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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系統:反派boss至上》第1065章
因為要低調,笙歌去幽王府陪禮後就呆著自己的郡主府裡不出門。

【宿主,你怎麼還不去完成任務啊?】

這都多久了啊,四個月後,宿主還是懶洋洋不動。Boss的黑化值就沒動過。

笙歌百無聊賴坐在欄杆上拿石子扔著水面,「系統,我還活著嗎?」

【死了啊。一早就告訴你死了啊。死啦死啦地。死得透透地。】系統歡快地說。

笙歌很憂傷,「那我做任務是為了什麼?」

【活啊。完成後,我可以將你送回你原來的世界,你繼續活唄。】

「那個世界,我已經死了。大家都認為我死了。」笙歌投擊著水面。「我回去還有什麼用?」

【我不知道。有沒有用都是宿主你自己決定。】

笙歌嘆氣。

所以她做任務幹嘛?

【宿主,完不成任務要受懲罰。你現在還受不了百分百的懲罰。會魂飛魄散的,到時候什麼意義,用處,都沒有了。】

「嗯。知道了。」

她的記憶出錯,不一定就如系統說得「死了」。

笙歌雖然拖延時間不想做任務,但還不至於真的不做。

總歸是要黑化他的。

現在格局已經到了這一步了。

她的身邊一攤汙泥。

而魏申卻還是白潔完身,站在岸邊觀望不下水。

想要他黑化,只有拉他下水。

因為皇帝有讓笙歌高興(嫁人)的意思,身邊有眼色的人都有意撮合。

所以笙歌很快收到了一大堆請帖,要求笙歌去參加聚會。

公主的,丞相女兒的,將軍女兒的……一堆。

找了找,這種事參加一個,就要參加一堆。笙歌所幸都不去。偶爾就去街上逛逛,或者去張府坐坐。

即使在路上遇上魏申,兩人也當沒見到,彼此相向而過。

他要避嫌。

她現在被看作了「皇家的人」。他想要仕途,就得要避嫌。

笙歌瞥眼後面的背影,心性成熟,知道什麼是該放下,什麼是不該放下。

之前她雖是幽王爺的未婚妻,但幽王本身就無意與她或者是原主。

魏申與幽王爺玩得好,有信心說服他退婚,只是閉口不說,笙歌也不去說破,揣著明白裝糊塗。

現在卻是皇上有心賜婚,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和她靠她太近。

從她賜為郡主開始,便是分開的開始。

張府。

笙歌坐在湖邊發獃。

郡主府已經各種細作。皇上安排的,太子安排的,陳府的,張府的,丞相府的……亂七八糟。反倒是在張府裡還能有些許不被窺視的感覺。

「郡主。」魏申鞠躬。

笙歌瞥一眼,沒說話,「和我保持距離了,我現在可是戴罪之身。」

「郡主何來罪名?」

「懷璧其罪。」

魏申不說話。

因為,沒有錯。

「郡主,真的不想嫁人嗎?」魏申猶豫半刻說。

笙歌轉頭,面無表情,很長時間她都這個樣子。

「沒心情。就是嫁人也不知道嫁得是人是鬼。要嫁還不如嫁給你,反正我……」

「郡主!」魏申喝聲打斷。「這樣的話還請郡主不要說。」

笙歌看人,忽然笑了,悄悄咪咪的樣子問,「怕了?之前不是有膽撬幽王的未婚妻嗎?現在變成皇族便不敢了?」

魏申盯著人,冷酷不說話。

「哎,我說,咱們這樣也算是苦命有情人,你要不要跳個水表明決心呢?也許,我一個白癡就答應非你不嫁呢。」笙歌笑說。

「郡主自重。」魏申說。

「哼。」笙歌感覺好笑,「自重?又豈是我自重能決定的。說實話,如果要嫁,還真的嫁你比較好。我能壓得住你。」

魏申偏頭不說話。

風吹湖面,盪起一圈圈漣漪。

笙歌慢慢收起笑,獃獃地看著水面,「我又何嘗不想自重?這日子過得不知是生是死。」

魏申轉悠著眸子,轉過頭來,「郡主,你若真不想嫁,便現在剃了頭做姑子吧。」

