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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驚夢》第一百零五章 來自美人的羞辱
天然居裡的一桌酒席,就是尋常百姓家的數月口糧,因此天然居裡往來的都是王公貴族文人墨客,最不濟的也是富家子弟。

華貴至極的金絲外裳若是穿在李瑁身上,與李瑁的俊美貴氣那是相得益彰。

而此刻穿在張博身上,就給人一種十足的騷包樣,怎麼看怎麼彆扭。

能穿上以最上乘的蜀錦為衣,金絲鑲邊的人,豈是等閑?所以張博一跨進天然居,就受到上至掌櫃下至夥計的恭迎。

張博見此,不由得童心大起,既然你們如此奉承,那三爺也做上一回紈絝過過癮。

於是張博鼻孔朝天的說道:「最好的包廂,最好的酒菜,如若惹爺不高興,砸了你這破樓。」

掌櫃聽見有些心驚,天然居的後台是誰,在洛陽城的上層圈子裏,那可是無人不知誰人不曉,這位爺難不成是剛來洛陽的哪位紈絝?

掌櫃的最怕的就是愣頭青,像這種愣頭青要是發起狠來,不顧一切的打砸鬧事,那才是讓人最頭疼的。

掌櫃不敢怠慢,親自低頭哈腰的將張博帶到樓上最好的雅間,安排最漂亮的侍女,上最好的酒菜。

癩痢頭得意洋洋,說道:「跟著三郎就是好,到哪都可以橫著走路。」

張博哈哈大笑:「今天,咱們就當個紈絝耀武揚威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用怕!」

「三郎,此話當真」癩痢頭有些擔憂的說道:「你前面不是說要夾著尾巴做人嗎?怎麼一下又就高調起來了。」

「說你是榆木腦袋還真就是榆木腦袋,此一時彼一時都不懂。」

張博敲了一下癩痢頭的腦袋,說道:「看我身上這件衣裳,咱們要是不做些紈絝們該做的事情,豈不是對不起這件衣裳,更對不住壽王爺?。」

癩痢頭大喜:「有你三郎這句話,又有壽王買單,那咱們還有什麼好怕的。小二,好酒好菜趕緊上,晚了,老子砸了你的酒樓。」

「痛快,原來,當紈絝們的感覺是這麼的舒爽。」

熊二也將桌子拍的山響,吼道:「給老子上最烈的酒。」

就在三人興高采烈,不可一世的時候,雅間的門被推開了,先是走進來了兩位彪形大漢,隨後進來的是兩位戴著紗帽的少女。

其中一位綠裙少女,見自己親手繡的外裳,居然不是穿在情郎的身上,不由得十分生氣地說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穿著這件衣服?」

而張博看見兩位少女邁進包廂,瞧著那位綠裙少女,那道已經被隱藏在腦海深處的身影,與這位戴著紗帽的少女又完全重合了。

而綠裙少女邊上的那位紫裙少女,認出了張博驚喜的叫道:「是張三…」

綠裙少女這時候也才反應過來,認真地看了一下,確實是那個救了自己的張三,於是有些怪異的的問道:「張三,為何這件外衫會穿在你的身上?」

聽到這個久違的美妙聲音,張博笑著說道:「為什麼不能穿在我的身上?有人送,我就穿了唄」

綠裙少女怒道:「胡說,這件衣裳十八郎怎麼可能送給你?是不是你從他那邊偷來的?」

張博還未說話,癩痢頭接話了:「你可別血口噴人,這件衣裳是壽王親自送給三郎穿的。」

「怎麼可能?明明是你們偷的好不好?」

綠裙少女怒氣沖沖地的說道:「看在你曾經救過我的份上,只要你把這件外衫還給我,我就不計較這件事情了,咱們恩怨也就兩清了。」

這時候,紫裙少女拉扯了一下綠裙少女說道:「玉奴,張三對咱們有恩,咱們有話好好說。」

「上次多謝三郎的救命之恩,我和妹妹在此謝過。」

紫裙少女又問道:「請問三郎,你身上的這件外裳究竟是從何而來?」

張博笑道:「你應該學學你姐姐,你要是像你姐姐的這種態度,我早就把衣裳還給你了。」

隨後,張博又笑著說道:「這件衣裳是真有人扔在地上不要了,我看著不錯,就撿起來了,免得浪費嘛,我是窮孩子出生,最看不得的就是浪費。」

「張三,你知道這件衣裳是誰的嗎?」綠裙少女聲音有些不耐煩了,說道:「你要是不想惹麻煩,就把這件衣裳還給我。」

「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煩。」張博再次笑道:「衣裳還給你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你說。」

