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很遺憾。

被師父這麼一攔，師姑笑了笑，也就沒了要說的意思，他成功的錯過了一次絕好八卦的機會。

不過，他想好了，一定要好好找個機會多跟師姑打探打探師父的過往。

當徒弟的，對師父的過往一點也不了解，這怎麼能算一個合格的徒弟呢？嗯，咱不是為了八卦，絕對不是沖著八卦去的。

在師父的招呼下，陳牧跟著到了他的院落。

這院落的會客廳原本應該很現代化的，但現在看看，已經恢復了很簡單的樣子，沙發什麼的已經完全不在了……師父再山上住的習慣了，應該很不習慣現代化的好多東西。

「你那一億貢獻度……」落座後，雲凌子嚴肅的說道。

「師父，我已經想好了！您和師姑一千萬，四位師兄那邊一人五百萬！」陳牧笑著說道：「這樣，你們想兌換什麼東西就去兌換，想去靈泉房間修鍊就去修鍊。」

貢獻度是用來做啥的？就跟錢是用來幹啥的一樣，不就是跟親人一起分享的嗎？

是，當你自己錢不多的時候，分享程度不會那麼大，但陳牧現在相當於錢很多很多啊，既然如此，分享力度大一些這也就很正常了。

不說別的，師父和師姑對鼓勵晚輩，獎勵晚輩的時候，拿不出好東西來的話，那不是很尷尬？

但有了貢獻度就不同了，直接獎勵貢獻度，肯定非常受歡迎。

「你還算有心，沒白培養你！」雲凌子滿意的笑了。

他跟師妹一人一千萬，彭白岩他們一人五百人，這就是四千萬貢獻度啊！

雖然還不到臭小子擁有的一半，但關鍵是這些貢獻度代表著的財富已經是一個絕對的天文數字了啊！

這個臭小子沒變！沒忘本！這才是讓最樂意看到的。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牧兒能拿出這麼多貢獻，你好好的誇獎兩句能怎麼？」靈夢白了雲凌子一眼，然後笑著對陳牧說道：「牧兒，其實依我的意思，也是讓你拿出一些貢獻度出來的，來提升一下咱們仙靈門整體的實力，但怕你不樂意！現在來看，倒是師姑想多了，你是個好孩子！」

「師姑，我從不敢忘自己是仙靈門的弟子，也從不敢忘記四位師兄對我如何的好！我現在有條件給予大家一些幫助，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您千萬別誇我，要不然我會驕傲的！」陳牧撓撓頭。

其實他還是喜歡師父那種看似不正經但卻有真情在的相處方式，師姑這般正式的誇獎他，反而讓他有點不怎麼習慣。

「別驕傲……不過，秀兒也是你的師妹啊，也是戰神殿戰神，你有沒有感覺，對你秀兒師妹有點太苛刻了呢？」靈夢依然笑眯眯的，語氣上也沒什麼變化，但聽到陳牧耳朵中，卻早就變成了另外的味道。

陳牧瞬間渾身冷汗……那啥，秀兒也真是的，什麼都跟師姑說。

師姑也真的，我這是為了秀兒好啊！您難道不清楚秀兒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如果你猛然的給她足夠的讓她感覺安逸的東西，她哪裡還有什麼動力啊。

如果她連守護之光都不製作了！那陳牧怎麼辦？難道要自己再去製作守護之光嗎？那還怎麼當一個成功的甩手掌櫃啊！

所以，陳牧知道，這個問題很重要，自己不能再順著師姑的話來了，必須要稍稍的講一講道理，然後再看看師姑怎麼說……

陳牧思緒紛飛之下，深吸一口氣，認真的說道：「師姑，我自然不會忘記秀兒師妹！我也一直都在督促著師妹不斷的進步……我發現師妹身上有一個非常大的缺點！」

「缺點？」靈夢饒有興趣的說道：「你講講我聽聽！」

她知道自己徒弟身上有缺點，但她說可以，別人講的話就讓她不舒服，哪怕這個人是她很認同的陳牧，依然感覺不太舒服。

「是！」陳牧認真的說道：「師姑，秀兒師妹天賦還有您培養她的對敵的種種，都沒什麼問題，但師妹骨子中有種惰性！說白了就是稍稍有那麼一點點懶，她需要有人趕著她，鞭策著她才能飛速進步！所以，我很清楚，不能給她太多東西，不能一下子讓她滿足了！要不然，她將會失去動力！」

