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柴昀的冷漠與戚禎的高傲，嘴角含笑的戚故淵卻給人一種莫名的親和力，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和那笑彎的雙眸，讓人很難對他產生疏離感。

再加上……

他本來長得就好看。

柳韶白如今只見過戚無妄和戚故淵兩個舅舅。

平心而論。

戚家本家的基因還是很強大的。

戚禎和戚璋這樣的分家人，長相至多算是英俊。

但是柳韶白見到的本家這幾位血親，卻長得格外養眼。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吉祥盯著戚故淵，表情略顯擔心。

「為何？」柳韶白問道。

吉祥看了看柳韶白，壓低聲音道：「小師弟，你來師堂也有小一月了，可你在師堂裡，總共見過幾次本家的爺？」

「好似只見過七爺。」柳韶白道。

吉祥點了點頭。

「我告訴你啊，本家的爺平日裡是很少來師堂的，七爺這月來的已是最勤快的了，平日裡，一年半載我們都見不著他幾面。其他幾位爺也是如此，除了教導我們武修的四爺之外，其他幾位爺，每年來師堂的次數，屈指可數。」

「幾位爺負責的東西不同，師堂裡雖然也有他們負責的部分，但是大多都是由他們的心腹處理，但凡是要他們親自前來的，一般都不是什麼小事。」

這要是當初，戚無妄親自帶柳韶白入師堂，引起那麼多人議論的原因之一。

因為一般挑選弟子，進入師堂的，大部分都是二爺。

其他爺帶人入師堂，還是頭一次。

「你是說有事情發生？」柳韶白看著吉祥略顯凝重的表情，隨後又朝著四周看了看，發現不論是外姓還是戚姓弟子，此時此刻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好似戚故淵的到來，都讓他們有了一種莫名的愁緒。

唯有一人的反應，頗為異常。

人群之中，裹著繃帶的戚璋也站在一群戚姓弟子之間，只不過……跟其他人略顯凝重的表情相交，戚璋露出來的那雙眼睛，卻隱隱透著一股期待，直勾勾的看著戚故淵。

「希望是我想多了。」吉祥自我安慰的嘀咕道。

眾人議論之際，柴昀和戚禎都看向了戚故淵，似乎在等他開口。

「五爺。」

戚故淵嘴角掛著淺笑，微微頷首。

兩人當下轉過面來看向前方一片喧鬧的眾弟子。

「安靜！」

兩人齊聲開口。

原本喧鬧的廣場，瞬間歸於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安的看向了柴昀三人。

「你們也是，這麼凶作甚？」戚故淵看了兩人一眼，含笑的口中溢出了責備的語氣，隨即他上前一步，看著安靜如雞的眾少年，極具親和力的雙眼笑眯著。

「許久不見，大家這些時日可還安好？」

眾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點了點頭。

「這便好，若是衣食住行有何不妥之處，大可以說出來，我會盡量為大家安排妥當。」戚故淵語氣溫和帶笑，光是聽著，就讓人覺得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柳韶白對於這位頗具親和力的五舅舅，好感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