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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萬梟寵:宋醫生,別來無恙》第509章 真相(五)
陸續端著水杯,一時忘了拿給她潤潤唇。

宋年夕目光沉沉,「爸爸開車的時候哈欠連連,到十字路的紅燈時,沒有停下來,恰好旁邊一輛大卡車疾馳過來。」

她當時的視線,蛤看著前面的紅燈,等察覺到不對時,就聽到小初撕心裂肺的一聲吼:「小心--」

她的聲音淹沒在尖銳的剎車聲中。

刺眼的燈光下,她看到小初猛撲過來,把她死死的護在了身下。

卡車頭撞過來,重重一擊,車子被撞出十幾米遠,三百六十五度翻了一個身,才停了一下。

遮天蔽日的的雨絲中,她感覺到胸口很熱,一摸是滾燙滾燙的血,再抬頭,就看到小初的身體扭曲成一個奇異的姿勢,趴在她的身上。

她眼裡的亮好像什麼慢慢吞噬,緩緩的黯淡了下去。

這時的宋年夕連哭都哭不出來,只是半張著嘴,嘴裡發出嗚咽嗚咽的聲音。

「姐,其實,他真正喜歡的人……是你,我……我……不過是個替身,他說……他說……你歌唱得真好聽。」

她一張嘴,嘴裡湧出來的都是血,聲音含糊不清,宋年夕卻聽得異常的清晰。

每一個字,就像一顆冰冷的子彈穿透心臟。

小初牽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有點苦的微笑,「我……勾引了他……該死……是……報應……對不起,姐!」

小初的身體,就在她懷裡一點點由溫熱,變成冰冷,周遭的腳步的,吶喊,警笛……全都虛幻了。

她們是雙胞胎,一個心情低落,另一個也開心不起來;一個割破了手指,另一個過幾天也會見點血。

小初身體不好,她總習慣性的照顧她,寵著她,讓著她。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只要能讓她開心,健康,替她做什麼都無所謂,反正她從娘胎裡就欠了她的,用一輩子慢慢還唄。

可到最後……她不僅沒有還完,反過來還欠了她一條命。

當小初的冰冷的屍體,被醫護人員抬起來時,宋年夕看著空落落的懷抱,心想:以後這條命,就再也不是她的了。

「所以,你下意識的把車禍那部份的記憶屏蔽了,你把自己活成了她?」赫瑞文追問。

不能唱歌;

把1月1號這個日子用刀刻在心上。

強行讓自己陽光的性格,變得和宋年初一樣清冷,多愁。

讓自己對盛澤宇充滿恨……

宋年夕磕磕絆絆道:「我……的命是她救的……不應該嗎……」

不應該啊,傻丫頭!赫瑞文輕嘆了一聲。

「陸續,她將自己幻化出兩個人,一個是她自己,一個是宋年初。當她是自己的時候,她對宋年初萬般愧疚,而當她是宋年初的時候,又對自己愧疚。這就好比兩個人自己在打架,永遠沒有贏家,也難怪她想死。」

陸續緊緊的扣住她的手掌,想把自己掌心的溫度傳給她。

這時,他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她看到宋年初那副畫時,反應會這麼大,總說自己是替代品。

「宋年夕,你的命,是你的;她救你,是她那一刻意識到自己錯了,對自己的救贖。」

赫瑞文不依不繞的盯著她。

「很多事情,老天自在它最好的安排。正因為活下來的是你,你才能撐到今天;而以宋年初的那個性子,她連一年都撐不下去,悔恨足以將她殺死。宋年夕,老天已經做出了最好的選擇,你是不是可以放過自己。」

宋年夕臉上的淚水不斷,怎麼看怎麼可憐。

陸續最受不了這種表情,想柔聲哄一下,但說出來的話卻又狠又厲。

「我不管你心裡幻化出多少個人,我愛的人只有你-宋年夕,你特麽的腦子裡給我少想些東西,想著我一個人就夠了,也別想著尋死覓活,這輩子沒有我的允許,你別想去死。」

說他無情也好,說他冷酷也好,宋年初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他只在意她的女人無病,無憂,無恨的活著。

不管是方慧和他爸爸的愛恨情仇,也不管她自殺是因為什麼……這些特麽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在他身邊,愛他,想他,疼他,寵他。

別的,有多遠,死多遠去!

宋年夕先是無聲落淚,接著哭聲慢慢變大,再後來就變成了號啕大哭。

她緊緊的閉著眼睛,濃密的長睫顫抖著,淚珠從裡面滾落下來,她彷彿要把這十二年來壓抑住的眼淚,統統流出來。

陸續聽了,臉色發灰,心裡罵了聲娘。

娘的,自己的女人可憐不可憐,好好的陽光小姑娘,硬生生被宋年初的死,宋修為的殘給弄成現在這副德性,還硬生生分裂出兩個人格。

他們死的,殘的人都解脫了,就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特麽找誰說理去!

她才是最無辜,最可憐的。

盛澤宇看到這一幕,心口瞬間彷彿被一隻手攫住了。

他生生的撇過臉,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他見過宋年夕的哭,在城郊結合部的小診所裡,眼淚簌簌往下流,卻死死的咬著嘴唇不發出一點聲音。

陽光斑斕的酒在她的身上,濕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襯得她的雙亮極了,黑極了。

他躲在暗處,心裡絕望的想:出了這事後,這輩子都不會看到她為他掉一滴淚的。

察覺的身旁人周身散發出的陰冷氣息,赫瑞文壓低了聲音:「你為什麼不早點向宋年夕說出整個事情的真相,為什麼要忍到現在?」

盛澤宇沉默了一會,並不怎麼見哀色。

「一個人無怨無恨,無牽無掛是最可怕的。只有恨,能支撐宋年夕活下去。而我……」

盛澤宇輕輕的看了宋年夕一眼。

「既然她認定了我是殺人兇手,還有什麼可說的呢?事實上,我也確實是兇手。」

宋年夕猛的抬起淚眼。

怪不得他每次看到她,欲言又止,眼裡、臉上都是隱忍;就算她說再難聽的話,他都默默不語。

原來……這十二年來痛苦的不止她一個。

赫瑞文看到宋年夕的眼神,不知為何,心裡莫名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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