「所以你不僅僅不給秀兒貢獻度，還讓她欠下你那麼多貢獻度，用償還你貢獻度的方式督促她進步！」靈夢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對！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師姑斧正！」陳牧認真的說道。

「短短時間內，你對秀兒的認知倒是很到位！行了，就按照你說的來吧！但是，該有的東西還是要有的！她畢竟是你的師妹，並且也是我跟你師父給你選定的道侶！你不對她好，你還想對誰好？」靈夢說著說著眼神都變的犀利了起來。

這還是靈夢第一次當著陳牧的面提及到道侶的問題！

當然了，這也可以看做她對陳牧確實滿意的不行。

秀兒就相當於她的女兒啊，她現在頗有點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的感覺了。

「是，師姑！」陳牧想說一下道侶的事情的，但又覺得說了也是白說，一個師父一個師姑，他怎麼辯解，除非反抗……但是反抗有用嗎？

最關鍵的是——師父好像跟我說過，好像可以三妻四妾的，這就不衝突了！不衝突了！

就是，真按照師父說的去做，會不會被師姑抽？咳咳，不好說，不好說啊。

「對了，你這一億貢獻度到底怎麼來的？你到底貢獻了什麼，能得到如此多的貢獻度？」雲凌子開口問道。

「我發現了一個好地方……」陳牧把陰冥碟和靈水的種種全盤的講述了一遍，跟師父和師姑，自然沒什麼好隱瞞的，也不敢隱瞞啊。

先前不主動彙報已經夠那啥的了，現在師父都詢問了再不說，這是要上天嗎？

「你那個徒弟廖勇，還真給你帶來的好運氣！」靈夢感慨說道。

一句話，什麼好事貌似都被陳牧趕上了，真的很讓靈夢有感慨，如果再加上先前在緬甸弄來的靈液，這就更了不得。

「廖勇，這個徒孫不錯！不過，你的選擇也很對！跟特勤部合作，像這樣的地方，你一個人是不可能獨佔的！能得到如此多的回報，後續還能有收益！不錯！記住了，不吃獨食，才能走的更遠！」雲凌子很滿意，有這樣的徒弟，做師父的想不自豪貌似都難啊。

「我已經讓利很多了！關鍵還是這次機會難得，巴布魯的消息，錯過了太可惜了！」陳牧把巴布魯的情況也講述了一下。

雲凌子和靈夢其實早就知道這方面的信息了，誰說的？太簡單了，秀兒唄！

秀兒跟靈夢時常通話的，不像他，基本沒跟師父主動彙報過。

師父不跟他在這方面計較，其實都算是好的了。

「特勤部已經動了，我們也會一起去，連羅乾都認定的事情，我不應該多問，但我實在不放心，你真能肯定這個巴布魯不是地獄給你下套的本錢？」雲凌子沉聲的問道。

如果巴布魯真是地獄下套的本錢，那一次行動會換來什麼，簡直太可怕了。

「沒這種可能！師父放心……不僅僅是地獄不可能捨得一位天級強者的問題，還有其它方面的驗證的！」陳牧篤定的說道。

「總之，你自己把握好就行！地獄，也是太大膽了！不死不休玩到咱們頭上了，也確實應該好好教訓教訓！」雲凌子臉色陰沉，殺機頓現。

陳牧一陣心驚，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陳牧還是感受到了師父身上的煞氣，這股煞氣比秀兒簡直深厚太多太多了，這讓陳牧對師父的過往更加感興趣了——師父先前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見過這麼多的血腥，積累了這麼濃的煞氣啊。

「沒錯！這次就讓地獄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痛！」陳牧沉聲的說道。

「這次行動僅僅只是地獄非洲分部嗎？」靈夢沉聲的說道：「像這樣的組織，不真正的把他們連根拔起，總不能徹底心安！」

「巴布魯的仇敵只有非洲那邊，所以他隻探查地獄在非洲那邊的情況……其它的倒是還真沒涉及！」陳牧也很遺憾，如果這次是整個地獄，而不是僅僅只是地獄在非洲分部的話，那就太爽了。

