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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驚夢》第二十四章 熊二
西場校場原本很大,能容納萬人。但經過這麼多年的荒廢,四周被人有意無意的侵佔,只剩下東西兩排營房,勉強能住下幾百人。校場倒還算平整,也能容納千餘人轉身。張三的這二百來個兵,將就著也能湊合。

八月底的關中大地,即將跨入深秋,天氣已然轉涼。狂歡過後,許久未曾放縱的新一團兵士在宿醉之後,給這個校場留下的都是汙穢和嘔吐物,甚至露天裡還趴伏有醉的不省人事的人。

天將破曉,淒厲的號角聲已然響徹軍營,張三拿著號角沿著營房邊走邊吹,時不時的伸腳踢踹著房門。

「我去他姥姥,哪個雜種不好好睡覺,瞎吹個幾吧。」

「臥槽,吹你娘的吹,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正夢見麗春院的花娘子對著老子寬衣解帶,你他娘的還老子的花娘子。」

「日了狗了,老子又不是西場的人,憑什麼影響到老子睡覺?」

號角聲如同水滴滴進沸騰的油鍋裡,劈啪作響,營房內外,罵聲如潮。

武大人粗心細,通過觀察,猜測這少年校尉是想要有一番作為的,也因此沒喝多少酒,就等著這一刻。號角聲一起,醒過來的武大就翻身下了床,在昨晚準備好的冷水裡狠狠的搓了一把臉。穿上嶄新的布甲,踢醒同營房的夥伴,走出了營房來到校場裡站好。

相比於武大長期在於軍營,出身江湖草莽的雷萬春就有些遲鈍了。昨日一高興喝多的老雷被驚醒後,也脫口而出的罵了一聲,待醒悟過來,苦笑著開始穿上布甲。

給了同營房裡還沒分清角色變化的焦木、孟固、阿壽和癩痢頭一人一記重鎚,打得四人慘叫不已。

「起床穿上布甲,速度!」

雷萬春又踢了四人床腳,這才大跨步的走出營房向校場而去。

張三的亮銀槍前,已經站立了十幾人。雷萬春見了更顯慚愧,看來以前想得簡單了,想要決戰沙場,要學的東西實在太多,任重道遠啊!

張三吹完號角,回到亮銀槍前站立,學著何大叔的模樣伸出左手閉上眼睛,彎曲著手指在心中默默的數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已大亮。亮銀槍前站立的兵士已經有七八十人,除了雷萬春和武大,其餘人包括焦木四人都站得東倒西歪,呵欠連連。

默數完三百數,張三睜開眼睛一看,一下子勃然大怒。要知道何大叔只是默數了一百,不到的人有可能就要掉腦袋了。而現在自己特意多數了兩百,看來真是高估了這些人。

不能殺人,揍人總行吧!於亮銀槍旁拿起一根白蠟杆子,殺氣騰騰的朝營房走去。

號角聲停下,苟不理鬆開緊捂著的耳朵,將被子往頭上一蓋,呼嚕聲起。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感到腰間一疼,隨即騰空而起,又掉在地上,差點沒背過氣去。

「我去你姥姥,老子~哎呦媽呀,疼死我了!」劇痛之下,苟不理呼疼大叫:「校尉大人別打了,疼死了,三爺饒命啊!」

張三又在苟不理的腰間捅了一棍子,喝道:「麻溜著滾起來到校場集合,再磨磨蹭蹭就打斷你的狗腿。」

同營房的賀簡在張三痛打苟不理的時候,就跳著腳和孫大樹跑出了營房,連布甲都來不及穿戴。

張三的暴行引發了眾怒,綽號『熊二』的熊磊在挨了張三兩記後,勃然大怒的抄起床底的兩把板斧,反身走到校場,大喝道:「好你個狗屁娃娃,老子又不是你的人,又不曾喝你半滴酒吃你半兩肉。你個狗日的攪和了老子的好夢不說,居然還敢打老子。出來,老子非得打得你娘都認不出你來不可。」

「如你所願~」居然還有反抗的人,手癢癢的張三拖著白蠟杆子也來到校場。

「熊二,好樣的,一斧乾翻這個狗日的,為老子們出氣。」

「熊二,哥哥頂你,為你的勇氣點贊。」

「老子又不是西場的人,吃你一頓酒肉那是看得起你,你他娘的還打起老子來了。傻大個,剁翻了他,老子請你上麗春院。」

終於有出頭之人,而且是和武大齊名,綽號『熊二』的熊磊。受到張三毒打壓迫的人紛紛叫囂,推波助瀾。

熊磊是昨晚半夜回到的營地,憑著一身蠻力已經找好了門路,即將投入壽王府效力。於是打定主意決不能再跟這些太子的人有絲毫牽扯,明日一早就收拾行囊搬離這個地方,所以也不喝同僚們的一滴酒。哪成想被個毛頭小子給打了,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勃然大怒的熊二趁勢要暴打這個狗屁娃娃校尉,出一口惡氣的同時也好撇開所有乾係。

誰說粗人沒有心計?誰說熊磊二?好一個熊二,一石二鳥。

熊二舒展了一番身體,提起兩隻各有三十斤重的板斧,甕聲道:「娃娃,爺爺讓你三招,免得讓大夥說我以大欺小,平白的辱沒了名聲。」

張三是何等經驗豐富的人,在熊二的動作中就瞧出了這個傻大個只是個空有一身蠻力而已。這種人在西域見得多了,也殺得多了,張三爺提起來的興緻又沒了,沒好氣的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允許你再找幾個幫手來!

「好小子,忒大的口氣!」熊二大怒,提起板斧就朝張三奔去。

阿壽緊張的道:「雷大哥,三郎打得過這個傻大個嗎?」

不等雷萬春說話,癩痢頭就不屑的道:「三郎可是連狼王都能一腳踢死的人,這傻大個算毛。」

果不其然,癩痢頭話剛說完,熊二的慘叫聲已然響徹校場。

眾人預想中的關公戰秦瓊般的勁爆場面沒有出現,感覺只在眨眼間,熊二就已落敗,而且是慘敗。原來熊二手中雙斧一劈一削的將張三籠罩其間,而張三只是輕描淡下的斜跨一步,同時將右手中的白蠟杆子交給左手,再反手戳在了熊二的左腋下。熊二手一麻,手中板斧無力抓住掉了下來,正砸在邁出步伐的腳面上。

熊二吃疼身形一頓,又被張三一杆子戳在了腰間,頓時痛徹心扉,一口氣上不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豈料右手板斧也無力抓住,敲在了膝蓋上,疊加的劇痛,讓熊二的慘叫聲脫口而去。

張三將白蠟杆子點在了熊二的胸口,道:「服不服?」

熊二忍住劇痛,一手搓著膝蓋,一手揉著腰間,閉嘴不語滿臉的不服氣。

「不說話那就是服氣了,服氣了就立即歸隊。」

「我又不是你的人,歸個犢子的隊!」

「現在是我的人了!」張三指著隊列中那名兩鬢髮白的人道:「你去火頭隊,你的空缺由他頂上。阿壽,登記造冊。」

熊二大驚,尼瑪的老子好不容易就要脫離這個爛坑,豈能被你斷送了前程,立即大聲道:「我已經是壽王府的人了,你沒權利這麼做。」

「你就是天王老子的人也不行,麻溜的立即歸隊,免得又要白受一番皮肉之苦。」張三頭也不回,白蠟杆子指著圍觀的人,喝道:「還有服氣的人,通通可以站出來。」

半響,無人應答。張三又怒道:「既然都服氣,還不歸隊,找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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