笙歌扭頭看他,明眸含笑,「我知道路該怎麼走。不需要魏公子提醒。」

風拂面,顏如春。

「只是還需要一點決心。」

如果這是她最後一世,她想要……爭取她的驕傲。

魏申看著那雙灼灼的眸子,默不吭聲。

戶部尚書說完,禦史大夫也請笙歌去說。

「幹嘛?」笙歌沒好氣。

「帶你去個地方。」陳安城帶著笙歌從偏門出去坐馬車。

兩人坐同一輛馬車。

一直格格不入的兩人突然安靜地呆一個地方。

笙歌乾脆環手抱胸閉眼靠著睡去。

陳安城直視笙歌,溫和地笑,「淑淑,無論你是我女兒,還是附身的鬼魂,我都把你當女兒。」

聞言,笙歌只是睜眼,翻了一個白眼,又直直睡去。

馬車把人帶到一座山前,兩人在山下喝了一杯茶,便走路爬山。

從午時爬到傍晚,兩人才走到目的地。是一間磚瓦修建的房子。前後圍了個院子。

「劉道長!」陳安城吼。

「這!」一個道長在屋後吼著回。

走過去,發現一個破洞短打的中年人正蹲著撥蛇皮。旁邊已經堆了三條蛇的肉。還剩4條黑黝黝的蛇。

蛇都挺大的。有五根手指那麼厚,目測有一米作用長。

「道長,這麼厲害,打了八條黑蛇。」陳安城笑呵呵說,「看來我們真是來得巧了。」

「你們是真的來得巧了。這蛇啊,不是我打的。是一條銀狼送我的。這山裡有條狼成精了。之前它腳受傷了,我給扔了一點草藥給它。這幾天我喊饞,想吃蛇肉。它就給我送來這麼多蛇肉。這蛇都要入冬了,是最肥的時候了。你們今天可是有口福了。」男子絮絮叨叨。

「道長,不知道能不能幫小女看看姻緣。」

笙歌敏感。這幾天都是姻緣的事,她不敏感都不行了。

「行啊。等我把這蛇剖了入鍋再說。」男子滿口答應。

笙歌蹲下看蛇的傷口。

還真能。

爪子摁著兩個地方。

一個腦袋,一個七寸。七寸被劃破了口,卻沒傷膽。

七寸處是蛇心,但前面一點點就是蛇膽。

膽苦,壞了蛇的味道。

膽還是葯,對身體有滋補作用。

行軍時,笙歌偷偷吃了很多蛇膽明目潤脾。

看傷口知道那狼的體格不小,爪子有成年男子大小。那麼大的爪子,殺了這麼多條,都沒壞膽,是箇中好手。

男人把蛇肉卷著放樹枝上烤。架好火舔好柴,便開口,「小妹妹伸手。」

笙歌無聲地伸過手去。

撥了蛇皮沾了血的手隨意淌了水,往身上擦擦便抓著笙歌的手翻來覆去地看。

「生辰八字是對的嗎?」男人看陳安城問。

陳安城點頭,「姑娘想測字麽?說一個字,我來解。」

「生。」笙歌說。

腦海裡想的第一個字便是此字。

男人笑了,「生,自古而來便是雖只有寥寥5筆,微微不可見,卻蘊藏洪荒之力,破天劈地。姑娘所想之事,定能柳暗花明。雖坎坷萬千,卻總能浴火重生。這是我為姑娘解的。」

笙歌垂眉,什麼也不說,默默坐到院前石頭看山下無限風光。縹緲的村莊,漂流的雲。

笙歌背後。

道長盯著笙歌問陳安城,「你從哪兒撿來的大人物?」

「怎麼了?」陳安城淡淡問。

道長轉到陳安城身上,直視,「斷紋橫生,你早知道她不是你女兒吧?」

「那你說她是誰?」陳安城笑問。

「生,最簡單的解法便是拆解為兩個字「牛」和「一」。牛站在一身上,你說她會是誰?」道長直白地問。

「哦。」陳安城懂了。

「還不僅如此。一人之上,還能牛氣衝天,你的「女兒」此前絕對是個頂頂的大人物。你要悠著點。」道長勸阻。

陳安城眼珠子往下放了放,又重新上移,看著道長,「你猜你師弟會對皇上說什麼?」

道長笑了,「我猜他肯定說她是助龍之身。如果不是我為了保險測了字,我也要以為她只是這麼簡單。」

陳安城不說話了,沉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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