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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靈詭錄》第一卷,迷谷血樹 第7章,密會
這個世界是瘋了嗎?

背上那個手印觸目驚心,就算是人推一下,怎麼可能會有這麼一個手印留在自己背上,除非......

陳韜顫抖著咽了一口口水,他的大腦已經無法再思考,一種前所未有的窒息籠罩他的全身。

鏡中的自己,蒼白,無力,詭異的像個死人。

他渾身發抖著,一步一步後退著,冷不丁被床一絆,直直的向後倒去。

倒下的那一刻,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緩慢了起來,陳韜的腦袋狠狠地一震,雙眼變得火辣辣的生疼。眼前的東西開始變得模糊而又混亂,就像雷雨天壞掉的電視機,各種頻道的圖像胡亂的重疊又分離。

周圍的一切又變回了大火後的模樣,又變得完好無損。陳韜隻覺得周圍的空氣越來稀薄,肺裡窒息的就像塞了一塊冰。

他的眼睛越發的熾熱和疼痛,讓他幾乎昏厥。要是此刻陳韜能看到自己的眼睛,一定會嚇得暈過去。

他的眼睛此時變得通紅,一條條的血絲像是蟲子一般蠕動著,詭異而又滲人。

但是陳韜不會有機會了,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隻那麼短短的一瞬,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

古城某處,一行人正站在一個老式的書房之中其中一人身上還背著一個年輕人。

為首的老者抬手轉動了一下桌子上的某個擺件,只聽得一陣機擴哢哢轉動的聲響,兩個擺滿了書和其他物件的大書櫃緩緩的分開,露出了後面的一大塊牆壁。

老者帶著一行人走到牆壁前,伸手在牆壁上一陣觸摸,伴隨著隆隆隆的聲響,牆面開始轉動,這群人隨之轉到了牆後。又是哢哢哢的一陣響動,書櫃複位,一切都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就好像從來沒有人來過這裏。

啪啪啪,暗道裡一道道燈光亮起,照亮了前面的道路。

要是陳韜現在蘇醒,他一定會驚掉下巴。

為首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李老,其後的是龍叔,自己的父母,大伯,三叔,四叔。

這麼一群人在這裏,究竟在做什麼?

穿過一小段暗道,眾人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密室。

密室很乾凈,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石座,座上是一個八卦形的石台,枱面上雕刻著各種紋路,複雜交錯,宛若一張地圖。

線條交錯中,有九個人形的凹陷。除此之外,在整個石台的最中心還有一個很大的凹槽,看起來像是少了一部分似的,所有的紋路到了那個凹槽部分便斷了。

「快,把韜韜放下!」三叔陳弘毅抽過來兩張長木桌,將上面的書卷雜物一胳膊掃落在地。

「老二媳婦,快看看!」大伯陳弘山朝著陳韜的母親喊道。

「是幻毒草!」陳韜的母親心疼地看著衣服破爛,昏迷不醒的陳韜。

「上一次明明已經解毒了,怎麼又中了?」四叔陳弘舟有些著急。

「今天早上他找我的時候,明明沒有一點事情,怎麼剛出門沒一會就中毒了?」龍叔道。

「不......韜韜怕是遭了黑手!」父親陳弘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握緊了拳頭。

「什麼!難道是......」眾人臉色大變。

「那幫天殺的畜生竟敢對韜韜下手!我跟他們拚了我!」三叔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回聲在密室中震蕩徘徊。

「拚?你拿什麼拚,別忘了陳家現在的處境!」四叔陰著臉道。

「幻毒草從中毒到產生幻覺,起碼要半個小時,這種慢性毒草用在韜韜身上他們想幹什麼?」陳韜的母親眉頭緊皺。

「難道......韜韜收到銅人的消息被泄露出去了?」龍叔神色嚴肅起來。

「TND,這是在對我們宣戰!雖然咱老爹不在了,要是真幹起來,陳家未必怕他們!」

「老三,別總這麼莽撞,你都當爹的人了,注意點。」大伯拍了拍三叔的肩膀道。

「幻毒草這種東西不致命,卻是致幻,說到底都是些騙人的把戲,可那些東西,韜伢子從哪沾上的?」李老搖頭看著昏迷的陳韜,「不過他們好像並沒有對韜伢子下死手,這真是出乎我意料!」

龍叔拿出了那個銅人放在了石桌之上,幾人圍聚。

「不管怎麼樣,他們已經盯上韜伢子了。」李老拿起銅人看了看,「這幫人,還真是下了血本啊!」

「對於這件事情,韜韜還是個外人,他可以嗎?畢竟我們面對的,可不是普通人……」大伯沉聲道。

「這幫人是屬狗的嗎,鼻子靈得很啊!」四叔眼睛裏閃著寒光。

「要是他們敢動韜韜半根頭髮,我就跟他們拚了。撕破臉就撕破臉,總比現在僵著好。」三叔握緊了拳頭。

「老三,現在還不是和他們撕破臉的時候。」李老咳嗽了一聲,「別忘了盟主的計劃。」

「我相信父親,相信他這麼安排,有他的道理。」陳韜的父親抬頭看了一眼眾人。

「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嗎?」李老問向龍叔。

「聯繫了東北王家,讓他們帶那個人過來。」龍叔道。

「你是說……」

「嗯,就是他!」

密室裡剎那間安靜了下來。

「要是那個人的話,如果他願意出手,韜伢子不會有事的。」李老點頭道。

「可你們兩家……」陳韜的父親有些擔憂。

李老搖了搖頭,「那都是老一輩的恩怨了,更何況是祖師爺他們的事情,對我們後輩來說,背負著那些恩怨,並不是件好事。」

頓了頓,李老又道:「如今,靈盟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靈盟了,盟主一走,他們就要出來咬人了。特殊時期,特殊處理,記住,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密室陷入了安靜,半晌,龍叔開口:「韜韜他,應該感覺到了什麼。」

