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不見棺材不掉淚！

侯震先前就是這樣的狀態，總還心存那麼一點點的幻想，卻不知他根本沒有支撐這份幻想的任何籌碼，到最後除了徒增笑料之外，也就沒其它作用了。

接下來陳牧就不插手了，只在一邊看著聽著，審問的人自然是邢洪昌，相比之下，他才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啊！

先前侯震提條件，想知道自己是生還是死，結果被迎頭一棒，再也沒有反抗之心……所以現在極為配合，邢洪昌問什麼就說什麼，儼然沒有了任何一點先前強硬的影子。

而一旦開口，那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就更是把以前的堅持仍到九霄雲外去了。

不過，陳牧的冷眼旁觀，伴隨著侯震嘴中給出的信息，慢慢變的震驚了起來。

其實侯震所說的信息，多數都跟胡行一是完全一致的——先前邢洪昌拿胡行一給出的信息來試探侯震，其實拿出來的只是一些表面信息而已。

如果被侯震知道邢洪昌到底都從胡行一那邊得到了什麼具體信息，那他就有操作空間了啊！

所以現在對證之下，侯震到底說謊還是沒說謊，也就一目了然了。

半年一次交貢，侯震從天海這邊能搜刮上百億的資金，你敢信？

半年一次的交貢，他們這邊蠱蟲交換能夠有幾十隻你敢信？

整個天海，侯震在地下部分的藏身之地多達十幾處你敢信？

如果不是胡行一主導一切，把侯震從地下帶出來，想抓住他，這個可能性還真不是特別大。

而且，從侯震口中得到的被蠱蟲操控的名單，跟邢洪昌調查的名單，還是有差距的，很多人都沒涉及到。

不過，在有關侯震師父這方面，跟胡行一交待的倒是沒太大差別，他也不知道多少，沒提供什麼特別有價值的突破性的線索。

這讓陳牧和邢洪昌都很失望。

但相比之下，比胡行一那邊的收穫還是要多一些。

比如說，通過侯震可以確定兩點，第一，他那個師父，確確實實如同先前分析的那般，自由被限制，只是到底被限制在了什麼地方，他不得而知，他倒是上報了聯繫方式，但可以想的到，這種聯繫方式肯定什麼也追查不到。

而可以確定的第二點就是對方在靈泉定位上，是藉助一種羅盤的東西，侯震先前非常受寵，所以偶爾得知了一些口誤中的信息。

自由被限制，羅盤，遍布全世界的門徒，半年一次對金錢和成長蠱蟲的收集，然後半年再發放一次全新的蠱蟲，甚至這些蠱蟲不乏天地奇珍層級，侯震和胡行一背後的那個師父，顯得越發神秘莫測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其它的我真不知道了！」侯震說完，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瞬間失去了所有精氣神。

「你現在回頭看看，你從那邊得到了什麼？變強了？光明正大了？還是看上去受寵了？其實你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被一直防備著的外人而已！你就是個可憐蟲啊！」陳牧總結性的發言，不忘狠狠的打擊打擊侯震。

不問不知道，侯震對天海不管是經濟還是穩定，都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巨大損害啊！

這還是直接的，間接的影響還不知道有多少。

什麼間接的影響？太簡單了啊，就拿秦閔的父親秦浩然來講吧，他被蠱蟲控制，不得不為侯震提供大量的錢財，那麼，秦浩然還會那麼專心的領導秦氏集團嗎？這無形當中已經對秦氏集團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而像這樣的例子，很多很多！包括董青山，不僅僅損失了錢財，甚至最後連命都送了進去，這又是多大的影響？

所以別看侯震可憐，也別看侯震現在坦白了！但對他，真的用不上從寬處理！

所以陳牧說完話後，也不等侯震開口說什麼，就直接拔掉了他身上的全部青針……

在最後一根青針立體的瞬間，侯震眼睛圓瞪，一秒鐘不到就徹底的咽氣了。

他的命，本就是陳牧在幫忙吊著，現在手段去除，他要去的除了陰遭地府，就不會再有其它地方了。

「師叔，看來想繼續追查，只能等對方再派人來天海了！」邢洪昌面容嚴肅的說道。

「還派不派人來天海，不好說啊！」陳牧微微笑了笑，雖然弄到現在，還是沒什麼突破性的線索，但其實陳牧已經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現在也談不上有什麼鬱悶。

「他們損失這麼大，會甘心？」邢洪昌有點不理解陳牧的分析。

「從半年交貢一次來看，對方要錢是為了什麼，不得而知，但要蠱蟲，我估計怕就是為了培養更強大的蠱蟲，這些被收集起來的蠱蟲，怕都只是養料而已！而我猜測，這些蠱蟲養的東西，跟那個人的自由應該是直接掛鉤的！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全世界還有很多地方可以滿足他這種需求的情況下，他願意跟我們在天海死磕嗎？死磕，其實對他沒有任何好處！」陳牧一直在思考，而現在，總算有了一個算是比較清晰一些的概念。

「那如果唯有天海才能讓他的蠱蟲變的更強呢？」邢洪昌想到了天海有很多靈泉的說法，想想看，也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

「不可能！全世界那麼大，就天海特殊？你認為這個可能性有多大？再說了，我們先前還分析，前來支援侯震的人，必定是一群高手呢，結果呢？只有胡行一前來，我估計，這不是對方人手少！而是那個真正幕後的人覺得，天海也就值得出動如此力量去拯救一下了！成功了，固然好！失敗了也損失不大！」陳牧搖搖頭說道，他還是堅持自己分析的這一套。

「我感覺還是小心一些吧，蠱蟲，也實在太神出鬼沒了一些！」邢洪昌還是很小心謹慎，不敢有絲毫放鬆。

「其實，我也巴不得他們前來呢，如果他們損失過大，應該會惱羞成怒的吧？而只有在失去冷靜的情況之下，才更有可能露出馬腳！那個什麼羅盤，我非常感興趣！」陳牧眼睛閃亮的說道。

至於現在欲蓋彌彰的說什麼這個蠱蟲組織太邪惡，必須剷除，順帶著收穫羅盤——完全沒必要這麼說啊！因為陳牧真的對那個可以尋找靈泉的羅盤感興趣！不用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