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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魔法紀年》章節394 跟著我的感覺走
「夏妮,請你陪伴在卡洛爾身邊,保護好她和戴爾蒙德。當發現戰場上無法取得勝利時,那些人很可能會打歪主意。我讓庫克去保護夏奇莊園的家人,可卡洛爾並不想去那裏。我只能將她交給你了。」

夏妮點點頭。她今天穿著紫色的長裙,腰間系著金色的寬腰帶,裏面藏著軟劍。那雙銀色的手鐲從腕部向上延伸覆蓋了大部分小臂,看似是白銀其實是秘銀,一種非常輕但堅韌的金屬,足以擋住刀劍的劈砍,還能分散衝擊力,是絕佳的防護裝備。

同樣的材料用在長裙內部,形成如同鏈甲衫一樣的防護,將胸腹要害全部包裹住,一條能形成護盾的魔法項鏈戴在夏妮的脖子上,那是由費奇親手打造的,足以擋住巨人的全力一擊,也能在接到命令後將她傳送至三桶法陣。

善良的夏妮想讓費奇將這身裝備交給卡洛爾,她說自己有敏銳的蛇發和麻痹能力就足夠了。「但你才是我的弱點,從不是別人。」費奇這樣勸說道,然後親手為她穿戴好一切。「如果你能幫我,我會安心並能更加專註地處理貴族聯合軍的問題。」

「費奇……」夏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卡洛爾是不是讓你有些心煩?她似乎並不配合你的行動。」

「理解理解她吧。安德魯剛死,這個打擊是非常大的,而且直接將她暴露在醜陋的貴族政治衝擊下,其中還有我推波助瀾。在這件事上,我也有私利,所以稱不上什麼好東西。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希望你能體諒她,幫我看著她,別讓她出事。」

「不要說你是壞人,我從不那樣認為。」夏妮雙手將費奇的臉拽過來,在上面啄了一口。「好了,你去忙你的金戈鐵馬,我去陪王后和小王子玩耍了。」

費奇點點頭,他送別夏妮,獨自一人來到王宮最高的陽台上。他的近衛騎士等在這裏,見到他之後立刻行禮。費奇雖然認為自己並不需要近衛騎士,但這樣做能夠讓普通人保持熟悉感,有助於他獲得理解。

從陽台的邊緣向外望去,如果視力能夠像費奇那樣好的話,就可以看到綿延不絕的貴族聯軍正沿著國王大道進入戰鬥場地。費奇已經對他們的到來設置了盛大的歡迎儀式,包括用繩索圈出邊界,插上「請勿靠近」和「禁止圍觀」的牌子。預設戰場之外,間隔了一百米左右,是地獄騎士團的戰壕。

藉助附近現成的房屋、穀倉和地窖,地獄騎士團設置了一層魔槍防線,平時用來警戒貴族聯軍,戰鬥的時候可以防止他們到處逃竄。在戰場通向塔巫港城的方向上,防止快速騎兵突擊的陷馬坑和絆馬索到處都是,一些簡單的陷阱足以造成延誤,以便地獄騎士團組織反擊。

城衛軍是第二道防線,用來堅守城池,同時避免對方在塔巫港城進行的破壞。如果前面在交戰,後面四面火起,那這場仗也就沒法打了。防守比進攻更持續地消耗戰鬥力,城防軍這段日子一直繃緊了神經。

在自己窩裏養傷的海德斯也是重要的力量,不過它明確表示不摻和到人類貴族的戰爭中,最多在到處起火的時候,用自己的力量製造暴雨,避免火勢蔓延,保護城中居民。霍布斯的水兵作為預備隊,一方面要盯著海上方向,防止被人從背後摸上來,另一方面哪裏需要去哪裏。

霍爾家的騎士和士兵鎮守王宮,沿著通向王宮的山路構築防線,嚴格檢查最近這段日子進出的人與貨物。費奇知道這些家族的騎士也有怨言,要取消整個貴族階層同樣影響了他們的利益。現在能夠維繫他們忠誠的,不過是「跟著勝利者會得利」的想法,還有就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因此,費奇選擇讓他們防守和保護,根本不想帶他們上戰場。

實際上,他不想帶任何人上戰場。

在陽台上對戰場敵我雙方的態勢和工程做了仔細觀察,確認地獄騎士團完成了他之前的部署,費奇放下心來。「好了,你們都去保護夏妮,我去戰場上了。」

「伯爵大人,請讓我們在戰場上幫助您。」

「謝謝,這次我想自己出風頭,我也需要自己出風頭。」費奇拍拍身後騎士的肩膀,「杜波依斯、塔特爾,從安德魯來到我的身邊的時候,我就說過:在我這裏或許會讓你們寂寂無名但又處於時刻的危險之中,唯一的好處就是能在最近的位置來見證這個世界變化。只是這一次很抱歉,你們不能去最近的位置。」

