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驚夢》第五十二章 你將如何待我?
鹹宜公主大婚,在壽王李瑁對話楊玉環的時候,張博剛剛走出洛陽城的城門。據牛魁收到的旨意,是要張博於今日滾出洛陽城的。於是張博也就離開了洛陽成,帶著千牛衛虎賁中郎將府直屬校尉的任命,返回長安城。
魏和駕著馬車前頭奔跑,張博和張重光並騎而行,緊隨其後。
張重光笑道:「兄弟見笑了,我這騎術實在是差!」受到張博的邀請,無處可去的張重光答應先去長安謀份差事養家餬口,也好等來年參加武舉,以求取功名。
張博道:「那是哥哥馬騎得少,待哥哥到了長安城,這馬術絕不會差於老魏。」
「好,兄弟請教我馬術!」
張重光話音剛落,張博就往其的馬屁股上抽了一遍,馬兒劇痛嘶鳴,撅起腿來撒歡著就跑,張重光的雙腿連忙緊緊的夾著馬腹,一手抓韁繩,一隻手揮舞,轉眼就超過了魏和駕駛的馬車。
張博大笑著加快馬速,經過馬車時叫道:「老魏你慢慢走,我教張大哥騎術去!」
魏和看到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大聲喊道:「老張,小心屁股哦~」
紅菱掀開車簾,道:「老魏,怎麼了?」
「沒事,你夫君跑前面去了!」魏和調笑著紅菱。
紅菱羞紅了臉,嗔道:「你瞎說什麼呀,那是我的姑爺!」
李依依笑道:「這裏沒小姐也沒姑爺,紅菱你要願意,我遵守諾言,讓張三收你為妾。」
紅菱低聲道:「我願意的,就算不能為妾,只要終身能夠伺候小姐,我就心滿意足了!」
李依依正色的道:「既然你願意,我到時我讓讓你脫去奴籍。」
紅菱連忙跪下,泣道:「小姐~」
李依依扶起紅菱,道:「今後你有一個重大任務,盯住張三,他這一輩子只能有一妻一妾,就是我和你,絕不能再有別人!」
紅菱點頭道:「嗯,絕不能出現別人!」
魏和哈哈大笑:「可伶的小子!」
紅菱嗔道:「老魏,你再說風涼話,小心我到來姐姐面前說你的壞話。」
魏和連忙道:「紅菱,千萬別,我叫你姑奶奶成不成?」
「對了紅菱,你是怎麼跟來姐姐認識的?」李依依對這個一直感到很好奇。」
紅菱話語中戴著歉意道:「小姐,對不起,我欺瞞了你!」於是紅菱就將那次去胡風酒肆的經過述說了一遍,包括來一刀講述的張三身世,成長經歷。
聽得魏媽和魏喜抹起淚來,李依依感到心疼不已,原來這個混小子身世這麼可伶!
魏和卻是驚喜的叫道:「哎呦喂,紅菱,你說來娘子是張三的姐姐,這可是真?」
魏媽罵道:「沒大沒小的東西,姑爺名諱是你稱呼的嗎?」
魏和嬉皮笑臉的道:「哎呦老娘,這會可不是什麼稱呼的問題了,而是關係到您兒子終身大事的大事了!」
魏媽一聽,驚喜莫名,忙道:「你這榆木腦袋終於開竅了,紅菱,那來娘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知道能不能看得上我家這粗人。」但想到自己一家三口都是賣身為奴的人,心裏黯淡。
「看不看不得上,得看老魏的本事了!」李依依笑著又道:老魏,你跟魏媽、魏喜也是一樣,回到長安,我也設法你們脫去奴籍,恢復良家子的身份。「
魏媽連忙拉著魏喜跪下了,磕頭道:「小姐如果能讓魏和脫去奴籍,就是我魏家世代的恩人了,我和喜子即使粉身碎骨,也難報答小姐恩情的萬一。」
魏和的眼眶紅了,這個粗礦的漢子何嘗不想闖出一番事業封妻蔭子,奈何出身奴籍,幾代都是李府家奴,如今脫籍有望,不免熱淚眼眶。
魏和抹了一把眼淚,帶著微微的梗咽聲,道:「這事小姐等會還是和姑爺商議一番吧!」
「是啊,小姐,現在姑爺才是一家之主!」魏媽道。
李依依怒道:「這事我能做主!」
魏媽勸道:「小姐,你要記住,對於家中大事,還是要事先跟姑爺商議,免得落了個夫妻間起了隔閡,造成不睦。」
李依依的心情又陷入莫名的低落,道;「什麼一家之主,我們現在連家都沒有,到了長安城都不知道住哪呢!」
魏媽道:「小姐,我還有些積蓄~」
李依依打斷了魏媽的話,道:「魏媽,你的積蓄留著養老和給喜子當嫁妝用吧,我們再難還難不到那種地步。」
西風鎮,距離洛陽一百五十裡,做為連接長安和洛陽官道上的小鎮,很是繁華和熱鬧。
到了西風鎮東,人流多了起來,張重光勒馬笑道:「這一下午的平治,總算是掌握了基本的馬術,真是太難了,要達到兄弟的境界,我這輩子是不可能的了!」
張博道:「已經很不錯了,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哥哥的兵法韜略就是我所不能極的了,這些哥哥你要教我。」
「咱們兄弟相互學習。」張重光扭頭看了下後路,失笑道:「瞧咱們只顧自己,弟妹她們還不知道在哪呢?」
張博調轉馬頭,道:「哥哥先進鎮子定下客棧,我去接接!」
張重光接住飛來的錢袋,笑了笑拍馬進了西風鎮。
張博策馬向前走了小半個時辰,才見到馬車停在路邊,李依依幾女正從山後轉了出來。
李依依站在一塊石頭上,說道:「張三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張博翻身下馬,將馬牽到路邊系在一顆小樹上,從馬背上取下袋子倒了些豆子餵了馬,拍拍馬背走了過去。對於李依依,這個莫名其妙就成了自己妻子的少女,張博還真不知道怎麼去面對。
李依依在大石頭上坐了下來,看著張博有條不絮的下馬喂馬,待其走到跟前,便說道:「關於以前種種,咱們就翻篇了。今後,你將如何對我?」
在少女的身邊坐下,看著西下的夕陽,張博說道:「講真,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一切,太突然了!」
隨後張博又道:「十二歲之前,每天就是習武、識字,偶爾跟隨何大叔何二叔去打打殺殺。而後三年,就是在逃亡、搏殺中度過,每天過的是刀光劍影的生活。可每天有師父、何大叔何二叔、小四小五在,我過得都很安心。現在,何大叔何二叔生死不知,小四小五送人了,不久前師父又死了,我便沒有了家。我現在才明白,親人一起才是家,心中有家方有屬。」
「來長安後的日子,瞧著人人都有家,日落時都會往家的方向走去,臉上總是洋溢著笑容,這就是有家的幸福吧!」
少年的臉上浮現出嚮往,還有希翼的神色。
李依依雙手托腮,看著同樣的夕陽,道:「一夜之間,我也沒家了,成了有爹娘還有幾十個兄弟姐妹的孤兒。張三,你會是我的依靠嗎?」
「三啊,今後你對待女人千萬不能拖泥帶水,屬於你的責任一定要一肩挑起,就是身處在屍山血海中也要給你的女人一份安寧。」
張博的腦海中浮現出師父說這段話時,是在王妃離去,何二叔抱頭痛哭的時候。
少年轉頭盯著少女的臉,真誠的說道:「我在,你就有家。」
「今後,我每天等你回來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家。」
少女嫣然一笑,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