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嫣這個時候哪有心情？推不開霍沉舟，就伸手捂住他的嘴才和他拉開了點距離：「很累了！早點休息好嗎？」

「你生氣了？」霍沉舟拉下她的手，靜靜的看著她。

韓嫣半垂著眸子道：「沒有。」她有什麼可氣的？

「你覺得憋屈。」霍沉舟再開口用的是肯定的口吻。

韓嫣抿抿嘴，她的確是憋屈。

看著婉婉那個樣子怎麼能不憋屈？

霍沉舟挑起她的下巴，臉色凝重又鄭重：「我永遠都不會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韓嫣的心一震，她知道自己此時此刻不該心動情動，可是看著霍沉舟，他這麼認真，她心裡壓不住漣漪。

她伸出雙臂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懷裡悶聲問：「婉婉會好嗎？」

「會。」霍沉舟聲音沉沉，似乎頗有感觸道：「痛苦催人成長，從前的她太天真了些，這事兒之後她會成熟些。」

韓嫣眨眨眼睛問：「那寧致遠呢？」

他和沈婉婉，真的不可能了吧？

霍沉舟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把韓嫣抱在懷裡，良久才緩緩開口道：「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

第二天一早韓嫣就醒了，看到身邊空蕩蕩的，她心裡莫名的落寞。

坐了一會兒她拿了手機給沈婉婉打電話，卻被告知已關機。

她心裡放心不下，連忙給沈母打電話，沈母倒是很快就接了。

韓嫣問：「阿姨，婉婉起床了嗎？」

沈母道：「起了，凌晨四點多就起了，把我和你叔叔叫起來，說什麼約好要和同學去泰國玩忘了時間，我和你沈叔叔開車送她去機場，還是沒趕上那趟飛機，然後你叔叔給她和她同學買了最早的一班飛機，送她們上飛機我們才回來的。」

韓嫣驚訝不已問：「婉婉和同學約去泰國？誰啊？」

沈母道：「是婉婉的大學同學，你也認識，魏玲。」

……

掛了電話，韓嫣總覺得不放心。

她打電話給霍沉舟，告訴他這件事兒。

霍沉舟毫不意外道：「出去散散心也好。」

韓嫣還是覺得彆扭，又問：「那個魏玲跟我們很熟嗎？」

霍沉舟道：「據說她原來也是護士，丈夫是同一個醫院的大夫，因車禍去世，後來魏玲去泰國散心，回來後就找學校插班上學，然後考上了沈婉婉念的那所大學的臨床專業，兩人在校慶晚會上認識，沈婉婉幫過她，之後兩人關係很好。我在沈家見過她兩次。她信奉泰國那邊的佛教。」

「哦！」韓嫣想起了魏玲脖子裡的掛墜，咬了咬下唇問：「她帶婉婉去泰國……可靠嗎？」

霍沉舟淡淡道：「放心，寧致遠已經在泰國安排了人。」

「什麼意思？他知道婉婉去泰國？他怎麼知道的？」韓嫣驚訝的聲音都高了幾個分貝。

霍沉舟頓了下說：「昨晚他一直跟著……」

「啊？」韓嫣抿著嘴，好半晌問：「那你昨晚去停車，那麼長時間才回來，就是跟他在談話？」

「嗯。」

韓嫣覺得心裡堵得慌：「既然他是根本不能和婉婉結婚，不能給婉婉幸福的，他還跟著婉婉做什麼？藕斷絲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