「大人,如果讓你孤零零一個人去戰場上,會被那邊的傢夥嘲笑的。」

「我要做的事情,不是一個騎士和貴族應該做的。我的這雙手要沾滿鮮血,其中很多很可能還是無辜者的。你們不需要做這樣的事情,我命令你們留下。」

兩名近衛騎士隻好答應,但他們的目光中仍充滿抗拒。費奇再次拍拍他們的肩膀,然後召喚出魔法矩陣,創造空間通道,輕輕邁了一步,便已身處戰場的中央。

麥田上鋪著一層薄雪,今早剛下的,明日黎明前應該就會消失。它遮不住下面的泥土和秸稈灰,淡淡的白色與黑黃的土地格格不入,但是踩上去已經能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費奇左右踱了幾步,聽了一會兒這種自然的聲音,然後才抬頭看對面的貴族聯軍。

旌旗招展、人聲鼎沸,連綿的營帳已經初步成型,箭塔也有了三米多的高度,正在繼續向天空攀登。幾百道白色的煙柱在營地裡裊裊上升,即便只有微風,也能遠遠嗅到烹煮食物的氣味。

戰場的長度是一千米,寬度是七百多米,費奇這邊的地勢稍微高一些,但對於戰馬來說可以忽略不計。當費奇到場的時候,對面營地裡響起了三聲號角,隨後便看到不少人策馬出營,來戰場上進行偵查。與之對應的,地獄騎士團吹響了更加尖利的號角聲,從齊胸深的壕溝中探出一把把魔槍,同樣進入警戒和防禦狀態。

費奇向下壓了壓手,示意地獄騎士團不必大驚小怪。聯軍由來自一百多個家族的貴族和騎士組成,他們帶來了投石車、重弩,帶來了大量的騎兵和步兵,弓箭和長矛如同密林,甲胄和盾牌可以堆成小山。他們遠道而來,卻依舊佔有了人數的優勢,還有他們所說的「聯合的力量」。

「一個想要強大起來的國家,必須首先豎立起我能夠強大的決心。」費奇打量著對面的營地,心中思緒萬千。「一個想要愛好和平的國家,必須首先具備足夠強大的戰鬥能力。如果魔槍配合塹壕和鐵絲網,再加上充足的元素寶石供應,地獄騎士團也可以掃平對面的聯軍,但……」

費奇再一次為自己堅定決心:「記住,這的確不是唯一的辦法,卻是最必要的辦法。新的國家,一開始註定只能圍繞我來建立,我只能突出個人的力量,這樣才能將自己的意志貫徹下去。費奇,這一戰,一切的目標只有一個:建立足夠的威懾力。」

然後,他就當著整個聯軍的面,開始進行熱身運動,好好將四肢活動一番。逗貓棒被召喚而來,插在右手邊的麥田中,坑神劍在左側,科克塔爾之眼縮小成珍珠變成戒指戴在手上。為了這一戰,費奇還在腰上掛著一盞四四方方的附蓋提燈。這是靈魂陷阱提燈,他曾用在地獄血戰中的東西。

等完成這一切後,他就靜靜站著,眼睛眯著,隻留下一條細不可查的縫,如同睡著一般。聯軍的貴族表示不解:「還有整整一天才是約定日期,他在那裏站著做什麼?」

誰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地獄騎士團的人大概都懂。他們都知道費奇被困在地獄期間,完全「靠著魔法支撐」,在極端惡劣的環境裏也可以生存下來,肯定可以避免饑渴,甚至可以不必睡覺,但這樣做值得嗎?

在普通人眼中,費奇只是發獃站著,但若是一個對法力波動非常敏感的,最好還是學習過魔法的人,就會看到不一樣的場景。費奇正聚集法力,將一個個符文射向周圍,在確保它們隱形的情況下,對戰場環境進行改造。他有必勝的信心,但勝利的果實從不會唾手可得,都需要付出努力,並用足夠的謹慎來呵護這種努力,才能確保達到想要的結果。

『從篝火上看,對面的兵力在七千左右,明天有可能還要繼續增加。在那些被厚帆布嚴嚴實實覆蓋起來的帳篷裡,巨型的投石機正在準備當中,看來他們是想用攻城武器來壓製我。』費奇預想過很多種戰鬥的方法,在每一種預想裡,搶佔先機都是非常重要的。

