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不用過來。」

「醫院亂糟糟的，我過來陪你吧。」

於汐說，「那你不忙嗎？」

他回去是有事情忙的，她知道。

顧臨寒卻道，「乖，我要先忙你的事，別的事，都可以推一推，等我。」

於汐心裡一甜，放下了電話，看到救護車一邊，於湉看著自己。

於汐道，「怎麼了。」

於湉哼道，「真是羨慕，去醫院馬上有人過來。」

蘇蘅在後面說，「這就是人家走正經路的人，跟你似的，以後你死在家裡了，都沒人知道。」

於湉道，「媽，有你這麼詛咒人的嗎，說你不會說話，你還真是不會說話。」

「我就是這麼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你聽不慣啊？你聽不慣就不要聽啊。」

於湉道，「我懶得跟你說，反正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我是死在家裡都沒人知道，不過你死在家裡有人知道又怎麼樣呢，還不是個死，就是有個人給你收拾屍體而已，我早想好了，我不結婚了，我就跟我兒子過，往後我快要死了，我自己喝點安眠藥，自己死了，不耽誤別人的事，也不像是你一樣，就會給子女添麻煩，我又不怕死的，我現在過的好，現在吃的好喝的好，那就夠了，哼。」

「你……你……」

於湉現在說話是越來越尖酸了。

於汐看著於新農，對於湉道，「你少說兩句吧，都氣倒了一個了，你還想把另一個也氣倒了啊。」

於湉這才撇撇嘴，閉了嘴。

到了醫院，一下車，於汐剛下來，就有人給安頓好了一切。

搶救室裡走了一圈，到了一間高級病房。

顧臨寒來的時候，蘇蘅趕緊道，「好女婿，你來了啊，這些都是你安排的吧，真辛苦你了。」

顧臨寒道，「於汐呢？」

「裡面呢裡面呢，剛她也嚇壞了。」

顧臨寒點點頭，進去看到於汐坐在病床前，他叫了下，「我來了。」

她回過頭，一笑，鑽進他懷裡道，「你不來也一樣的啦。」

「那怎麼行。」他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你自己在這裡著急，我在家也會急的沒辦法工作的.」

情話說的再多，也不會覺得膩，於汐靠在他懷裡，這時，後面，蘇蘅打斷了兩個人。

「那個，小汐啊，那個李家，真那麼厲害啊。」

於汐回頭，「厲害不厲害的，你不是想去人家問嗎，你去問了不就知道了。」

蘇蘅知道自己錯了，彆扭的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才道，「媽不是怕，人家搶走了你，你往後都不回家了嗎。」

她又要哭了的樣子，「你妹你也看到了，現在她這樣，我們還指望她養老嗎？不被她氣死就不錯了，你再走了，我們兩個，這是要在家等死了啊。」

於汐說，「行了，你們才多大年紀，就天天想著死啊死的，而且，於湉怎麼著，你們管不了就別管了不就行了，她自己心裡也明白，自己要怎麼過，自己都清楚，你管也沒有用，生氣也是你們自己想不開。」

蘇蘅想著還覺得委屈。

於汐想，現在養老想到她了？

她這個女兒，小時候都沒被帶幾天，現在長大了，倒是還要給他們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