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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萬梟寵:宋醫生,別來無恙》第1152章 他有多傷心
赫瑞言:「等……等,等一下!」

「等什麼?」陸繹捏著她的下巴。

「二少,色字頭上一把刀……」

陸繹封住了她的唇,含糊的說:「十把刀都攔不住……」

一個小時後……

赫瑞言一腳狠踹在陸繹的腰上。

陸繹無聲笑起來,「剛剛那個時候,抱我抱緊得要死;這會結束了,你就踹我。」

赫瑞言心累地看著他:「你也不看看我,明天還能見人嗎?」

陸繹仔仔細細地看了,心裡一陣陣後悔。

是真不能看!

「以後我輕點!」

「鬼信!」赫瑞言白他眼。

陸繹點了根煙,討好的喂她一口,又把煙塞進她的指尖,「乖,要不要一起去沖個澡?」

「想得美!」赫瑞言懶懶的應了一聲。

陸繹翻身下床,拿熱毛巾幫她認真的擦了一遍,自己去沖澡!

陸繹剛剛進去,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赫瑞言看著來電顯示,猶豫了片刻後,接聽。

「喂,宋年夕?」

宋年夕明顯一怔,但又立刻反應過來,「赫瑞言,我找二哥。」

「他在洗澡!」

「那……我晚點再打來。」

「等下!」

赫瑞言叫住她:「你現在人在哪裡?聯繫上三少沒有。」

「沒有聯繫上!我在……在外面,心裡很急,不知道該怎麼幫他。」

赫瑞言想了想:「打電話給赫瑞文和沈鑫,讓他們陪你!或者,到我家來,二選一。」

「我……」

「到我家來吧,正好我也有話想問問你!」

赫瑞言從床上坐起來,身體牽扯到某個部位,疼得臉都變了形。

在心裡默默的罵一聲「禽獸」後,她沖著電話又道:「給你發個定位,一會我讓陸繹在小區門口等你!」

……

二十分鐘後,宋年夕從車上跳下來,「二哥!」

陸繹掐滅了香煙,「走,先上樓再說。」

「真不好意思,這個時候還……」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陸繹咳嗽一聲:「我知道你心裡急。」

宋年夕的喉嚨輕輕動了一下,沒再說什麼。

到家,赫瑞言端著牛奶迎上來,「喝杯熱牛奶,暖暖胃,估計你今天一天沒吃多少東西。」

宋年夕苦笑:「還真沒吃什麼,也吃不下。」

「過來,到沙發上坐!」赫瑞言拿出一雙新拖鞋:「陸繹,到櫃子裡拿床毯子出來。」

陸繹這時才發現宋年夕的手,凍得通紅的,他深目地看了赫瑞言一眼。

女人,總比男人心細些。

一杯熱牛奶下肚,宋年夕身上才有了些熱度,「二哥,赫瑞言,我在家裡呆不住,胡思亂想了很多東西。」

赫瑞言:「可以說說嗎?」

「想我和他從第一次認識,到一路走到現在!」

宋年夕抿了下唇:「我是個醫生,他是個消防員,我們的工作常常會有交集,每次我看到他義無反顧走向大火的背影,渾身的血液都是熱的,但伴隨著的是各種擔心,我不想他做這麼危險的工作。」

赫瑞言與陸繹對視一眼。

「你們都知道他對我幾乎是無條件的寵愛,但在這個問題上,他從來沒有顧及到我的感受,每次都是把我哄好了,下一次繼續涉險。」

宋年夕眼眶慢慢泛紅:「他是用命在工作,也是用命在熱愛這份職業。我想不通的是,那些人為什麼誣陷他,他們連質疑他的資格都沒有。」

說完,宋年夕把臉埋進掌心,哽咽著,斷斷續續的說完一句話:「我們……我們還有十幾天……就要結婚了!」

陸繹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走到陽台,顫著手點了根煙,猛抽了幾下。

赫瑞言看一眼他的背影,坐到宋年夕身邊,輕輕擁住她:「我不會讓那些人誣陷他的,相信我,宋年夕!」

宋年夕抬頭,眼睛都是淚水:「赫瑞言,我真的太難過了,他的心要被傷成什麼樣!」

「沒事,沒事,他有你呢,有你就好了!」赫瑞言輕聲低喃。

……

凌冽的寒風吹來,陸繹渾身的燥熱一下子吹散了,抬頭看一眼窗外黑沉的天色,似乎在醞釀著一場暴雪。

從爺爺心梗到老三出事,再往前追溯到阮奕潔回國,跳樓……一連串事情的發生,讓他完全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靜下心來想一想。

剛剛宋年夕那幾句話,還有沈鑫在飯桌上說的那些話,像根針一樣的刺著他的心。

痛意,逼著他冷靜下來。

身後有個身體環上來,陸繹身子一僵,轉過身在她頭上抓了一把,摸了摸她溫熱的頸脖,「她呢?」

「她連續工作幾十個小時,太累了,我給她吃了安眠藥,哄她在客房睡了。」

「謝謝你,寶寶!」陸繹在她唇上啄了下,「外頭冷,趕緊回房去,我馬上就來。」

「陸繹!」

赫瑞言的聲音有些沙啞,「讓小文做陸續的代理律師吧,只有這樣,我才能想辦法讓你們見到他。」

空氣凝固一瞬,陸繹緊盯著她的眼睛。

和大哥談過後,他一直在想辦法看看有什麼途徑能和老三見一面,沒有想到赫瑞言竟然想在了他前面。

瞳孔在看到她眼裡的堅定時,稍微擴大,他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這個時候不是逞強、要面子的時候。

赫瑞言懸了整整一天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剛剛沉默的那幾秒,她可真怕他拒絕啊!

「要我怎麼感謝你?」

「二少!」

赫瑞言拖長了最後一個字的尾音,淡笑道:「剛剛你已經肉償過了。」

剎那之間,陸繹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見他吃癟,赫瑞言心裡暢快了點,很快又冷靜道:「你有沒有覺得,事情一件一件發生的太密集了嗎?」

陸繹有點滄桑的嘆了口氣,「只能說屋漏偏逢連夜雨。」

赫瑞言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裡,撫著他緊實的後背:「我多年的律師經驗告訴我,很多偶然事件的背後,其實尋蹤覓跡,都有著千絲萬縷的必然聯繫。」

陸繹低頭看她:「這話什麼意思?」

「說不上來!就是一種感覺。打個比方,青蛙樂隊的到來,讓野獸酒吧原本只能容納一百人,變成了兩百人;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讓酒吧化為灰燼。如果不是因為酒吧的消防存在隱患,單一的安全通道,就不會死那麼多人;如果不死那麼多人,三少不會被調查;」

陸繹一下子從這平靜的話裡,聽出了下面洶湧的暗流,「也就是說,老三的出事,必須具備這麼多的客觀條件。」

「對,反向思維推證,少一個條件都不會成立,所以我才說有著必然的,千絲萬縷的聯繫。」

赫瑞言遲疑了一會:「再往前推,這個酒吧到底是怎麼通過安檢的?為什麼三少會一無所知?誰在裡面做的手腳?他為什麼要瞞過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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