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然嚴肅至極的李世民，了涵子心頭一緊，腦子不由閃過在了涵之地他被打慘的一幕幕，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主人，我不明白。」

李世民眼神閃過一道怒意，他最介意的便是瞞而不報，如此行徑是想日後給他生出變數嗎？

「不明白？你和寒林在隱瞞什麼；再者，你的身世就是如此簡單？你的修為從何而來？單是食人就有如此之修為？」

「那可睥睨大道聖人的實力，甚至高於普通的大道聖人，剛剛荒主在此你不願說，如今荒主離開，你還不說？」

聞之，了涵身子一僵，為了緩和氣氛，煞有介事的擺著肥大的頭，晃晃笨重的身子，低吼一聲。

「吼，主人，食人確實不會有如此修為，可要是能把對方身上的修為化為即己用，億萬年的修為疊加，也是不少。」

「好，暫且信你，寒林可是大道聖人，按照荒主的評價，她可是天之驕子，年紀輕輕便是有大道聖人之能，你為什麼不吃她？」

「反而有些受製於她，若是吃了她，修為只怕一夜之間就可達到大帝之能。」

李世民再次追問。

了涵動了動耳朵，慢慢閉眼，沉默許久才睜開眼。

「主人，不是我不吃她，是她……」

「嗯？」李世民蹙眉，瞳孔中閃過一抹精光，心一沉，暗自猜測，「難不成她的身份不一般？」

「主人，我和她是同類，只不過她……唉……我吃不了她，不然，如此美味，我怎麼會放過。」

了涵直言。

「說。」李世民大驚，繼續追問。

了涵見此，便只能全盤托出。

當時寒林進入了涵之地，和它展開激烈地戰鬥，就在它要吞噬寒林之時，她突然顯出真身，竟然和他一樣也是靈獸。

如此一來，它便有了猶豫，它一向不吃同類，這次也是不例外，而寒林卻是不依不饒，勢必要把它打服。

二人戰鬥了整整五天，不分上下，兩敗俱傷。也就是此時，它看到寒林再次化為人形，利用規則之力進行療傷。

那一刻，它恍然大悟，寒林是靈獸的頂端靈獸，能夠化作人形，修習規則之力，甚至可至大帝修為，而它不過是一個中階靈獸。

要不是活了億萬年，食人無數，積澱修為深厚，根本不是寒林的對手。

在靈獸中，也有高低強弱之分，高階，中階，低階，高階靈獸最少，十分罕見，整個中州大世界也不過單數。

而中階靈獸相對來說多一些，卻也不是很常見，至於低階靈獸可謂是隨處可見靈獸，不過他們一般不會靠近族人。

這番等級比較之下，了涵識相的選擇和平，好在寒林也不再願意繼續戰鬥，一拍即合。

於是二人一起守在寒林，一位修習試圖突破大帝，一位繼續食人積澱修為，和平共處過了數年，直到李世民的出現，才打破這平靜。

了涵低沉著聲音講述，粗短的腿似乎支撐不住那龐大的身軀，一點點的趴下去，肥大的腦袋耷著，一點點往前腿上湊。

「主人，就這麼多，真的沒有了，這次是真的沒了。」

李世民沒有回答，眉頭舒展，換了一個姿勢，兩眼依舊盯著它，目光柔和不似剛剛的嚴肅，心裏不禁自言幾句。

「中階靈獸地它已經如此能力，身為高階靈獸的寒林只怕能力更是不凡，寒族交給她……不會有問題吧？」

「了涵，寒林是什麼靈獸？如何化作人形。」

「吼，寒林是高階鹿形靈獸，八成是偶得萬年一現的靈果，又受改經淬骨之苦，才得以獸形褪去，化作人樣，也只有靈果能讓靈獸修為大增。」

顯然這些都是了涵的猜測，不過有根有據，可以一信。

李世民早就聽聞中州大世界有靈果一說，不過並未問及深處，現在正好說起，便開口道：「萬年一現的靈果是個好東西，你怎麼不去搶？」

了涵抬眼看向他，又垂下眼簾，動了動肥大的腦袋，看向自己那龐大的身軀，重重出了口氣。

「我四肢粗大，尤其是身子笨重不堪，去搶也是無用，再者，靈果出現全靠機遇。」

「萬年來沒有一次出現的地方重複，而且一次只出現七天，七天之後無論靈果有沒有被找到都會消失。」

「因此，靈獸尋找靈果的很少，當然也有異常執著的靈獸，而寒林就是萬裡挑一的幸運兒。」

「靈果果真奇特，可眾族人怎麼不去搶？如此快速提高修為的方法，他們也不要？」李世民詫異。

「主人有所不知，靈果對靈獸有益無害，對族人卻是有害無，誤食必死。」了涵說著眼裏閃過一道光，頭也隨之抬了抬。

李世民恍然大悟，緩緩點頭，暗自佩服中州大世界的規則。

「這麼說來，中州大世界的規則還算是公正，靈獸雖處於弱勢，可有靈果。」

「雖萬年一現，終是機會，且眾族人食之必死，這麼一來中州大世界之間靈獸與族人也算是和平相處。」

了涵見李世民久久不言，嘴裏發出細微的聲音，閉眼趴著，鼻子裏發出重重的呼吸聲，好似睡著。

該問的話已經問完，李世民見它如此伸出手，低聲喝一句：「回來！」

了涵再次被紅光包圍，化為一滴飛入李世民手中，化作胎記。

「此事還是不要告訴荒主的好，寒林之事知道的人越少她越是安全，靈獸化人之事本就詭譎，應當事事小心才行。」

心思一定，便不再多想。

這時，房玄齡匆忙進來，身後跟著左右兩位護法，見他們三人一起進來，李世民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難不成靈州有動靜？不對，天行長老就北域邊境，定是有其他的事。」

「臣等參見吾皇。」

三人齊聲。

「眾愛卿平身。」李世民道。

「啟稟吾皇，左護法有事啟奏。」房玄齡開口，說完和右護法推到一旁。

李世民略顯疑惑：「左護法但說無妨。」

「是，吾皇，臣習得三長老之能，請吾皇見證。」左護法眼中閃過一絲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