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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王者降臨》第二百八十七章 最後一戰
仗著對涼州地形的熟悉,韓遂見西方道路不通,便棄了此處,帶著數百人,匆匆又潛往隴西。欲從那裏,竄入益州,尋求益州的庇護。

可惜他還沒有跑到隴西境內。就被張綉給堵住了。張綉是怎麼堵住韓遂的呢,這說來,可就巧了。

張綉帶著人在金城郡,到處掠奪,攻縣破寨的。官吏紛紛棄亡歸去。而韓遂的兵馬,不是遠遁就是被圍之後請降。張綉沿著湟水打了一個來回,發現沒有一個能打的。於是興緻缺缺的就打算打道回府。他的任務基本完成了,韓遂還在榆中呢。這會韓遂都沒了後援,看他拿什麼阻擋自己和惠民的大軍夾擊。

因為心急著趕回去,一路狂奔,錯過了紮營休息的好地方,張綉隻好帶著兵馬夜宿河邊。

因在敵境,張綉晚上就安排了將士守夜巡營。張綉自己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最後坐在大帳中,挑燈看書。

夜色已深,篝火已經熄滅得差不多了。只有夜風和嘩嘩河水,仍響徹在這夜空之中。忽然,河水之上,就傳來了異動。

守夜的將士,都是斥候中的精銳,耳目靈敏得很。稍微有點兒風吹草動,立馬就驚醒過來,一把就握住了身邊的武器,人也從懶散,變得如同一隻夜晚中覓食的大蟲一般。

守夜的小校吳峰向後舉起手指示意,讓人去營中報信。自己則帶著一隊士兵,悄然向著河岸伏著身子爬了過去。為了避免敵人發現,他們的刀甚至都沒有出鞘。

到了河邊躲藏在草叢中,然後悄然把頭伸出來,向著前方河水中一看。便只見河中幾艘小船,正飄飄蕩蕩橫渡過來。

吳峰見了,不禁心中一動。這是誰呢,竟然會大半夜的渡河?於是便悄然後退,然後悄聲道:「我們分散,先藏到左右。老王,你再回去喊些兄弟們過來,讓他們把火都滅了。動靜輕點兒,別把人嚇跑了。要快。」

張繡的營地搭建得很巧妙。在河中或者是河對岸,是完全看不到他的營地的。哪怕是營中有些許火光,這夜晚,也很難被發現,除非是走得近了。但吳峰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老王回去滅火。

老王回去之後,吳峰就把人分成兩撥,一邊向上遊,一邊向下遊。吳峰吩咐道:「等會待他們上了岸,大家就一起衝出去,先奪船。不要讓他們走了,然後盡量抓活的。這夥人,我估計不簡單。立功的時候到了,誰要是敢拖老子的後腿,回去了老子絕不饒他,聽見沒有?」

月光下,吳峰的眼神兇猛凌厲。看得眾士卒心中一凜,於是連忙點頭答應,保證不耽誤校尉的大事。

不一會兒,老王又帶了一隊人過來。吳峰則讓他們埋伏在正前方。等兩邊發動之時,正前方的也衝出去,三面一起包圍,把敵人給困死在河灘之上。

河中,韓遂坐在船上,神色疲倦得很。逃亡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哪怕他對金城道路地形了如指掌。白天不能動,只能找地方歇息,到了晚上,才能趁著夜色偷偷摸摸的行動。可是晚上光線不明,自然就會走不快。又帶著家眷。這跌跌撞撞的走了好幾日,才方過枝陽。

只要安全,走得慢一些倒也沒關係。可是他們帶的糧食不太夠了呀。韓遂倒是有辦法弄到糧食,可是他或者他的將士們一露面,這不就會留下痕跡了嗎?到時又如何避得過李利的搜查。

以李利的機智,只要看一下自己行走的軌跡,自然就會知道,自己一路向何而去,到時他派騎兵攔在前面,那卻是要自己如何是好?

現在擺在韓遂面前的,其實有兩條路。一是渡河之後,直接去金城。那裏是他的老巢。他可以現身,然後再度招募將士,與李利繼續對抗。

二是什麼都不要了,冒險潛往益州。到那裏找個大腿,然後慫恿益州劉氏,對抗李利。而且劉范等人,都是漢朝宗室之後。搞不好自己還可以在益州擁立劉焉之後為皇帝,與長安朝廷相抗衡。董卓能立天子,難道自己就不行麽?

