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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驚夢》第六十五章 三瘋七傻
臘七臘八,凍死叫花。臘八這天早晨,天空放晴,地上白雪依舊,寒風刺骨,人們紛紛躲在家中,老少爺們還在炕上貓著,勤勞的婦人們則在準備著一碗豐盛的臘八粥。

每逢臘八這一天,不論是朝廷、官府、寺院還是黎民百姓家都要做臘八粥。

人們更是要在臘月初七的晚上,就開始忙碌起來,洗米、泡果、撥皮、去核、精揀,然後在半夜時分開始煮,再用微火燉,一直燉到第二天的清晨,臘八粥才算熬好了。

魏媽掀開鍋蓋,一股香甜頓時瀰漫開來。魏媽用大木杓子翻了一下大鍋裡熬得稠爛的臘八粥,道:「熬好了,開飯!」

魏喜和何英一碗碗的接過魏媽手中的臘八粥,端往大木桌上。

苟不理吸溜了一下鼻子,道:「何英,你去叫郎君娘子他們來喝臘八粥了,小順子去叫老魏。「

張博的家風格外不同,少年家主幾天回不了一趟家門,嘻嘻哈哈的都是兄弟姐妹沒有一點架子,少女主母本身又是個小女孩也是不分大小,一家子人處得倒也和睦。

魏和打著哈氣走了過來,接過苟不理遞過來的臘八粥,道:「老苟,該找個婆娘了!」

老兵油子的苟不理居然變得有些扭捏,老臉一紅,道:「相中了一個,就等著大娘子派媒婆上門提親了!」

「哎呦喂,速度還挺快嘛!」

魏媽拍打了一下魏和,罵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著四六,蒙郎君和小姐開恩,讓你脫了奴籍,趕緊找一位良家女,生個兒子去考取功名,魏家光宗耀祖的重擔是指望不上你了!」

「魏媽,別這麼說,老魏現在也是一名從從七品下的旅帥了!」張博大踏步的走了過來,抄起桌子上的臘八粥,張口就往裏倒。

「郎君,真的?」魏媽驚喜的問道。得到張博的肯定,魏媽喜極而泣,拉著魏和魏喜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不住的朝著張博磕頭謝恩。

張博連忙扶起魏媽,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這麼客氣!」

「就是,魏媽,我可是喝你的奶長大的,你現在就跟是我的娘一般。」李依依攙扶著魏媽。

魏媽抹著淚,梗咽著說不出來。

張博道:「老苟,今後還得小心行事,一有不對立即飛馬來報,這安胖子居然如此齷齪,他奶奶的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苟不理張嘴就罵:「日他姥姥的,這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三郎救他兩次還想要殺人滅口,下次遇到非打得他娘都認不出他來不可!」

「姐姐今天會搬到家裏來住,你放心好了,量那安胖子也不敢到家中鬧事,倒是你在外要小心謹慎。」李依依道:「我擔心的是洛陽方面的消息,也不知道陛下會不會偏袒安胖子。」

「沒事,你們不要輕易外出。」張博道:「只要我不死,沒人敢動你們。」

張博這話也屬實,若是動了張博的家人,以他的實力,誰敢保證能逃脫得了暗殺。再說李依依還是李林甫的女兒呢,要動的人也得掂量掂量才行。

張博和魏和喝完臘八粥就騎馬趕到了野營。一到野營,就看到崔銘大呼小叫的撲了過來,叫道:「三哥,我們十個人,已經確認加入野營了!」

七天前,慈恩寺一戰後,正好在附近坊市視察的張九齡聞訊趕來,製止了張博逼問面如肝色的安祿山,讓人抬著受傷的安祿山一夥人前往醫治,讓張博、崔銘、馬方、尤世可和安祿山共同出錢賠償了那位唯一倒霉鬼,就讓眾人一一滾蛋,自己則上表將事情經過告知了身在洛陽的陛下。

此事如何處置,就等陛下的旨意。

至此,張博和安祿山這對曾經的熟人,正式結下了深仇大恨。

安祿山和史思明已經是恨張博入骨。

而崔銘為首的一乾少年郎則纏上了張博,雖年長一歲卻終日三哥不停。一來張博也喜歡這群年歲相仿的人,二來對崔鐵的武藝也很是欣賞,只是崔銘等都是出身清河崔氏,張博便讓他們回去徵求家中長輩的意思。

此時崔銘信誓旦旦的保證說已經得到家人的同意了,張博二話不說就讓阿壽登記造冊了。要知道良家子一但登記造冊錄進了兵冊,那麼想要脫離就非常困難了。

當然,對於無權無職的勛貴子弟來說,想要在十六衛和禁軍中謀求一份隊正以上的實職,也是很難的。

「夥長?」崔銘叫道:「三哥,這夥長也太小了,太屈才了吧,好歹也得給個旅帥,最不濟也要一個隊正吧?」

張博笑道:「現在整個野營還不到兩百人了,給你個夥長還是看在你們正好十人的份上。」

「好三哥,通融通融。」崔銘哀求道:「好歹也掛個旅帥名號,這夥長說出去也實在太丟人了。」

「要當旅帥也不是不可以,你要是能拉來一百個精壯漢子,我就讓你當個旅帥。」張博道:「要是不能,你就老老實實當這個夥長,要是夥長不想當也行,你們都給我當馬夫去。別以為在野營當個夥長容易,沒點本事你還當不上呢!」