「你坐下來陪我喝幾杯酒。」

綠裙少女大怒:「張三,休要輕薄與我,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這回就連紫裙少女也生氣了,說道:「張三,你確實過分了,我還以為你是個大英雄,沒想到你也這麼無賴,這和上次被你打的人有什麼區別?」

「二位姑娘,你們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咱們像朋友一樣的坐下喝喝酒,聊聊天,這種可以吧?」

「你放心,我張三行得正,站得直,絕不會做出冒犯姑娘的事。」

這時,癩痢頭叫道:「哎呦喂,我的肚子怎麼有點不舒服呢?我得去上茅廁了,熊二,你陪我去。」

熊磊會意,和癩痢頭兩個人眉開眼笑的走出了包間。

牛大向前走了一步說道:「張三,你可知道這位姑娘是誰嗎?」

張博依舊笑著說道:「我不需要知道這位姑娘是誰?我只知道她現在要跟我喝酒。」

「張三,我敬服你的勇武,不希望你做出蠢事來,你還是把外裳還給小姐,這件外傷是小姐送給壽王殿下穿的。就憑你,還穿戴不起。」

「我穿不穿得起不用你來說?我可以告訴你,你要是再羅嗦的話,你就要倒霉了。」

張博的語氣一下子變冷了起來,身上有絲絲的殺氣透出。

紫裙少女說道:「牛大哥,你們先出去吧,張三沒有惡意的,我相信他。」

張博站了起來,對著紫裙少女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姑娘的信任,就沖著姑娘的這份信任,我張三絕對不會對你們說一句粗話,更不可能對你們動一根手指頭,請放心。」

劉大兄弟倆見狀也隻好退出門外,但也不敢走遠,就在門口站著,而走廊窗戶上還趴著兩個人,正是熊磊和癩痢頭。

張三說道:「二位姑娘請坐,小二,上最好的西域葡萄酒,最好的點心。」

綠裙少女說道:「渴酒可以,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否則我寧可不要衣裳,扭頭就走。」

張博大喜,說道:「別說一件,就是一百件,我也答應你!」

「僅此一回,從今往後,你不得糾纏與我,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這是為何?難道我就這麼的不入你的眼?」少年有些傷心了!

綠裙少女失笑道:「你怎麼可能入得了我的眼,你這樣的人,若不是因為你上次救了我,還有我要拿回外裳,我根本不可能多看你一眼。」

張博幾乎不可置信,自己在對之一見鍾情的女人眼裏,居然會是如此的不堪,就在傷心加難堪的時候,綠裙少女又說話了…

「我拿回外裳,也只是要毀了它,因為你穿過,壽王會嫌臟,我更嫌臟。我拿回,是不想我做的衣裳,穿在你這樣令我噁心的人的身上。」

綠裙少女的話如同一把把匕首,插進了少年的心上。張博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她眼中,噁心的人…

一瞬間,張博心中所有的驕傲、風光、得意,都被綠裙少女揉碎,再狠狠的踩在地上。

不,簡直是踩在爛泥裡,再扔進了茅坑裏。

紫裙少女連忙拉著妹妹道:「玉奴,你不能這麼說,外裳不要了,回去我幫你再做一件更好的。」

「不,我就要說!八姐,我實在是不要被這樣的人糾纏。張三是來自西域的野人,只是仗著些勇武得到賞識,終究還是個粗鄙之人。你瞧他這一副模樣和作態,何其可笑!」

綠裙少女高傲的說道:「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楊玉環,只能嫁給天地間最尊貴的人,壽王將成為太子,那是板上釘釘的事。他日壽王登基為帝,那麼我就是一國之母,貴為皇后…」

「張三,在這等情況下,我會瞧得上你這般身處在淤泥裡的人嗎?你這樣的人,又怎麼配讓我瞧上一眼?」

張博心中的所有驕傲和自信,已經被楊玉環徹底擊碎。

張博抬起頭來,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嘶啞:「我在你眼裏,真是這麼不堪,這麼令你感到噁心?」

「我已經說得很明白,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綠裙少女又問道:「張三,你跟我說實話,這件外裳怎麼會穿在你的身上?」

張博不答話,默默的坐著閉目傷心著。

楊玉環也不催促,話已說出口,感到一身輕鬆,反而拉著紫裙少女,說道:「八姐,我決定給十八郎新做一件披風,你說什麼顏色好?」

張博已經聽不見楊玉環和八姐在說些什麼,隻覺得生無可戀了!