思前想後,腦中念頭不斷翻滾。左右權衡,思來想去,最後,韓遂還是選擇了去益州。

留在金城又能如何,以一郡之地,而抗衡李利和韋端的聯手。就算自己能夠堅持一年、兩年,那又如何。有了韋端的支持,李利糧草、後勤的短板已經徹底消失。甚至連兵源補充,韋端也能給他解決了。那麼自己希望著拖死李利的戰術,就已經徹底失敗了。如此一來,留在金城又還有什麼意義呢。只能在這裏等死。除非真的是袁紹打到並州去了。或許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可是袁紹會為了自己而攻打併州嗎?不可能吧,袁紹現在正在和公孫瓚相爭幽州。比起幽州來,並州和涼州的自己,份量還是輕了一些啊。

而去了益州,情況卻是不一樣了。對於劉氏來說,自己對涼州、對關長的局勢了如指掌。他們也需要自己的情報。而在適當的時候,自己也一定會是劉氏反攻長安和涼州的關鍵棋子。

韓遂並不在乎是不是會被當成棋子。有價值的,才能當棋子。沒有價值的,只能當炮灰。

當然,韓遂也有著充分的自信,只要給了他在益州喘息休養的機會,他也非常有機會成為下棋的人。以自己的眼光、本事,說動劉氏稱帝,應該不難吧?

劉焉去了益州,心心念念的不就是想割據益州,然後重建漢朝基業麽。不然他為何要派張魯去漢中。然後殺漢使,絕來往?

劉焉雖然死了,但他的幾個兒子們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想法?聽說劉范和劉誕兩個還和李利非常不對付,嘿嘿,這也是一個非常有利的突破點啊。

正在河道之上想得正歡,便見船夫輕聲上前來說道:「將軍,快到岸了。」

韓遂回過神來,再一看對面,只見一片黑暗籠罩,月色和星光也照不亮那裏,黑暗之中,蟲鳴聲和不知名獸鳥的怪叫聲,源源不絕。遠處那些朦朧的山體的曲線,也奇奇怪怪,甚是滲人。

韓遂心想,先上岸吧,上岸了先歇息一會兒,等天亮的時候再找個地方藏起來。然後再辨明方向,就離開這裏,向益州出發吧。

想來,到了益州,自己又自然會有一番風雲際會,不會比金城差了的。等自己到時得了勢,嘿嘿,李利小兒,你給我等著。遲早要把你們一家老少都給收拾了。

韓遂心中想到得意處,不禁輕聲笑了出來。船兒輕輕靠岸,發出輕微的撞擊聲。然後護衛先行跳下,踩在濕泥之中,然後給船兒搭上跳板。扶著韓遂走了下來。

吳峰在暗中看得仔細,見船後還有將士,覺得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等人家全部上岸了,搞不好就是一場惡戰,到時那還打個屁啊。不是怕打不贏,而是怕損失太多,惹得將軍震怒。

於是吳峰就猛的跳了出來,大喝一聲道:「攻擊!」只見隨著吳峰的一聲大喊,無數人就從草叢中湧了出來,夜空中,箭矢咻咻穿空而過,落在船上,然後火星就一下子給蔓延開來。

前面幾輪攻擊,將士們遵照吳峰的命令,隻對著船隻上的人下手。再後來,就對著已經站在岸上的人發動了猛攻。

兩路沖了出去,與韓遂等人殺作一團。一路卻是繞後,先去奪船了。他們生怕船上還有重要人物。卻是務必不能讓人給跑了。

張綉其實也早就得到了消息。不過他看吳峰安排得甚是妥當,而河岸之上,地滑又濕,實在不方便大軍行軍,他便沒有再去多管,只是帶著人,把四周都給圍了起來,但凡情況有半點不對,張綉就會親自帶人下場,去解決那些來犯之敵。

到了這時,張綉還不知道,是韓遂要逃。他隻以為,這是哪裏來的一支敵軍,想要趁夜偷襲他的大營。所以這時,張綉同樣也緊張得很。他不知道對面河岸之中,還有多少敵軍。於是連火把都沒有點燃,隻死死的派人盯著前方河灘之上的戰鬥。

韓遂被這突然衝出來的敵軍給嚇了一大跳。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隨便找了個地方靠岸,這裏居然也有敵人駐守。韓遂心中先是想道,莫非自己隊伍中出了姦細,一想又不對。人家要是想賣自己來謀富貴,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這時。而且,從哪裏上岸,又從哪裏登陸,都是自己一個人指定的。誰又能夠有這份本事,把消息傳到敵軍那裏去呢?

