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要賜婚燕祈，給燕南王世子燕珂，做側妃。

這個消息一出，帝京眾人一片嘩然。

過去的高嶺之花，竟然被燕珂這個老色批摘了，還是做小。

好歹也是皇子，屬實有些......不知道女帝到底在想什麼。

就算是寵燕珂，也得有個度吧？

這帝京多少人，盼著跟二皇子發生點故事，多少正夫的位置想求著燕祈來做，怎麼轉頭就給一個女紈絝去做小呢？

不合常理，也不合禮製。

可無人，敢去質疑女帝此舉，是不是在踐踏皇室尊嚴......

朝中，就這麼默認了。

唯有丞相秦敏君，氣不可遏，她早就把二皇子當成了秦染正夫的不二人選，多年來暗中扶持他，費了不少心思。

「這簡直就是在打我的臉，不受寵的冷宮皇子成了香饃饃，名動帝京的二皇子被棄之如敝履，當真可笑！」

「不，娘，你不能這麼想，現在女帝還沒有明確賜婚，我還有機會！」

丞相府內。

秦染強忍怒意，不願就此認輸。

「都成定局的事情，你還去爭什麼？」

「一個給人做小的皇子，給你做正夫.....總歸是低人一頭。」

秦敏君有些惱意，但不管她多氣，事已至此，就算爭回二皇子，也依然挽不回臉面。

秦染卻是搖了搖頭，清醒了幾分。

看著秦敏君，言之鑿鑿地道：「若他以後不僅僅只是個皇子呢......」

在女人訝異的眼神中，秦染咬牙切齒地道：「到那日，旁人不會再記得我今日之辱，只會艷羨我慧眼識人。」

秦敏君還待再勸，秦染抬手阻止，語氣帶了幾分強勢：

「去準備些好苗子，我送去給女帝.....再同她好好商議燕祈的婚事。」

當夜，秦染便帶著不少容色上佳的少年郎，進了宮。

「你果真還是沒忍住來找我了。」

女帝並不意外秦染的到來。

屏退宮人，將少年郎們也一併帶了下去，獨留秦染在殿內。

「朕早就說過，你並非燕祈的最佳選擇，只要朕給了他旁的路，便一定會棄你於不顧。」

秦染低下頭，俯身跪地。

「臣女都知道，但臣女有非他不可的理由。」

女帝輕笑，道：「那你今日來，是想同朕交易，還是，想威脅朕？」

下方，少女緩緩抬起頭。

臉上沒有惶恐，沒有不安，只有勢在必得的平靜。

「臣女年幼時，聽從您的吩咐，哄騙燕遙喝下那杯梅子酒.....想必女帝您不會忘記。」

座上，女人的笑容微諷：「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倒是一個個的同朕憶起往昔來了。」

秦染語氣不變，繼續道：「那酒水裏有什麼，臣女清楚的很....但臣女依然照做了，哪怕一旦事發，會波及丞相府....而您可以全然置身事外。」

女人緩緩笑起來，手指在扶手上輕輕劃過：「你可以供出朕。」

秦染搖頭：「無人會信一個小兒的話，她們只會說臣女是妒忌，妒忌同為天韻帝師的學生，臣女處處不及她，因此心生嫉恨.....」

「那你今日，同朕說這些又是為了什麼？後悔害死她，或是承認你確實不及那孩子？」

秦染也輕笑一聲，語氣一成不變：

「她有她必須死的理由，臣女只是想用這個秘密，換一門親事....丞相府與皇室聯姻，與大燕皇室穩固也別無壞處。」

女帝笑意漸深，語氣帶了幾分憐愛：「丫頭，不是朕不肯，是燕祈不願.....你知道他，為了野心從不會退步。」

地上跪著的少女，咬牙，差點破防。

但依然做出深情模樣：「臣女與燕祈自幼相識相知，他只是一時迷惑，臣女比燕珂，更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