通過科克塔爾之眼,費奇在貴族的營地裡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人,他們不像是貴族,目光、舉止都與其他人格格不入,但看起來非常精幹的樣子。很可能這就是貴族們花錢請的雇傭兵,想用他們的奇招怪招來對付費奇。其中一些人身上還有法力波動,雖然遠比費奇要弱,但現在施法者太少,也太珍貴了。

思考了片刻,費奇透過科克塔爾之眼,將一句耳語傳送過去:「我看到你了,回去吧,別摻和這趟渾水,趁還有機會的時候。」那個施法者渾身一機靈,緊張地上下左右查看,並施展咒語來探測周圍的法力波動,不過幻蛇此時已經去了其他地方,他什麼也找不到。

一句話的提醒就足夠了,這些人加入貴族軍的時候便已經進行過考慮——若沒有的話也不值得提醒。費奇在敵人的營帳中轉了好幾圈,找到一個穿著黑色皮甲,用黑色口罩將自己面部裹得嚴嚴實實,連雙眼也隱藏在墨鏡之下的怪異傢夥。他一直待在帳篷中不出來,盤腿坐著冥想,身邊放著一把大得誇張的巨弓。費奇估摸著,這巨弓幾乎與他的身高相等,做工精良,看起來就威力十足。很顯然,這是給費奇準備的。

有弓就需要有箭,可是費奇在帳篷裡找了好幾圈,也沒看到一根箭矢。這個黑衣服的傢夥,全身上下沒有一件裝備散發空間法術的氣息,也就是沒有空間袋這類物品,箭矢哪裏去了?費奇重新將目光放在那把巨弓上,褐色硬木弓身大部都包裹著厚實的粗糙布條,由於非常緊,摩挲的次數很多,一些地方可以隱約看到符文雕刻壓出來的印痕。

「這還是把法術弓。」費奇仔細看著上面的若乾符文,勉強辨認出深淵語的符號。換句話說,這是惡魔法術製造出來的混亂之弓,也許它自身就能產生法力箭矢。近千米的距離,就算是臂力最好的射手,也很難將物質的箭矢射過來,還能保持殺傷力。法術箭矢是個好主意。

有趣,非常有趣,費奇對這個射手的身份也有了興趣。不過他包裹的非常嚴實,科克塔爾能夠穿透無生命的物質,卻無法穿透身體進行觀察——再說費奇也不用身體器官的長相去識別對手啊!他的偵查,完全是為了做到知己知彼,確保後天的勝利。

「要小心敵人的法力箭矢,要小心敵人的法術。戰爭一開始,他們會將所有手段都使出來,以混合的進攻來儘快殺死我……他們怕我傳送到貴族指揮者身邊,將他們刺殺掉。」費奇看人下菜碟,針對貴族聯軍的手段,繼續改進自己的法陣。

他一動不動地站著,以這種「靜默」的堅定姿勢向貴族聯軍施加了沉重的精神壓力。不過,當天下午的時候,他這種孤立的狀態被打破了,杜波依斯和塔特爾,他的兩個近衛騎士穿戴精緻的全身重鎧,手中都提著沉重的塔盾,如同行走的堡壘一樣走過來,在麥田上留下了兩串深而清晰的腳印。

「大人,安德魯國王陛下讓我們留守城堡,我們沒有盡到保護他的職責,我們失敗了。你信任我們,但同樣也讓我們留守城堡,並說這是命令。」杜波依斯一邊調整呼吸,一邊說道:「大人,我們違抗了你的命令,不是合格的近衛騎士。但我們還是要過來,一是不想重蹈覆轍,二是要做個合格的騎士。我們可以不要生命、不要榮譽,但要履行保護你的責任!」

「你們兩個都累成這個樣子了,還怎麼保護我?」費奇轉過身,微微搖頭:「你們違抗命令,該罰,不過這個不著急,可以根據你們的戰場表現酌情減免。既然你們一定要來,那我就給你們安排個戰場任務。」

「你們回去一趟,找個旗子過來。旗子是方形的,紅底色,中央是黑色和白色的兩個羽翼,緊緊收攏在一起,形成近似心形,同時背後以金色的雷霆斜穿。對,可以去找畫匠,我估計你們兩個畫畫本領一般。」

「將旗子做好,帶來,用長槍豎立在戰場上,這就代表了我的榮譽。你們兩個的任務就是保護這個榮譽,別讓它掉在地上。」

「對,趕緊去。」費奇催促道:「哎呀,將盔甲和盾牌脫下來扔在這兒,你們不就能快一些了嗎?別笨笨的!」

節目預告:明天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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