可惜，沒出現這樣的情況。

只能讓地獄疼，卻滅不掉，確實很可惜。

「這個巴布魯還能繼續探查嗎？」雲凌子問道。

陳牧的仇敵，不管是雲凌子還是靈夢，都自動的帶入進去了！這才叫一家人，沒有說自掃門前雪的情況。

「不可能了！動了地獄非洲分部那邊，巴布魯就暴露了！實際上，如果再不行動，他的身份也會被察覺了！」陳牧搖搖頭。

不過，他又接著說道：「但是，地獄的仇敵遍布全世界的，這次給予地獄這麼大的打擊，這就是一份姿態，一份對全世界修鍊者展現出來的姿態，讓他們相信，我們是有能力滅掉地獄的！到時候，我想必定有很多新信息出現，我的懸賞到時候會真正的發揮作用！」

「說到懸賞，你還真捨得……」雲凌子雖然對錢沒什麼概念，但也知道多少啊，陳牧那麼大的懸賞，真的可以用敗家來形容了。

「師父，這不是捨得不捨得的問題，如果能用錢解決地獄的話，那我願意把現在懸賞再增強十倍……可惜這根本不可能啊！懸賞只是個噱頭，表明我對地獄的態度而已！」陳牧沒顯擺自己現在多有錢，免得被揍。

「行了，牧兒這麼做自然有他這麼做的道理，你不懂就別瞎指揮了！」靈夢沒好氣的說道。

「我怎麼不懂了？我這怎麼能算瞎指揮！」雲凌子不樂意了，雖然他處處讓著靈夢，但在自己徒弟跟前，你不能專門不給我面子啊。

「我都懶得說你了！你十幾年沒下山了吧，現在的時代已經完全變了好不好！你卻還停留在幾十年前的思維上，按照你的思維去指揮，這還不算瞎指揮嗎？」靈夢毫不留情的說道。

「我，我那是專註！如果不是我專註，怎麼能把牧兒教導成現在這般優秀！」雲凌子漲紅了臉，辯解說道。

再說了，他不下山不就是為了更好的心無旁騖的修鍊嗎？我是為了大道好不好！追求大道，這也算落伍？這也算不與時俱進，師妹，你的想法才是真的危險啊。

「是，你是專註了！但你知道牧兒剛下山的時候是多麼不適應嗎？什麼都不懂你可知道？如果不是牧兒學習能力強，適應能力強的話，他就要迷失在山下的世界當中了知道不知道！我就說了，你的教徒方式是不行的！」靈夢馬上開懟。

「我教徒的方式怎麼可能不行！是你太極端了而已……危險危險，一直處於危險當中就是好的了？」雲凌子再反擊。

「危險才能激發潛力！才能飛速進步！」靈夢可不覺得自己的教徒方式有什麼錯誤之處。

「但也不能時時刻刻都處於危險當中啊！而且，咱們修仙應該綜合發展才對！」雲凌子沉聲的說道。

「修仙本就不容易！專註一點都很難了！還要分散精力，這不是什麼也做不好嗎？」靈夢瞪眼。

「但牧兒就做的很好啊！前路本來就沒多少，不多學點，拓展一下寬度，怎麼能走的更遠？」雲凌子始終相信自己才是正確的。

不過，他們爭吵來爭吵去的，陳牧這邊卻難受了！

一個師父一個師姑，他要站在哪方面合適？很明顯，哪邊也不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所以他深埋下頭，當起了鴕鳥！

但這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少安全感，因為時不時的，他的名字總被提及到，他實在擔心或者師父或者師姑心血來潮，然後讓他發表意見，到時候那才是真的慘。

而他有不敢悄然的離開，這可是大不敬啊！

所以，現在只能祈禱爭吵能快點結束……

或者來個電話也好啊！

對，電話！

陳牧馬上把手放口袋中，悄悄的打開手機，完成了盲打，發了個信息給羅乾！

他怕一般人還喊不走他！所以還是讓羅乾親自出手吧。

幸好，羅乾還真給力！

接到陳牧的簡訊後，雖然很讓他詫然，但還是給陳牧打了個電話。

聽到電話鈴聲，陳牧有種想歡呼的衝動。

但看到師父和師姑突然不爭吵了，全都看向了他，他馬上怯生生的說道：「羅部長的電話……」

「接吧！」雲凌子擺擺手。

陳牧這才如蒙大赦，馬上拿著手機要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