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梟寵:宋醫生,別來無恙》第705章 會遺傳嗎
「宋醫生?」「來了!」
安之看著她的背影,隻覺得頭痛欲裂,早知道她能心細到這種程度,自己昨天就不該把林蘇蘇一人扔下。
……
走出醫院,安之攔了輛計程車,直奔赫瑞文的診所。
赫瑞文見到她的時候,被她臉上的蒼白嚇了一跳,「安之,你怎麼了?」
「給我一杯熱咖啡,我胃有些不舒服。」
「早飯吃過了嗎?」
「沒有!」
安之搖搖頭,目光深處閃爍著一些晦澀難辨的情緒。她不僅早飯沒有吃,連昨天的晚飯都沒吃,整個胃都是空的。
赫瑞文按下通話鍵:「助理,幫我買一份早餐來,快點。」
十分鐘後,一碗皮蛋瘦肉粥喝下去,安之的臉色才有了血色。
赫瑞文把熱咖啡端過去,柔聲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出了什麼事?」
安之與他靜靜對視了片刻,唇角浮出意味不明的笑,「赫瑞文,其實這些年我是故意沒有和宋年夕,沈鑫他們聯繫。」
「為什麼?」赫瑞文並不感覺到意外。
安之無聲的呼了口氣,「不知道,就是下意識不想見。」
「她們傷害過你嗎?」
「從來沒有。」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們對你很好?」
「非常好,我皺個眉頭,他們都會緊張,沈鑫其實是先認識宋年夕的,可他對我,比對宋年夕好多了。」
安之回憶起來,眼眶有些泛紅。
她真不怪宋年夕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反應,換了她也一樣。還記得她臨走的那一天,宋年夕抱著她簡直哭成個淚人。她是多堅強的一個小姑娘啊!
赫瑞文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目光深深地直射進安之的眼睛,「安之,你還記得上一回,你坐在這裡,我和你說過的話?」
安之神情微微一凜,無奈的點點頭,「我自己也想知道為什麼,明明他們倆是我最好的朋友?」
「告訴我,這些年你聯繫最多的是誰?」
「林蘇蘇。」
「她是什麼人?」
「我在帝都開了一個聾啞學校,她是我學校的負責人。」
「聾啞人?」赫瑞文突然問。
安之點點頭,「既聽不見,又不能說,但她是個很好的姑娘。」
赫瑞文低頭想了足足十分鐘,隨即展開一個笑容。
「安之,我想我應該找到你不想見他們的原因。還有,我收回我之前的話,你的問題比宋年夕可能要更嚴重一些。」
安之似乎想說什麼,但瞬間又咽了回去,笑了笑。
如果是一般人,很難發現那笑意裡藏著的是什麼,但赫瑞文是心理醫生,有著常人沒有的敏感。
安之的笑容裡藏著傷感,無奈,還有一點點的聽天由命。
……
從診所出來,安之打的去了范子優的攝影工作室。
范子優見到她的時候,整個人愣了一下。昨天本來他們約好吃飯的,結果,她的手機一直聯繫不上,他等了很久,終於失望離去。
說實話,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放過鴿子。雖然比不上陸續、斐不完的身世背景,但他自信也是個相當出色的人,這些年倒追他的女人,數不勝數。
安之走上前,柔聲道:「真對不起,昨天有些突發情況,所以……可以給我一個哄你的機會嗎?」
陰霾了一夜的心情終於有陽光照進來,范子優清了清嗓子:「看在你這麼誠心誠意的份上,我同意了。」
安之露出一記真誠的笑容:「那晚上見。」
范子優一把拉住她的手,「不用晚上,就現在。先去看咱們拍的電影,再吃飯,然後逛街。」
安之指了指他的身後,「工作可以?」
范子優抬起她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你比工作重要,等我五分鐘,我整理了一下就好。」
看電影的地方是萬達,安之用手機購票的時候,見座位已經被選了一大半。
今天並非周末,也不是什麼小長假,能有這麼高的上座率,說明片子的反響還不錯,她在心裡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進電影院的時候,燈光已經暗下來,兩人摸黑走進最後一排情侶座,剛坐下來,電影已經開始了……
……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安之,你如果改行拍電影的話,應該可以拿奧斯卡最佳攝影獎。」
「有這麼好嗎?」安之笑了起來。
「真的有這麼好。」
范子優得意的揚了揚下巴,「有幾個場景如果不是你嚮導演堅持,我想,應該達不到現在的效果。」
安之伸了個懶腰,眼底微微笑意加深,「能先點菜,然後我們再討論專業上的問題嗎?」
「好。」
話落,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來,「范子優。」
范子優回頭一看,忙站起來,「哥,駱隊,怎麼會是你們?」
范子任的目光落在安之的臉上,「我們聚在一起聊些事,沒想到這麼巧碰上你們,一起吧。」
「這……」范子優有些猶豫的看了看安之。
范子任主動上前,伸出手,「我是范子任,子優的大哥,你是安之吧?」
安之站起來,笑著同他握了握手,「我是安之。」
范子任鬆開手,一轉身朝駱斌道:「你不是說要上廁所的嗎,讓子優陪你去。」
學長,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上廁所這種話?
駱斌愣了下,立刻會意:「子優,陪我去一下吧,這地方我頭一次來。」
范子優上回欠駱斌一個人情,隻好點點頭,「安之,我去上個廁所,你和我哥喝點水,聊聊天。」
「好,你去吧!」
等兩人離開,范子任在安之的對面坐下,「安小姐長得很漂亮。」
安之落落大方道:「謝謝,很多人這麼說過。」
「聽我弟弟說,安小姐的耳朵有些問題?」
安之點點頭,「不是有些問題,是兩隻耳朵都聽不見。」
「這算殘疾嗎?」
安之幾乎吃了一驚,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麼刺耳的「殘疾」兩個字。
「算。」
她的聲音冷了下來,雖然面前的男人對她客客氣氣,臉上還帶著笑,但她還是敏銳的感覺到范子任並不喜歡她。
「能問一下,你的耳朵是先天性的,還是後天造成的?」
「先天性的。」
「那麼說……很有可能會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