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疼嗎？」

黑夜中，看不清對方的表情，江離只能聽到顧夜的聲音，帶著幾分暖意。

「不......」

他下意識想要反駁的話，到了嘴巴又生生咽下。

江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鬼使神差地道：「疼......特別疼。」

語氣還有幾分委屈。

「爸爸，他在跟你撒嬌！」007告狀。

顧遙哦了一聲，面色無波。

但那隻手，還是繼續停留在江離的肚子上，保持著合適的力道和撫摸頻率。

江離眼睛裏不自覺有了笑意，又很快隱藏。

顧夜對他......還挺好的嘛。

江離想著。

肚子被揉得很舒服，但是.....

那雙手的觸感也變得格外清晰。

甚至能感受到指尖修長，又纖細。

一點都不像是男人的手。

江離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下意識地道：

「你的手，怎麼比女人的手還細.....」

顧遙一頓，不慌不忙地掙脫，繼續給他揉肚子。

開口嘲諷：

「呵，您總共見過幾個女人的手？」

江離默默閉嘴，他還真沒見過幾個。

「你太瘦了。」

他又開口，有些不甘心。

顧遙邊揉邊漫不經心地道：「我雖然瘦，但你這樣的......我一隻手能提兩個。」

江離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和嘲諷。

但是按在他肚子上的力道，輕緩適度，舒服得有些過分。

讓他生不出多餘的意識，去反駁她。

「你長得也比男的好看，我總覺得不對勁。」

少年的眼神有些散漫，不自覺地說出了藏在心裏許久的話。

顧遙頓時挑眉，非常不要臉的笑出了聲。

「你還挺有眼光的嘛？不過你年紀小，別想些有的沒的，搞基很傷身體的。」

江離：「......」

看著床上的少年緩和了不少，顧遙收回手，站起身來。

她打開了燈。

乍然而來的光亮，讓江離下意識眯了眼睛。

「你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

顧遙站在桌邊，回頭問他。

「？」

江離有些思緒遊離，摸了摸肚子，眼神有些失落。

等意識到問的是什麼，才神色微微一變，問：

「什麼意思？」

他從床上坐起，看著顧夜那副閑適又散漫的表情，心裏微亂。

「你去看看那團數據......我們是時候兌現賭約了。」

顧遙挑眉，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

江離起身，迅速打開了電腦。

一進入資料庫，便看到那團最亮的光團，各項值真的無限趨近於初始值......

「這麼快......」

江離愣了愣，沒有輸了的挫敗感，只有無法置信的震驚。

「你做了什麼？」他問。

一旁的顧遙，手插口袋，坐在桌角，漫不經心地道：

「你不是早就知道......這些並不是真正的數據了嗎？」

少年猛地回頭，眼神幽幽，除了震驚還帶了幾分危險。

「你怎麼知道的......！」

兩人對視，顧遙的眸光平和，似大海深處，看不分明。

「那不重要。」她道。

顧遙起身，慢慢靠近他，右眉輕挑：

「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

江離後退一步，因為顧遙的靠近，他的心跳有些莫名的快。

但顧遙沒有放過他，伸手一把攬過他的脖子，居高臨下地看過來。

江離沒動。

只看到近在咫尺的某人，唇角微張，帶著幾分蠱惑和揶揄：

「乖，叫爸爸吧.....」

江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