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韓嫣果斷的否決，態度堅決，語氣決絕。

沈母聽了韓嫣的決絕，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低著頭，彷彿在認真的思考。

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拐杖，良久才緩緩開口：「嫣嫣，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

她的一雙眸子，出奇的冷靜，盯著韓嫣，聲音也反常的冷靜：「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當年霍大小姐臨死，只有一個霍沉舟守在身邊。」

的確。

這是個值得追究的問題。

韓嫣聽許爺爺說過。

當年霍相思被鎖在廢舊的磚窯裡面，他和他媳婦去那邊約會了才碰到。

當時小小的霍沉舟守著母親霍相思，還用利器劃傷自己的手臂喂學給霍相思。

霍沉舟那時候還那麼小，怎麼懂得這些？

不疼嗎？

韓嫣想到這裡，有那麼幾秒鐘的困惑，她的手緊握成拳，指甲嵌入了掌心。

因為指甲太長又太脆，一下子就折斷了，一部分折如指甲，骨肉撕裂，瞬間就流血了。

鮮紅的血液和疼痛的感覺刺激了韓嫣，讓她很快就反應過來。

她的一雙眸子漆黑，盯著沈母，腦袋裡所有的混亂都被她快刀斬亂麻的壓製。

就算這事兒是真的，韓嫣也嗅出了不尋常：

這件事兒，沈母怎麼知道的？

是從前就知道嗎？

從前知道為什麼從前不說？

如果從前不知道，那麼現在怎麼知道的？

誰告訴她的？

這些個問題在韓嫣的腦中接連的蹦出，但她的面上還維持著一種「難以置信」，「我不信，你撒謊」的表情。

這樣的表情很有迷惑性，沈母越發的語重心長：「嫣嫣，你是阿姨看著長大的，阿姨對你怎麼樣？」

「很……很好。」

「那你覺得阿姨會騙你嗎？」她問的很嚴肅。

韓嫣搖搖頭，但心裡卻是另外一個答案：「未必！」

她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阿姨，當年……當年是怎麼回事兒？」

沈母伸手，抓住韓嫣的手道：「哎，當年是你父親得罪了人……你還記得韓灧吧？」

這和韓灧有關？

韓嫣錯愕的愣住，隨後點點頭。這個人是破壞了爺爺婚姻生活的女人，韓嫣聽過。

沈母道：「當年你爺爺把自己名下的兩個工廠給了韓灧，你沈叔叔就是其中一個工廠的技術骨幹。」

「因為你沈叔叔很勤懇，所以被韓灧重視。」

所以沈父是韓灧的人？韓嫣在的腦海中立即出現這樣的想法，瞬間忐忑不安起來。

而沈母繼續說：「也是因為韓灧的關係，所以我們認識了你母親。之後韓灧的很多事兒也知道了……」

「說起來十分慚愧，原本我們都是小門小戶普通家庭，因為韓灧……因為我意外知道了韓灧的一個秘密，所以……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沈母說著，抬起頭，眼睛裡已經是淚漣漣：「福兮禍所依。這句話從前我們從韓灧手裡拿工廠的時候，我爸爸對我說的一句話，當時我不以為然，現在……」

這個年近半百的人哭的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