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夫人的控訴，蕭侯爺的心中沒有動半點惻隱之心，「母親，你是我的親生母親，你從小疼我愛我，這我都看在眼裏。都說愛屋及烏，為什麼你兒子的女兒你就這麼容不下？紫琋是這樣，淺靈也是這樣，若你真的當自己是我母親，又怎麼忍心讓我一次又一次的承受喪女之痛！」

面對兒子的詰問，老夫人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蕭侯爺似乎今日真的被刺激到，又滿臉痛苦地質問道：「母親，你也有女兒，而且還視若珍寶，小的時候就將她悉心地呵護長大。甚至對於她的女兒，你也奉為明珠，捧在掌心，細心呵護。那為什麼你就容不下自己的親孫女，親手害死一個不夠，是不是要將剩下的全都害死才滿意？現在是淺靈，那下一個是不是就是令歡，最後是不是連最小的令雪也逃不掉你的毒手？」

老夫人聽出了兒子話中的疏離感，瞬間慌了，著急解釋道：「兒子，不是的，母親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惡。我今日只是想要讓那死丫……不，讓淺靈低頭認錯。對，我承認，我是想趁你不在的時候在你弟弟面前修理她，可是我從來沒想過要她的命啊。至於令歡和令雪，我看著她們從小長大，雖然不像喜歡兒子們那樣喜歡，但是也沒想過害她們啊。」

蕭侯爺聞言只是語氣冰冷地道：「沒想過要她的命？淺靈只是一個弱女子，你讓她在雪地裡跪上十二個時辰，你那還不是要她的命？好，就算她跪了十二個時辰之後沒死，你都這麼大的歲數了，難道不知道那雪冰涼刺骨，即便她僥倖活了下來，她的雙腿也就廢了。她才十四歲啊，還未嫁人生子，人生都還未真正開始啊！你如果不是要她的命，就是要毀掉她的一生！你就是見不得她好過！」

「我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那個意思？那你為何總是處處為難她？她只是一個孩子，就算有衝撞到你的地方，你身為長輩，就沒有一點容人之量？」

見老夫人被他問的說不出話來，蕭侯爺又問道：「今日的火到底是不是你派人放的？」

老夫人閉了閉眼，握了握袖中的拳頭道：「是，你妹妹出的主意，我派人執行的。」

「看吧，哈哈，我真是有一個好母親，淺靈她真是有一個好祖母，好姑姑啊。」蕭侯爺絕望的大笑。

說完，蕭侯爺又看向腫著臉的蕭妙芬，眼中浸出的寒意似乎要將她凍僵一般，「聽說，史樂巧上次入宮闖下大禍，是淺靈拚死從憐妃手上救下她，才讓她躲過一劫。看來，她很傻，總是救白眼狼，這白眼狼還都是自家人，我都替她感到悲哀。」

頓了頓，氣急了的蕭侯爺又道：「本侯還聽說，史樂巧從回來就一直想要霸佔淺靈的院子，甚至在她進宮時，就不要臉面的住進來，這眼皮子淺的模樣又怎麼會是本侯的外甥女？」

蕭妙芬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