問道:「都是些什麼人?」

「都是…,」明哥一想到那些人都坐過牢,心裏就是一抽,但他不敢隱瞞,也只能實事求是。

說道:「有幾個早年的金融高手,還有兩名律師和幾個保安。他們,…都坐過牢,如果您不願意的話,我就讓他們滾蛋,回老家。」

「算了,留下吧!」

葉風說:「我的《遠風集團》可是這南都城遠近聞名的優質企業,還請你們把以前那些臭毛病給我收起來,不然的話,…」

「清楚,我都清楚!」明哥把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一般,他把右

手放在胸前,那模樣,有些像給基督耶穌懺悔的忠實信徒。

忽然,他雙眼圓睜,驚聲尖叫起來:「《遠風集團》?老闆,您不會就是把李博陽虐的死去活來的南都狂人葉半條吧?」

葉風的嘴巴張了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小名是叫葉半條不假,可那「南都狂人」的綽號又該從哪裏說起呢?

「你特麽想死怎地?」張自強「呼啦」一下從懷中掏出把槍來,拉開保險栓便頂在了明哥的腦門上。

「別,別呀,兄弟。這綽號可是咱們《遠風集團》的美女總裁胡經理給起的,我只是恰巧聽說過而已。」

明哥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會讓葉風有這麼大的反應,他連忙雙手抱頭,那屁股下面,竟然又緩緩的湧出來一股股熱流。

「算了,算了!」葉風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先帶他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明天送到胡蝶那邊,讓她給安排一下。」

「好嘞,師父,您就放心吧!」張自強答應一聲,然後皺著鼻子,扛起明哥出去了。

葉風走到馬彪的身前,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問道:「怎麼樣?你想好了沒有?是順勢而為,還是逆流直上?」

馬彪避開葉風的直視,看著那冷水中的一條黑斑狗,說:「順勢而為也好,逆流直上也罷。我隻想知道,咱們的目標是什麼?」

聽到馬彪口中的「咱們」,葉風的嘴角就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他微微閉上雙眼,然後猛地睜開,任憑那眸子裏的紅光肆意蔓延,充斥著整個眼眶。

接著,他緩緩地飄浮起來,那頭頂開花,腳底生根,肋下以及指尖處紛紛鑽出來粗細不一的堅韌藤條。那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一棵小型的菩提樹!

「往近了說,奪天材地寶;往遠了說,覓長生不死。你覺得,這個理由怎麼樣?」

任憑馬彪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但還是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得魂飛魄散。他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好幾步,才在馬威的攙扶下站穩了身體。

隻一眨眼的功夫,葉風又恢復了原來的容貌。他笑眯眯的說道:「南都就交給馬威吧,你明天就到仙霞山去,即刻開始著手打造咱們的《鳳嶠》。」

「好!可是,聽說那八百裡惜霞山脈自有其主,我們不吭一聲就強佔這仙霞山,會不會因此而招來橫禍?」

馬彪自知已經逃不脫葉風的魔爪,也就逆來順受。但不得不提出自己的意見,畢竟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想稀裡糊塗就死在葉風和別人的爭奪戰裡。

「放心吧!」

葉風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說道:「頭進來了,你還怕這身體進不來嗎?俗話說的好,試試就能行,爭爭就能贏。有你們兩位鞍前馬後,這八百裡惜霞山遲早都是咱們的。」

「是,主人。」馬威的雙眼一亮,心裏就樂開了花。作為一名修道之人,他再明白不過這惜霞山脈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你最近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葉風說著,那右手的指尖處寒芒一閃,無影神針便扎進了馬威的內關穴。

馬威也不反抗,任憑那股寒流在體內來回亂竄。他正在納悶葉風這是要做什麼的時候,忽然感覺一股子強大的洪流直接衝進了身體裡。

它們攻城略地,又四處設防,不一會兒,便把自己的幾處周身大穴完全疏通。那感覺,就像是癱瘓了多年忽然又能夠站起來一般酣暢淋漓,整個人也都覺得通透了很多。

「不早了,我明天還有課,你們就自便吧!」葉風收了光針,撂下這句話,轉身就走。隻留下一臉懵逼的馬彪,和閉著雙眼吞吞吐吐調理內息的馬威。

張玲玲沒有想到,葉風剛剛推門出去,莫離、趙菩提和蘇晚玉便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黃頭髮的外國年輕人。

「咦?你們回來了?老闆呢?」邁克熱情的上前打招呼,卻驚的張玲玲花枝亂顫,說道:「他和兩位客人剛出去。」

「什麼客人?狐朋狗友而已!」莫離氣呼呼的嘟囔了一句,和趙菩提、蘇晚玉她們面面相覷,然後一致認為:葉風和這個張玲玲,有一腿!

