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清楚在告訴我。」九鳳在次提醒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在這冰冷的湖底，沈七夜只有一刻鐘的時間，而在他的頭頂是厚達幾寸的冰面。

他若破冰而去，秦開偉要死，白城會死，霍軍，關飛，連同神機營僅存的幾十個戰兵都會葬身小元鎮。

可他若選擇殺敵，那他的後般輩子將會成為廢人。

「如果我選擇後者，我的下半生還能回到地球嗎？」沈七夜幾乎是顫抖著聲線的問道。

如果能回去，這是沈七夜最好的選擇，可惜九鳳一點都不會安慰人。

「不能，氣海盡毀，肉體與神魂破敗不堪，連我穿越上古大陣都是九死一生，你覺得你一個小小的人類能做到嗎？」九鳳的恥笑聲從沈七夜的心底傳來。

沈七夜深吸了一口氣，回憶起初加入神機營時關飛的不服，回憶起秦開偉的救父之心，回憶起霍軍渴望晉級士族。

甚至回憶在這個時候，他想起了李牡丹，魯統坤，夏明月……..

人性的自私在這一刻與沈七夜做著深刻的搏鬥。

一方面，沈七夜想回到地球，他想擁有強大的力量。

但另一方面，沈君文的教導，與神機營的幾十個兄弟並肩作戰，同生共死的友情，又在反對沈七夜的自私。

此刻沈七夜心中，藏著了一個魔鬼。，也藏著一個天使，最終秦開偉的那句話，「七夜，從今之後我的命就是你的」，徹底讓天使戰勝了魔鬼。

大公戰勝了大私。

「那就幫我一把，幫我殺了冰長老。」沈七夜心中一橫，身上突然有一股驚人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炸開來，嚇的湖底的上萬隻魚蝦，統統退避三舍。

九鳳一愣，她有些不敢相信沈七夜會選擇廢掉氣海，保住全所有人？

難道這就是青龍當初選中沈七夜的原因？

「吞下手上的一顆內丹便可。」

「小傢夥，已經快到一刻鐘了，你在哪，讓老夫來欣賞欣賞你即將慘死的模樣。」

「人一旦憋氣難受，肺部水腫，眼球外翻，四肢缺氣，浮腫如氣球。」

「以你三級戰兵的水準，在水下憋氣頂多一刻鐘，不過你若是一位憋氣高手，或許還能多撐一盞茶的功夫。」「

我這冰層可是有三尺厚，憑你的實力是不可能在水下擠破的，求我啊，求我的話，老夫或許還會大發慈悲之心，放你一條生路，將你削成人棍，慢慢把玩，哈哈哈哈。」

冰長老雙手負後，孤身一人獨步在冰封的湖面之上，彷彿已經看見沈七夜在水下不停拍打冰面，苦苦哀求，放他出來透一口氣的淒涼畫面了。

小元湖也不大，冰長老乾脆就在不湖面上四處尋找沈七夜的下落，彷彿這是他無窮的樂趣般。

擦哢，擦哢。

正在這時，湖心傳來了碎冰聲，冰上老眉頭微皺。

「奇怪，憑藉那小子三級戰兵的實力，也能破我的冰層？這怎麼可能啊？」

若是讓一個三級戰兵站在水面上，想要破掉三尺厚的冰層，那是輕而易舉。

但是站在水下，而且是憋氣過了一刻鐘之後，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還沒等到兵長老走近，更加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擦哢擦哢擦湖面冰層破碎的聲音接連響起，緊跟著整個小元湖的冰面都被支離瓦解，冰長老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

轟！

一頭長達三十餘丈，蛇身龍頭，長有肉翅，全身鱗紋橫走的巨大蛇類，突然一躍到了三元湖之上。

三十丈是什麼概念？

那幾乎是一百米的長度啊。

一頭一百米的怪物，懸在了空中，吐著蛇信子，虎視眈眈著一個人類，即便這個人類是十一級的強戰師，他也只能瑟瑟發抖，認死的份。

「化蛇？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啊，在小元湖，在遠離野狼山脈的地方，怎麼可能會出現傳說中的上古靈獸啊。」冰長老下巴都快在地上了啊。

化蛇，那可是不是一般的靈獸，而且是上古大凶，傳聞能與蛟一較高下。

即便是在蠻獸橫行的野狼山脈，這上百年來，冰長老都沒有聽說過會有化蛇出沒，這可是堪比君子境的超級強者啊。

「跑！」冰長老心中轉念一動，但他還沒有挪動一步，化蛇的小肉翅，微微一顫，天地之間響過一道雷罰。

冰長老整個人炸裂，緊跟著化蛇的身軀也在慢慢蛻變，那巨大的肢體一點點消散在了空中，露出了一顆綠色大圓球般的內核。

當化蛇的內核都開心破碎時，沈七夜的身軀才開始一點點的回到人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