預想太好,現實太打擊人,崔銘等十個少年聳拉著腦袋。張博對著走來的南霽雲道:「南大哥,這十個人就交給你了!」

南霽雲挨個的拍打了一番少年郎們,很是滿意,道:「這下我的那隊人馬算是不那麼稀薄了。」

雷萬春笑道:「你就算人數齊全了也還是墊底的命!」

張巡、岑參、高適和張重光等人皆是哈哈大笑,南霽雲不服氣的道:「三天后的比試,我絕對不會再墊底了!」

魏和拍著南霽雲的肩膀道:「哥哥,這話可說不準!」

張博道:「是騾子是馬不是靠吹的,到時候拉出來溜溜才能分個高下。」

南霽雲對著崔銘喝道:「集合,列隊。羅傑,你帶他們先去換上集訓服,再帶他們先跑到趴下再說。」

羅傑跑了過來,對著崔銘等少年道:「都跟我來!」

崔銘看向張博,張博道:「野營自有野營的規矩,入了野營就要遵守野營的一切規矩,遵守不了,趁早滾蛋。」

崔銘道:「三哥,你就瞧好吧!」

雷萬春道:「這些少年不錯,基本功很紮實。」

張博笑道:「雷大哥,其中一個叫崔鐵的人,你還不一定能打得過呢!」

南霽雲一聽起了興趣,道:「真要如此,那就好玩了。」

張巡問道:「他們姓崔,看著像是大族出身的,不知是清河崔氏,還是博陵崔氏?」

高適笑道:「是清河崔氏,也只有清河崔氏會用五行當偏首的名字。」

雷萬春道:「這等世家閥門子弟,為何會到咱們野營來,可是有何目的?」

南霽雲接著道:「莫不是不得志的旁系?」

「不是,都是清河崔氏直系!」高適很肯定的說道。

「不可能啊,清河崔氏在朝中為官者比比皆是,門生故吏更是遍佈天下,直系子弟怎麼會來野營?」一直默不作聲的岑參開口道。

南霽雲不在意的道:「管他是什麼人,來了野營只要呆的了三個月,那就是咱們野營的人。」

「這話在理。」張巡道:「依我看,清河崔氏不會有任何目的,野營名不經傳的小小一個不滿編的營,況且三郎先是惡了李相公,又與安祿山形成水火不容之態,別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呢。」

岑參道:「我也認同二哥的說法,想必是這群少年仰慕三郎的緣故,至於清河崔氏,至少是持中立態度。」

高適笑著說:「老二老三,你們別把三郎瞧得太低了,現在大家都在觀望,三郎和安祿山,陛下會如何處置。」

高適、張巡和岑參三人朝夕相處,不但一起吟詩作賦還參贊軍事,志氣相投學那桃園三結義結為了兄弟。

張重光道:「我估計的是陛下會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最多各打二十大板。」

一旁的癩痢頭問道:「六哥,這是為何?明明是那安祿山先動的手。」

魏和自小長在李府,大人物的行事風格也算是見慣了,於是笑道:「平衡!」

張巡贊道:「就是老魏說的這樣,三郎居然成了這般人物。」

癩痢頭喜道:「那三郎豈不是註定要高升?」

高適道:「這可能性很大,但過程會很艱難。」

雷萬春大笑:「艱難不怕,咱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同樣,雷萬春,焦木、孟固、南霽雲、魏和、張重光和癩痢頭七人也結為兄弟。

兩撥人有意無意的都把張博排除在外,可把張博鬱悶得夠嗆。

最後,見他們之間哥哥弟弟的叫得親熱,氣不過的張博將十人統稱為三瘋七傻。

後來,三瘋七傻名號,居然傳揚天下。當然,這是後話。

這個直屬營裡,崔銘十人的到來,正好湊夠了兩百之數,而直屬營屬於上府編制。全營滿員是三旅六隊三十夥,合計三百人。

野營屬於高配,張博為從六品下的校尉,雷萬春、南霽雲和魏和為從七品下的旅帥,焦木、孟固、武大、熊二、齊歡和舒克為從八品下的隊正,就連癩痢頭、阿壽等三十個夥長都得到了從九品下的官職。

至於高適、張巡和岑參三人的目標的科舉,而張重光則是盯上了明年的武舉。

野營是一個廢棄了十數年的軍營,直屬營被趕出城外來到此地,簡直是如獲至寶。

除了張博,其餘人不是文人墨客,就是草莽英雄,對軍旅要麼一竅不通,要麼紙上談兵,對練兵事宜各有各的看法,爭論不休下,張博拍板:「各練各的,三天一小比,七天一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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