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官在太醫院待了幾十年，對麝香的了解還不會如你？本官可以拿性命擔保本官說的話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你敢用你的性命擔保嗎？你敢對天發誓，你剛才說的沒有一點虛言嗎！」

劉俊明臉色一變，有些結巴道：「發……發誓？這不至於吧？」

蕭淺靈驟然冷聲道：「為什麼不至於？那珠釵是本宮送去的，本宮身為太子妃，居然敢有人借用本宮的手來謀害皇孫，要是不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即便本宮現在已經排除了親自用麝香害人的嫌疑，那麼本宮的名聲也會蒙上一層汙點。」

「這……」劉俊明頓時有些猶豫。

見狀，蕭淺靈厲聲道：「怎麼？若是你剛才說的都是真話，應該像施院使一樣乾脆利落不帶絲毫猶豫地發誓，而你卻吞吞吐吐的，難不成你剛才的話果真都是假話！」

劉俊明立時被蕭淺靈嚴厲的語氣嚇得雙腿一軟，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結巴道：「小人……小人發……發誓，若是小人剛才的話若有半句虛言，就讓小人不得好死。」

蕭淺靈淡笑著道：「再加上幾句如何？若有虛言，子孫世世代代都受疾病、貧困之苦，全都死無葬身之地，膝下子孫若生女則代代為娼，若生男則世世為奴，如何？」

劉俊明一怔，臉色立時難看起來。

他要是說了，豈不是以後子孫遭受到的任何不幸，都會算在他的頭上？

那他豈不是就成了家族之中的千古罪人？

柳貴妃突然開口道：「太子妃，這樣是不是太過殘忍了？」

施院使一臉地不贊同道：「貴妃娘娘，若是他心中沒鬼，即便是再毒的誓言也印證不到他的身上，但是若是他剛才說的是假話，他現在這番猶豫，那也就情有可原了。」

頓了頓，又道：「微臣發誓，微臣剛才說的句句都是真話，若有虛言，膝下子孫以後生女代代為娼，若生男世世為奴！」

蕭淺靈聞言冷眼看著劉俊明，「劉大夫，如何？」

雖然是冬天，但是劉俊明臉上早已隨著施院使的話佈滿了汗水，顫著聲道：「小人……小人發誓……發誓，若……若是……若……若是……」

眾人看著他的神情臉上頓時都露出一絲瞭然之色。

誰的話說的是真，誰的是假，已經顯而易見。

「不用發誓了。」皇后打斷他的話，臉色一沉道：「說！到底是誰讓你那樣說的！又是誰讓你將太子妃送的珠釵染上的麝香！要是再不說實話，本宮立刻將你抄家滅族！」

劉俊明頓時嚇得面如土色。

抄家滅族！

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可經受不住那麼大的災難啊！

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發那個毒誓。

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到隔壁房間突然傳出一陣女子淒厲地慘叫聲。

「啊！！！」

眾人全都臉色一變。

軒轅瑞趕緊道：「母后，母妃，請容兒臣去查探一二。」

皇后點頭，「問夏，你也一起去。」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