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染更撇了下嘴。

顧陌漓哼道，「行了，光用嘴巴說，心裏倔的很。」

「哪有……」

顧陌漓靠在那裏，「行了，不用虛情假意了，過來。」

顧染乖乖坐在了一邊。

他看著她，「以後不那麼管你了。」

「真的？」顧染抬起頭來。

顧陌漓道，「但是，你也別想在外面再給我亂惹事，惹出了事情，我還是會管你。」

「不會不會，真的，我保證，第一，我不會早戀的，第二，我會好好學習的。」

她伸出兩隻手指頭來。

顧陌漓看著她，竟是被逗的那麼一笑。

顧染一時間驚了一下，看的竟有些呆了。

顧陌漓笑了？

而且不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笑，而是真真正正的，從眼底顯露出來的笑意。

顧陌漓似是看到了顧染獃滯的看著自己，卻再次綳起了臉來。

「你那是什麼表情？」

「我……我沒有……就是，三哥你，你剛剛笑了。」

顧陌漓微愣了下。

顧染說，「三哥你多笑笑嗎，不就親和多了，不然你看你才二十多歲，跟個四十多歲的樣子似的，我才害怕的啊。」

「你行了。」顧陌漓哼了下。

顧染嘿嘿一笑。

顧陌漓白了她一眼，終究還是沒說什麼，靠在了那裏嘆了下，「行了，反正我笑不笑，在你眼裏，我也就是這麼個惡人。」

「哪有……」顧染心裏想，也不算是惡人，就是個不怎麼喜歡的起來的人而已。

笑話，能喜歡的起來他的人，才是變態好吧。

那不是找虐呢。

顧染說，「我就是奇怪……我爸都不這麼管我，三哥你怎麼忽然……你到底是不是跟我爸達成了什麼協議。」

顧陌漓卻定定的微微看了看她，那眼神，看的顧染更覺得發毛起來。

半晌，他那始終似是要說什麼的目光，卻再次收了回去。

「算了。」

他說，「本來你也該管管了，而且據我了解，你當初的成績並沒有很差，上了高中就從來沒學習過，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我……我上了高中開始叛逆期了不行嗎。」

「呵，你叛逆期到老了可能都不會結束，就你這個性子，雖然看著傻乎乎的，其實主意大著呢，可不會因為叛逆說不學習就不學習了吧，因為什麼？你告訴我，可能我也就不那麼管你了。」

「也……」顧染想了想，說，「我爸媽想讓我考到國外去，想讓我學雅思，想讓我去那邊上學，我不想出國。」

「為什麼？」

「就是不想跟他們一起出去，離家太遠。」

顧陌漓忽然想了起來，「哦，你那時候就喜歡申煜了，不想出國是嗎？」

「……」

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不過……

他還真說對了。

因為申煜家庭條件不好，出國花費太大，估計他也去不了，而她喜歡申煜，想留在B市，上申煜上的大學。

現在想想，自己是真的傻，可是，當時她覺得自己老偉大了。

顧染為了挽尊，還在這裏辯駁，「我……我就是喜歡我在的地方，我喜歡這裏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