一想明白之後,韓遂更傷心了,這莫非就是天意?天欲亡我乎?

跟在韓遂身邊的將士們,本來就不多。河東軍又是突然襲擊,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幾輪箭雨之後,慘叫聲四起,頓時船上和河灘之上,就是屍橫遍野。而船中還沒有下來的家眷,更是嚇得又哭又叫起來。

夜空之中,聲音傳得特別的遠,也特別的清晰。張綉看不太清楚,但一聽到婦人和孩子的哭叫聲,頓時就來了精神,嘿,這哪裏是什麼敵襲,這是一條大魚給撞上來了啊。張綉心中非常好奇,這又是哪個縣官掛印而逃了。嘿嘿,這韓遂真是不得人心啊。所命官吏一見討逆大軍到了,紛紛棄官而去。一個肯為韓遂效忠的都沒有,真是讓人諷刺啊。

於是張綉憂慮盡去,便傳令道:「點火!」

蓬的一聲,火光頓時大作,而後張綉就拍馬引軍,向著前方圍了過去。這時,戰事已經接近尾聲了。

吳峰一邊舉刀亂砍,一邊道:「降者不殺!」

可惜他的喊話無人理會。韓遂身邊的這些親衛,一個個本事高強,偏生又忠心得很。只顧著狠命廝殺,想要護著韓遂殺出重圍。又怎麼會去投降。

韓遂原本想殺到河邊去,奪了船重新渡河,哪怕是順水漂下去,也能有一線生機啊。可是吳峰早就派人去奪了船。把船上的拿著武器敢反抗的都殺了。然後又把老弱婦孺都給抓了。至於船麽,自然是放一把火,燒個精光了。

見沒了船,韓遂又想奪路,從岸上跑。結果張綉把火把一點,率大軍而來,卻是讓韓遂看得清清楚楚。

韓遂見是張綉,更覺得是宿命無疑。耳邊聞著婦孺的哀叫,又看了看身喧仍在浴血奮戰的親兵們。不禁心中沒由來的一軟,便嘆息道:「韓遂啊韓遂,你死便死矣,何必拖累他們。」

然後便整了整衣冠,大喝道:「韓遂在此,韓遂願降!」

聲音洪亮得,連刀劍交鳴之聲,都掩蓋不住。雙方戰士們都驚訝的停了下來。韓遂的親衛,是不明白主公為什麼要投降停戰。難道他沒看到自己的努力麽。哪怕是戰死,也不要投降啊。

而吳峰等人,則是歡喜若狂。他們完全想不到,竟然逮到了這麼一條大魚,突然之間,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張綉聽得韓遂的聲音,不由大喜,忙拍馬飛來。見到韓遂之後,不禁仰天哈哈大笑起來:「韓遂老賊,你也有今日?」

韓遂面無表情,道:「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夫復何言。」

張綉怒罵道:「吾叔父何辜,與汝何仇,竟然要暗害於他?」

韓遂一臉淡然,道:「他與李傕走得太近,這就是他的取死之道。」

張綉拙於言辭,還想再罵,一時之間卻是愣住了。隻氣得哇哇大叫:「我要殺了你這老匹夫!」

韓遂笑道:「韓遂頭顱在此,今日便送給張將軍。只是我這些親衛和婦孺,還望張將軍不要為難他們。」

言罷,卻是舉劍往脖項上一劃,火光下,暗褐色的鮮血噴湧而出,韓遂手一松,便往地上倒了下去。眼中,那最後一點亮光,漸漸湮滅了。

韓遂一死,他的親衛們大叫道:「主公!」

這會,他們才明白過來,韓遂為什麼要他們停手罷戰了。是想以自己的性命,保全他們啊。

可是,他們本來就應該護得主君的周全,又何必讓主君來保護?韓遂的親衛們,把韓遂身體擺平,對著他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然後抄起刀劍,紅著眼,流著淚憤怒的向著張繡的軍隊沖了過去。

刀砍槍刺,一陣慘叫之後,韓遂的親衛,無一降者,全部戰死當場。張綉等這些人都死光後,這才面無表情的道:「把這些人好生葬了,韓遂的屍身,帶會榆中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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