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可做好了打算？」

蘇熠這副尾巴都要翹起來的狀態，燕珂瞧見了隻笑著搖了搖頭，回身似剛想起來，問了顧遙一嘴。

這也是謝雲斐好奇的，兩人便齊齊看向顧遙。

「我？我底子差，讓師父教我未免浪費時間，所以我想就在浮屠宮學煉器，等以後我給你打造一把絕世好劍！」

她是帶著笑說的，眼神卻是認真的。

謝雲斐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也輕笑著道：「那我得好好加油，爭取早日能拿起你給我打造的劍。」

不是讓顧遙加油，而是他自己。

「成，我晚些時候去跟師父報備一聲，明日便安排你們跟其他玄初門的弟子一起上課。」

燕珂把兩人帶到玄初門登記的地方，拿了弟子的掛牌，然後又根據親傳弟子的份例，給兩人領了一應生活和修行的物資。

「在浮屠宮，除了師父給我們的特殊安排，其他時候一切以練功為主。」

交待完，燕珂也匆匆趕去她的私人洞府修鍊了。

同是親傳弟子，顧遙跟謝雲斐並不住在一處，而是在半山腰，一處崖壁邊的木屋內。

不算簡陋，但這個地方卻足夠偏僻。

謝雲斐把顧遙送到這裏，仔細檢查了門窗，臨行前又叮囑她晚上休息要關嚴實，有事就叫他。

遞給了她一遝符紙，是用浮屠宮發的靈石，去兌換的。

「這是傳音符，你收好。」

操完了『兄長如父』的心後，他才抱著他爹娘留下的兩把殘劍離開。

當晚，他便去求見了凌夭夭。

「師父，徒兒自謝家滅族之禍中逃生，身無長物，唯有爹娘的本命劍在手，可惜也已然殘破.....徒兒想請師父幫徒兒重鑄，修補好著兩把劍。」

謝雲斐知道自己貿然來請求的行為很突兀，但這兩把劍是他爹娘留下來最珍貴之物，若能修補再好不過。

但最重要的是，他心存試探，且心中隱約確定，北玄仙君不會拒絕他。

果然......

「你將劍放在此處，明日我讓浮屠宮負責煉器室的長老，替你修補。」

謝雲斐立刻俯身道謝。

少女傾身靠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問：「這兩日在浮屠宮可還習慣，有覺得不方便的地方，儘管同你大師姐說。」

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柔和。

看過來的眼神，也有呵護之意。

一切都很好，謝雲斐甚至有種錯覺，到了浮屠宮，那些噩夢就自動遠離了他。

但，心裏總是有一種隱約的不得勁。

以至於，這種師徒融洽的時刻，也讓他生出幾分怪異的不適。

便微微低頭，看向光滑的琉璃石地面，輕聲道：「多謝師父掛念，雲斐一切都好。」

凌夭夭嗯了一聲，見少年低著頭，師父有些局促，便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道：「除了這兩把劍，你可還有什麼別的話，同為師說？」

氣息離得有些太近。

謝雲斐低著頭，神色不明。

「你不想早一點讓為師替你打通修行阻礙嗎？」

這話一出，少年立刻抬起頭來，神色間是不加掩飾的激動。

「還請師父幫我。」

少女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他，唇邊露出了幾分隱晦的笑容，道：「那.....便脫了衣服躺上去。」

她指著一旁的軟榻。

謝雲斐的臉上只剩下愕然，在少女伸手過來的瞬間，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

凌夭夭神色微變，清冷的笑意驟然逝去，輕聲道：「你怕什麼，難道為師還會吃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