「我們在這裏辛辛苦苦的等了一個晚上,你們倒

好,大半夜了才想起回來。說,是不是開房去了?」

「噗」端著茶杯正往嘴巴裏面灌的陳浩軒一個沒忍住,這滿口的茶水便全部噴在了身邊的小趙胳膊上。

他慌忙抓起桌子上的紙巾幫小趙擦了擦,這才長長的喘了口氣,說道:「放心吧,他們兩個沒開房,而是和我們一起去郊外辦了個案子。」

「哦!」莫離半信半疑的點點頭,看到其他兩名年輕警察那堅定不移的眼神後,才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小酥胸,嘟囔道:「今天沒開,不代表以後不會開。」

「吭吭,吭吭吭!」陳浩軒被自己的口水嗆得連連咳嗽,他慌忙放下手裏的茶杯。

然後,對旁邊的吳亥說道:「吳經理,替我們謝謝葉風的貴賓卡。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告辭了,你們年輕人慢慢聊。」

「二叔,多玩會兒唄?」陳飛趕緊站了起來,嘴裏卻是調侃道:「一會兒可是還有場內衣秀咧,您老人家不留下來掌掌眼?」

「滾犢子!再廢話,小心老子打你的屁股。」

陳浩軒丟下這句話,趕緊拉著小張和小趙落荒而逃。現在的年輕人誒,也忒可怕了。

「那個,我去趟衛生間。」張玲玲怯怯的說出這句話,然後奪門而逃。

「還不快給葉風打電話?」莫離氣呼呼的沖著吳亥怒吼道:「萬一他的小美人不見了,看不扒了你的皮。」

吳亥嚇得是臉色鐵青,連忙從口袋裏摸出了手機,嘴裏哆哆嗦嗦的說道:「好好好,我這就給師父他老人家打電話。」

他一邊翻找葉風的號碼,一邊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三隻母老虎,側身從門縫裏擠了出去。

張玲玲沿著走廊裡的綠色指示牌快步找到衛生間,然後一頭沖了進去,趴在水龍頭前面洗了好幾把臉,這才覺得亂成一團的思緒逐漸的清晰起來。

可她怎麼也想不通,那個莫離為什麼能和趙菩提、蘇晚玉她們談笑風生,而看向自己時,卻總是橫眉冷對,帶著一股子怨恨之氣。

張玲玲自問沒有得罪過莫離,難不成,她骨子裏是把自己當成了潛在的對手,真正的情敵嗎?

張玲玲這麼一想,居然就被自己給嚇了一跳。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不知不覺間,還是闖進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咦?這不是玲玲嗎?」

熟悉的說話聲響起,張玲玲回過頭來,便看見了手挽著手走進來的薛芹和周昉。

「中午秦羽不是打電話說你刮花了人家的車子嗎?還向我求救借錢來著,沒想到竟然是為了來這裏釣魚,還真是能裝。」

周昉的話雖然說的還算客氣,但是她那眼眸之中,卻處處透漏著嫌棄與鄙夷,就好像多看張玲玲幾眼,能髒了她的衣服似的。

「有些人呀,表面上看起來清新脫俗,斯斯文文的,沒想到骨子裏卻是如此的骯髒,無恥。

以後呀,可別說咱們是同學,更不要提和我們住在同一個寢室裡,我可丟不起這人!」薛芹惺惺作態,那嘴裏的話,可就難聽多了。

「閉上你的嘴吧!」張玲玲怒目而視,氣呼呼的說道:「我壓根就沒有指望過向別人借錢,也沒有讓你們和我打招呼,請便吧!」

「你,你什麼意思?」薛芹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伸手指著張玲玲的鼻子,「呼哧呼哧」的喘粗氣。

「什麼意思?你說什麼意思?」

莫離忽然從廁所門外走了進來,她一巴掌打開薛芹的手,目光銳利的盯著她身上的衣服和包包,好一會兒,才滿臉不屑的說道:

「這衣服是假的,香奈兒根本就沒有出過這種款式的公主裙好不好?還有這包包,這皮鞋,以及你臉上的眼影,睫毛和唇彩,也都是貼牌的劣質產品。

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女人,連這些最常見的奢侈品都不認識,怎麼還有勇氣出來混?感激滾回家裏洗洗睡吧!」

「你,哼!」薛芹看著來來往往那些女人們的鄙視眼神,趕緊拉著周昉落荒而逃。

這女人是誰呀?怎麼那麼喜歡多管閑事,真是討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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