「三啊,永遠不要去在乎別人對你的評價,隻做你自己。如果有人居高臨下的把你踩在淤泥裡,那麼你要做的不是怎麼爬起來,而是把他也拉到淤泥裡。這樣,誰也別看不起誰!」

就在張博萬念俱灰的時候,腦海裡突然想起了師父說過的這段話。

張博眼睛一亮,看著談笑風生的楊玉環,笑著道:「玉奴,你把紗帽去了,我不但把外裳給你,還告訴你衣裳為什麼會穿在我的身上。」

紫裙少女率先掀開了頭上戴著的紗帽,露出了一張嬌美的容顏,說道:「張三,你先告訴我一件事情。」

「沒問題,只要你妹妹把頭上的紗帽拿開,別說是一件事情了,就是一百件事情,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玉奴,把頭上的沙帽去掉吧。」

楊玉環驚訝於張三這麼快就恢復過來,轉念一想也就釋然,西域野人就是野人,懂得什麼叫情愛?

也唯有十八郎和我之間才是真愛,楊玉環想到李瑁,心中充滿了甜蜜。眼前張三,對比愛郎,簡直就是一堆狗屎。

楊玉環一把拿掉了頭上的紗帽,眼神中滿是不屑,說道:「李依依嫁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看著這張絕世容顏上的高傲和不屑,聽到這張無限誘惑的紅唇裡吐出來的李依依名字。

張博想到了李依依,紅菱和如茵,狠狠的給了自己一記耳光。

即使如此,張博的心中依舊湧現出無限感慨,造化弄人啊!

可惜了,這顆鮮嫩多汁的小白菜,白白便宜了李瑁那頭豬,奶奶的,氣死我了。

「嚇住了吧,李依依可不是好惹的,就算被趕出家門,也還是李相公的女兒。」

張博說道:「我行得正,站得直,有什麼好怕的。」

等妹妹拿掉了頭上的紗帽,紫裙少女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張三,上次跟你在一起的那位張大哥,這回可跟你一起來洛陽了嗎?」

張博一天樂了,笑著道:「難道你看上我大哥啦?」

「是的,我就是看上了張大哥了。」紫裙少女落落大方的說道,只是秀美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團紅暈。

張博一下子就對這位紫裙少女有了好感,只是遺憾的說道:「可惜了,我大哥已經成親了,而且這次沒有來到洛陽,不過過段時間他會參加今年的武舉。」

聽到張大哥已經成親,紫裙少女的臉色就變得有些發白。

這時,數名侍女走了進來,將一道道美味佳肴,精美糕點擺在了桌上,又有兩名夥計端上來了七八壺酒,帶著歉意說道:「尊客,這幾種酒都是我們天然居最好的酒,請您品嘗。」

酒菜上來,正好化解了紫裙少女的尷尬。

算了,三爺乃是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就不跟你一般計較了。看在三爺對你一見鍾情的份上,也不拉你下泥塘了。

張博想明白了,也就釋懷了,為兩位少女到上了葡萄酒,又笑著說道:「玉奴,滿飲此杯。」

楊玉環怒道:「張三,你別得寸進尺了,玉奴豈是你能叫的?你快把衣裳還給我,你再這樣別怪我翻臉了。」

張博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脫下外裳,拿在手上說道:「算了,衣裳給你,你們回去吧!」

紫裙少女見房間內無人,而這少年又比較好玩,於是開玩笑道:「張三,你真的這麼喜歡我妹妹。」

聽到紫裙少女的話,張博嘆了一口氣道:「實不相瞞,上次在洛陽那間酒樓裡,我第一次看見玉奴,玉奴就印在了我的心上了。」

綠裙少女不置可否,臉上浮現的依舊是高傲和蔑視。

張博再次嘆道:「可惜造化弄人,讓我娶了李依依。或許,這就是上天註定的吧。兩位姑娘,請滿飲此杯,就此別過,再也不見!」

「算你識相…」

就在楊玉環端起酒杯,要將鮮紅的葡萄酒倒進了嬌嫩欲滴的紅唇時,天然居的樓下傳來一陣喧嘩,一聲聲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隨後,雅間的門被一腳踹開,壽王李瑁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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