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

「怎麼？難道本宮說的有錯嗎？這世間事沒有絕對，你不努力試試，怎麼就知道自己沒機會坐上那個位置？」

軒轅瑞見母妃執迷不悟，嘆息著道：「母后，不是兒臣瞧不起自己，而是現實如此。您以為您做的一切可以逃過父皇的眼睛嗎？父皇也不是傻子，兒臣的才能和太子比起來，真的是天差地別。」

「而且，莫說我們鬥不贏太子，就算太子下來了，中宮還有兩個兒子，青炎國一向以嫡子為尊，除非皇后的孩子全都死了，您能成為皇后，否則兒子這輩子要坐上那個位置，是不可能的事。」

柳貴妃一愣，皇后死了？

這她倒是從來沒想過。

她和許多的柔弱女子一樣，只是心眼多了一點，嫉妒心強了一點，還有一點爭強好勝，她連一隻雞都不敢殺，更別說是人了。

真的要她殺人，她想都不敢想。

軒轅瑞見母妃臉上出現一絲鬆動，又道：「母妃，其實您也知道，兒臣和太子相比，真的是天差地別，暫且不說我們二人的才能，就說我們的家世，雖說太子身後的舒丞相倒了，但是您別忘了，太子妃的父親可是長平侯，長平侯可抵得上十個舒丞相了。」

「而我呢？舅家遠在千裡之外，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而已，根本就沒有資本將我推上那個位置。」

他也不知道去年和今年的他為什麼那麼大膽，做下了如此多的錯事。

連買兇殺人他居然都做了。

現在想來，他幸好沒有一次成功。

否則以父皇對皇后孩子的寵愛程度來看，若是他們之中有一個有損傷，恐怕他也沒什麼好下場。

柳貴妃訝然地看著兒子，一臉受傷的模樣道：「你……你這是嫌棄母妃的出生不好，給不了你想要的一切嗎？」

軒轅瑞搖頭，「母妃，這都是命，太子的能力和狠辣手段相信您也知道，兒臣在您不在京城期間，每次的行動都以失敗告終，反而還在父皇面前丟盡了好感，我們……我們不是太子的對手。」

太子還有冥衛在手，冥衛的武功各個了得，而他武功平平，也沒什麼政治才能，和太子對上，無異於以卵擊石。

柳貴妃知道兒子說的也有道理。

她的娘家和皇后的娘家，的確是天壤之別。

聽說舒丞相即便是被貶出京城，也一直在邊疆建功立業。

他是武將出生，眾所周知，只要有才能，武將升職是最容易的，他背後還有太子和皇后為他打點一切，遲早會回到京城。

太子妃的娘家又是長平侯府，有長平侯為太子保駕護航，她的確是沒什麼勝算。

原來，兒子一早就比她更清楚地看清了局勢。

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一直在做無用功。

要是她早點看清，恐怕今日也不會在陛下面前丟盡了臉面。

想到陛下以後一看到她就可能想起她臉上起紅疹的樣子，心中就生起一股刺痛。

她才剛回來，才侍寢了一夜好像就又要失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