「現在還不能告訴他,父親的計劃裡,他是關鍵,絕對不能馬虎。」大伯掐滅了手上的煙頭。

「不......」李老搖了搖頭,「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控制,他身上的秘密藏不了多久了。雖然不知道他將來會是什麼樣子,但盟主一直悉心教導,絕對不會變成他們那樣!」

「還有一件事。」龍叔拿出了一個裝著水的杯子。「韜韜他,讀取出了樹人上的信息!」

「什麼!」其餘眾人倒吸了一口氣。

從李老手上接過銅人,龍叔將之丟在了杯子裏,學著陳韜之前的樣子,藉助手電筒和放大鏡,將那兩個圖案投射在了一面的石壁上。

「這小子!。」陳韜的父親笑了笑。

「這小子怎麼了,這小子可以啊!」三叔附和道。

「我們研究了這麼多年都毫無進展的東西,居然被這小子給讀出來了!父親的選擇果然沒錯!」大伯顯得很是興奮。

「不,並不是全部的信息,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李老盯著牆壁上的圖案,「不只是幾幅圖這麼簡單,上面藏著的,遠比這個要複雜的多。」

「二哥,把你手上的那個銅人也放進來試試!」四叔性子急,躍躍欲試。

陳韜的父親拿出一個古樸的木盒。木盒見方,雕刻著兩隻不知名的巨獸,獸身金絲銀線,上面鑲嵌著大大小小的五色玉石,甚是精美。

「玲瓏千鎖!李老,這......」大伯驚訝道。

「盟主留下東西,比我的命都重要。」

李老拿起了小木盒,一臉懷念的摩挲著。

「如今,能打開這個盒子的,也只有您了吧。」龍叔道。

「還有那個人。」李老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表的神色。「若是能跟他們合作,勝算會更多一成。」

「難啊......」龍叔嘆了口氣。

說話間,李老按下了那隻獸的獸眼,然後兩根手指在盒子的下面快速的摸索著。

所謂「玲瓏千鎖」,正如其名,小小的木盒裏,暗藏了千道機關,環環相扣,牽一髮而動全身。

盒子的底部,是一排排整齊的的暗金色鉚釘,只有綠豆大小。如果細細數去,不多不少剛好一千枚。每一枚鉚釘都牽扯著盒子內部的機括,只要按動的順序出錯,保護機關觸發,開鎖人瞬間就會被毒針紮成刺蝟。

如果強行打開,機關被破壞,毒針也會瞬間噴射而出,盒子裏的東西也會被毀掉。兩隻獸眼,一只是開鎖保險,另一隻,則是自毀開關,一旦按下,人死盒廢,玉石俱焚。

李老一隻手扶著木盒,另一隻手在盒子底下。眾人看不到李老木盒下手指的動作,只能看到他的蒼老的手背上的肌腱隨著手指的運動不停的跳動著。

哢的一聲清響,盒子的蓋子突然翹起一道縫,李老放下木盒,從裏面拿出了一樣東西。要是陳韜看到的話,他一定會大吃一驚。

盒子裏面的,赫然又是一個銅人!

這個銅人和陳韜收上來的那個外形上並沒有什麼差異,不同的只是背面的紋路。

四叔小心翼翼的把銅人拿了出來,咕咚一聲丟進了水杯裡。

讓眾人失望的是,這一次,牆上斑斑點點,什麼也沒有顯示出來。

「這......難道真的是巧合?」龍叔疑惑道。

「是,也不是。」李老輕笑著搖搖頭。

「李老,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四叔忙問。

「據當年盟主從石壁上的古怪隋墓中拿出來的那幾塊玉牌所刻,想要讀取樹人上面的信息,需要一個特定的器物。」李老看著石桌中心的大空槽道,

「我們找了上千年,最關鍵的部分依舊毫無蹤跡。那個手上抓著銅人的隋朝方士,生前一定四處尋找過那個能讀取樹人信息的器物,但是東西還沒找到,人就死了。」

「玉上說,讀取銅人信息時要『羲和立,玉盤現,九子同心』,羲和,古代神話裡是日母,意思應該是指太陽。玉盤,可能是指月亮。我猜想,那個能讀取樹人信息的東西,多少可能跟光線有什麼聯繫。」龍叔看著牆壁上的斑點道。

「如果韜伢子弄出來的這些是正確的話,那個能讀取信息的東西,肯定是利用了光線的折射和反射來成像。」李老正了正身子,看向眾人。

「在那種時代,怎麼可能有這種技術?」大伯疑惑。

「不要小看了先人的智慧!」李老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你應該明白,對它們來說,哪怕是現在的我們,和猴子也沒多少差別。」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大伯看著龍叔道。

「直接帶韜韜去黑子溝,既然他們都盯著他,那就將計就計。」

「龍哥你糊塗啊,韜韜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三叔一拍桌子道。

其他人沒有說話,都看向陳韜的父親。

「去吧,我相信義龍。」

「二哥……」三叔還想說什麼,被陳韜父親給打斷了。

「他是我兒子,也是我們陳家人,這路,沒得選……」

「唉……」

龍叔沒有說話,從杯子裏撈起那個銅人,擦拭乾凈後,將其鑲嵌在了石台上的一個人形凹陷。

李老咳嗽了一聲,右手兩隻手指在石台上順著上面的紋路摸索著,到了某個人形凹陷前,將陳韜收的那個銅人按了進去。

啪……

寂靜的密室裡,聲音久久回蕩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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