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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蜜愛:神秘老公極致寵》第105章:抗不下去,病倒了
許言永遠不會忘記外婆跟她說過的話。

小時候許言問起外婆自己為什麼沒有爸爸媽媽,因為沒有父母,她經常被其他的孩子欺負嘲笑。

外婆沒有告訴她原因,只是帶著她去找了許振偉。

她永遠不會忘記,當許振偉看到她時,當她即將叫出第一聲『爸爸』時,許振偉那嫌惡的眼神。

許振偉說:「除了露露和甜甜,我沒有其他女兒,請你們不要亂認親戚。」

此後,她不再問外婆為什麼自己沒有爸爸媽媽。

再後來上高中的時候,外婆便把母親趙素芳和A市集團大老闆許振偉之間的情感糾葛告訴了她。

母親的死雖然和許振偉夫婦沒有直接關係,可也有間接的關係。

「你不要恨他,你隻當自己沒有爸爸,你有外婆就夠了,夠了,言言。」

外婆的話在腦海中回蕩。

許言記得外婆說過的很多話,記得外婆的諄諄教導,記得外婆叫她不要恨,因為恨會蠶食一個人的理智,會讓一個人變成另一個陌生人。

她都不恨了,還來找她幹什麼?

許言被人撞倒在地上,那人皺著眉頭,橫眉冷豎。

「走路不看路,神經病啊。」

許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獃獃坐在地上,那人罵了一句「晦氣」就走了。

一陣寒風吹來,許言冷的打了個顫抖,也讓她的理智恢復了許多。

她正要爬起來,一雙柔軟的手忽然扶住她。

許言抬頭一看,臉色一變,拂開了那雙手,自己爬了起來。

「唉,許言,你……」杜衛紅尷尬的站在一邊。

她出來後看到許言失魂落魄的往這邊走,於是跟了上來,沒走幾步就看到她被人撞倒在地上,她好心上來扶她,她倒是一點都不給面子。

也好,她也懶得扶。

「我知道你肯定還在恨我們,可你不明白那時候的情況,我也是一個可憐的人,我的家庭出現了第三者,我必須要捍衛我的家庭,現在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我的心裡早已經對當年的事情釋然。」

「你是振偉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許言,跟我回家吧。」杜衛紅靠近許言,想要抓住她的手。

「我說了,我媽不是第三者,她是被騙了,被許振偉騙了!」許言一把推開杜衛紅,怒氣騰騰的吼。

這個女人一口一個她是可憐人,是受害者,一口一個自己被第三者插足,一口一個暗示母親是第三者,真的不是故意為之嗎!

她就是故意來刺激自己的吧!

這一次杜衛紅後面的保鏢扶住了她,她才沒有跌倒。

「許言……」杜衛紅一臉悲傷的看著許言,那表情很可憐。

許言確實容易心軟,她看著杜衛紅的神情,難道她真的不是故意那麼說的?

「別再來找我了,我的生活裡以前沒有父親,以後也沒有!」

許言說完,拔腿跑掉。

中午飯沒吃,下午許言肚子餓只能不停的喝水,她的腦子裡被這些事情充滿。

手機裡傳入一條簡訊,許言打開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

「許言,我和你爸爸明天去看望你母親,你要一起嗎?」

許言沒回信息,當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許言頭昏腦漲的,一回到家裡就倒在了沙發上,沉沉的睡過去。

這段時間,許振偉來找,杜衛紅來找,加上工作上的挫折,都在磋磨許言的心智,她抗不下去了,病倒了。

白時今天比較忙,本來要出差,但因為放心不下許言,臨時讓江南嶼去出差,故而江南嶼的一些事務就落在他身上,導致他忙得不可開交。

可無論再忙,他都想要回來陪許言吃晚飯。

不能去接她下班,讓白時很愧疚,所以今天下班路過一個花店,白時下去買了一束百合花。

回到家中,白時看到房間裡燈沒亮,心裡「突」的一下,莫不是許言還沒回來?

想到上次沒回來,她被高利貸的人帶走,這一次……白時不敢妄下定論,他也不是一個衝動的人。

摸黑摁了燈,屋子裡確實沒有人影,可鞋櫃上卻少了一雙拖鞋,多了一雙小白鞋。

許言回來了。

可她怎麼不開燈?

白時微微蹙起眉頭,脫下了外套掛在牆上,換了鞋子走進來才看到蜷縮在沙發上的老婆大人。

「老婆。」

白時走過去,蹲在沙發旁邊,伸手握住她的肩膀輕輕搖晃。

這麼早就睡著,今天肯定是累壞了,瞧她眼睛緊緊閉著,臉頰紅彤彤的……不對,怎麼身體這麼熱,溫度這麼高?

白時低下頭,以自己的額頭貼著許言的額頭。

滾燙的熱度傳遞過來,白時驚了一跳。

她發燒了!

白時二話不說抱起許言就準備去醫院,這是因為動作過大,把許言吵醒了,她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

「老公,你回來了。」

也只有這種溫順的時候,她才肯叫一聲「老公。」

此時此刻,白時也沒心情因為她的稱呼而高興,他滿心滿眼都是擔憂。

「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不去。」許言在他懷裡動了動,差點掉下去,嚇得白時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

「你發燒了!」

「我沒事,我就是困,想睡覺。」

許言不肯去醫院,白時隻好把她抱進了臥室裡面,讓她躺在床-上,許言一沾床,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白時走到外面打了一個電話把家裡的家庭醫生叫來。

等醫生的時候,白時進廚房把鍋架上熬粥,又上網查了一下資料,學會了一招物理降溫法。

他端來了一盆冷水,用毛巾沾濕擰乾濕敷在許言的額頭上。

許言睫毛顫抖著,眉頭皺起,嘴巴微微張開,不斷發出極小極小的聲音,好像是在說夢話。

和許言睡了這麼久,白時還不知道她有說夢話的習慣。

白時好奇的將耳朵湊過去,聽了半天只聽到什麼「不是、媽媽、小三」之類的字眼。

此時的許言,猶如一隻被困住的小獸,被關在一個烏漆墨黑的地方,四周是永無止境的黑暗,頭頂上方明明有一抹亮光,可她卻怎麼也跳不出去。

許言既渴望著父愛,又排斥著父愛。

在這種極端矛盾中,她一直走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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