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千機圖》第六十四章 鬥畫
當下幾人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南無憂站了出來,隨手從袖子中掏出一幅畫捲來,看向公子哥開口道:「小子,多說無益,關於我等畫技,自有公論。念在你尚且年幼,不通世情,處於時常瘋言瘋語階段的份上,我等也不為難你。」「今日我等既然起因於畫,那我們最後也以畫結束這場鬧劇。既然你說我等的畫不入流,那麼只要現在你能拿出一幅入流的畫,超過我手中這一幅,便算你贏。否則,今日你必須要給我等一個交代,絕不是磕頭認錯那麼簡單就能罷休的。」
當下一把將手中畫卷打開,公諸於眾。
眾人望去,不是一幅嶄新的上品佳作又是什麼?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上品,此畫在某些方面已經達到了極盡的程度,就算是在上品當中,也算是一幅上佳之作了。
有相當眼力的都已經被這南大師突然拿出的這一幅上品佳作吸引了目光,待仔細看過之後,更是露出欣賞讚嘆的目光。
就算是不懂畫作的百姓們,看著眼前的畫作也是眼前一亮,感覺栩栩如生,讓人不得不好生敬服。
南無憂所拿出的乃是一幅春山鳥語圖,簡單的筆墨搭配明麗的線條,將一幅春山景色勾勒的淋漓盡致。
空谷幽蘭,鳥語花香,隻一眼就可以將人吸引進一幅清幽雅靜的畫面當中,感受著那種獨屬於深山鳥林的幽深意境當中。
即便王承平再怎麼不待見這位南大師,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一幅畫確實精妙異常,這南大師的畫技也的確功力深厚。
不止如此,就是一同前來的幾位大師也在仔細欣賞過南無憂這畫卷之後,露出了驚嘆的目光。
「哎喲,倒是要恭喜南兄,多日未見,畫技又較之於從前更勝一籌了啊。」
「不愧是南兄,此畫筆法精湛,意境深遠,已經深得極境三分火候,看來南兄最近又有突破啊。」
「看南兄這勢頭,恐怕用不了多久,將有望再出一幅極品啊。」
……
看到南無憂這幅畫,即便同行是冤家,他們也不得不表示佩服。
雖然同為大師,可大師和大師之間也是有不同的,南無憂很顯然在這群人裏面屬於佼佼者,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人隱隱以之為首了。
最主要還是這人年輕,才區區三十多歲,就已經和他們在同一行列,有極品甚至不止一幅流傳於世,這不是他們所能比的。
他們雖然也有極品創作,可他們畫出極品的時候,少說也都四五十歲了,從畫已經三四十年才有這番功力。
可南無憂不一樣,他此刻正值盛年,畫技依舊不斷突破,甚至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他們這些人裏面,固然是吳華源水平最高,可吳老畢竟年逾花甲,再難有所攀升。
可換做南無憂,誰知道三十年後他又能達到什麼水平?
因為即便是吳華源,有時也不得不對這年輕的大師禮敬三分。
看到眾人那一致讚揚的目光,南無憂此刻心中也是一陣自得。
隨身攜帶一兩幅畫卷乃是他多年的習慣,畢竟出門在外,指不定會發生什麼突然的狀況,比如適逢什麼大人物的宴會,又或者碰巧遇到什麼特殊的場合之類的。
如此一來,兩手空空毫無準備,豈不是很尷尬?
故而他每次出門都習慣性地將自己最近得意的一兩幅畫卷帶在身上,即便是重要場合,攜帶自己所作的佳品也不會有所施禮。
而當年也正是因為有過這種經歷,在一次友人聚會的時候,恰逢某個大人物舉辦宴會。
他消息閉塞並不曾提前備禮,正好因為這個習慣而救場,遞上了自己的佳作。
果然此舉一出,令那位大人物心情大悅,同樣那也是自己平步青雲的開始。
從那之後,自己就對這個習慣更加重視,每逢出門必將有所準備。
而這一次,自己的這一良好的習慣又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出了大力,讓自己在這重要的場合,於幾個同行大師之間獨領風騷。
不得不說,有一個良好的習慣真是讓人做什麼都事半功倍。
在面對裡裏外外一眾人們的讚揚,南無憂此刻更是神清氣爽,眼中的自得連掩飾都掩飾不住,可口中故作謙虛地開口:「這是南某前日遊孔景山偶然靈感所得,雖然不是極品,可也花費了我數日心血。今日倒是要憑此畫和這位公子見個高低。」
說著一臉高傲的神情看向公子哥,那眼中的意味相當明顯,現在該你了。
如果你拿不出一幅比我這春山鳥語圖更好的畫作來,那今日你休想完好的走出這個大門。
而隨著南無憂的話語,眾人的目光終於又再一次的聚焦在了公子哥身上。
他們也都想看一看,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這位公子哥該怎麼應對?
王承平此刻手掌心的汗都已經流到衣袖了,一臉焦急地看著公子哥,心中無奈異常。
看吧?都說你見好就收,裝逼不要太過了。
現在好了吧?牛逼吹大發了吧?
看你這回怎麼辦吧,反正現在我是沒辦法了,想幫你都沒那本事了。
周圍的一眾百姓此刻也緊盯著公子哥,臉上洋溢著好奇。
剛才牛逼吹得震天響,這一回要拿真章出來了,這位小兄弟該怎麼面對呢?
說實話,他們對於這位見義勇為的小兄弟還是有一定好感度的,並不忍心看著好好的一個良善少年被這一群黑心人欺負。
可他們也沒什麼辦法,畢竟牛逼是這小兄弟自己吹的,死也是他自己作的。
他們也就只能是做個見證,確保這位小兄弟和這幾位大師之間比試的公平,不叫人以破壞公正的方式欺侮了去。
坐在堂內的謝墨此刻也都不端著茶杯,他也十分好奇,這一次這個小傢夥自己給自己做的劫,該如何化解。
然而面對南無憂等人的挑釁以及上品佳作帶來的壓力,公子哥依舊面色不改,只是不屑地看著南無憂開口道:「就這等殘次品居然還花了好幾天,果然不入流就是不入流,連我哥哥今日的隨手塗鴉之作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