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華點了點頭，看著雲傾浛，銀髮似雪紛飛，銀眸若星辰璀璨明月醉人。

「浛浛，當初的一切都是誤會，我們還能回到最初嗎？」他迫切地問出他最想問的。

他一度擔心浛浛會不聽他的解釋，會失去理智，但是如今，她冷靜清醒，讓他淡淡落寞之餘又有些欣喜。

沒有一個人能如此輕而易舉地牽動他的情緒，只有雲傾浛，她一顰一笑都能搖曳他心上星雲。

慕華的問題落下，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劍拔弩張了起來。

風鈺拳頭攥緊，額角青筋暴起，鳳眸嗜血般猩紅。

孤鴻影也眯起了眼睛，心裏卻愈發有些不確定了起來。畢竟，他們青梅竹馬，有千年的感情基礎。

然而雲傾浛卻是搖頭，「不能了。」

「為什麼？」慕華聲音沙啞幾乎是吼出來的，他急切地道：「浛浛，你明明知道，當初我並未背叛出賣你，也沒有想要下神旨殺你，甚至我還為你盜了另一朵涅槃蓮助你涅槃重生……」

他目光掃過，忽然落在了風鈺身上，忽地自嘲地笑了：「是因為風鈺嗎？浛浛，因為你愛上了他，所以就把我從你心裏一點點擠走了嗎？」

雲傾浛看著慕華，深深地閉了閉眼，沒有想到真的是他助她重生的……

「浛浛，若是沒有風鈺……」慕華聲音低沉，帶著偏執和一絲殺意。

雲傾浛眸光一凜，正色道：「不可能。」

「慕華，即便沒有風鈺，我們也回不到最初了。沒有什麼破鏡重圓，鏡子破了就是破了，合在一起依舊有裂痕。」

「慕華，我們沒有可能了。」

「你是天道繼承人，與生俱來，我是逆天禍星，是雲墨殤之女，也是與生俱來，你我之間隔著天塹鴻溝，不可逾越。」愛啃書吧

慕華聲音低啞：「若是沒有這些……」

「可能嗎？」雲傾浛笑了。

都說了是與生俱來，他們誰也不能夠擺脫。

「即便沒有風鈺，我對你的情意都已經在當初一戰中結束了。」雲傾浛側過身，沒有看慕華。

「自此之後，你是天道繼承人慕華少神，我是禍世妖星。」

雲傾浛說完這話便轉身離開。

過往一切太過複雜，不是說清楚弄明白就能夠過去的。

她受到的萬鈞天雷，小紫涅槃重生的機會生生失去，這都是不可逆轉的。

那些傷害是實質的，即便不是慕華造成，但也與他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也許是沒有了那份感情，雲傾浛對於慕華也沒有了冰瑩山上那一刻的憤恨。只不過，道不同，終究不能相為謀。

慕華站在原地，垂著眸，眼底流露出淡淡的嘲笑。

是啊，以她的決絕，他哪裏還有機會？

聽到雲傾浛的話，風鈺和孤鴻影都愣了愣。

孤鴻影沒想到雲傾浛竟然會這麼決絕，畢竟當初她與慕華的感情，真的是羨煞旁人，以至於他只能遠遠看著，不敢流露分毫對她的心思。

但轉念一想，覺得那臭丫頭要是還敢對慕華有心思，他都想要揍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