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沐九九聽著北辰越的話，微微一怔。

燭光中，他幽深的眼眸彷彿璀璨的星空，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芒，而他的眼神看起來竟然也比平時溫柔許多。

他們兩個人就這麼互相盯著對方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沐九九才聲音弱弱地小聲道：「《道德經》裏有這句話嗎？？臣妾怎麼感覺以前沒有看見過呢？？」

北辰越：「……」

沐九九皺著一雙秀氣的眉頭，咬了咬嘴唇，朝著北辰越繼續問道：「殿下，您是不是看錯了？？」

北辰越：「……」

是他暗示得還不夠明顯嗎？？

「殿下，殿下？？」沐九九見他不說話了，忍不住又喊了他幾聲。

「哦，沒什麼，可能是本王看錯了吧。」北辰越有些煩躁地將手中的那本《道德經》丟到書桌上，隨手又拿起了另外一本書，胡亂翻了起來。

沐九九：？？？

怎麼了，殿下好像有點不高興了，是不是她說錯了什麼？？

是不是她不應該指出殿下話裏面的錯誤？？畢竟人家好歹也是飽讀詩書的越王殿下，被她這麼一個不愛看書的人指出錯誤的話，應該是有點面子吧……

沐九九認真地反省了一下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之後，決定要好好地彌補一番。

於是她又朝著北辰越的身邊湊了湊，一雙靈動的眼眸裏帶著一絲絲討好的意味看著他道：「那……殿下您這會兒又在看什麼書啊？？」

「隨便翻翻。」北辰越白皙修長的手指在紙張上隨便翻了幾下，心中卻是煩躁地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那……您看到哪兒啊？？」沐九九努力地和他搭話道。

北辰越皺了皺眉，目光落在幾行字上，遲疑了一下，聲音淡淡道：「就隨便看看，這會兒看到了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

「嗯嗯！！」沐九九用力地點點頭，聲音裡滿是雀躍道：「這個我知道！這好像是《周易》還是《易經》裏的！！」

北辰越轉過頭來，一雙幽深的眼眸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道：「那你知道後面是什麼嗎？？」

「後面……好像是四象生八卦吧……」沐九九蹙著眉頭，認真回想了一下，聲音有些不太確定地回答道。

「嗯，四象生八卦，八卦演萬物。」北辰越慢條斯理地說道。

沐九九眨巴眨巴眼睛，眼神裡滿是崇拜地看著他問道：「然後呢？？」

「然後……」北辰越抿了抿唇瓣，沉默了片刻之後，終於決定還是再暗示她一次道：「然後，萬物不如你。」

沐九九：「……」

糟糕，殿下好像又說錯了，她到底要不要指出他的錯誤來？？

還是算了吧，剛剛她指出了他的錯誤，結果就惹得他不高興，這會兒她要是再次指出他的錯誤，那她不是缺心眼兒麽？？

思及此，沐九九努力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看著北辰越道：「哇，殿下您真厲害，你都不用看書，就記得後面的內容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