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裡全是鬼》第202章 現場還原
陳實說要帶林冬雪嘗個新鮮的,載著她來到一家賣烤串的路邊攤,雖然天已經很冷了,但客人還是挺多。點過菜之後,陳實打開兩瓶汽水,說:「看你精神不振的樣子,是不是又碰上什麼疑難案件了。」
「唉,進展不順吶。」
「說來聽聽。」
林冬雪就把案件說了一遍,陳實一邊聽一邊點頭,說完林冬雪問:「陳大神探有什麼高見?」
「沒有親眼見到,光聽你說,我怕觀點有點偏頗。」
「哼!你是也被難住了吧?」
陳實笑笑,「烤串來了。」
老闆把烤串放下,林冬雪一看,有烤羊肉、烤脆骨、烤魚豆腐、烤茄子,除此之外還有一樣她從沒吃過的,她拿起來震驚地看著,「這是……」
「烤金絲蛹啊,整個龍安就這家烤得最好吃,嘗一個唄。」
「昆蟲啊?」林冬雪打個了寒噤。
陳實抓起一根放進嘴裏,說:「外脆裡嫩,一咬下去汁水會爆出來!嘗嘗唄!」
林冬雪對這種美食敬謝不敏,又放下了。
她說:「你不覺得蔣梅的父母太過分了嗎?」
「並不。」
「難道你也是這麼世故的人?」
「家境差距太大的婚姻,沒法得到真正的幸福,愛情看似是神聖高貴的東西,但它也有物質基礎,雖然物質基礎不是一切,但沒有物質基礎肯定是不行的……父母的出發點無非是讓女兒幸福,換作你的父母也會這樣想。」
「我沒有父母……」林冬雪神情黯淡地說。
「抱歉。」
「沒事……可我覺得,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也不可能幸福吧?」
「是啊,我覺得比起現有的物質基礎,真正有眼光的父母會看這個人的發展空間,也就是上進心。但是這些東西都是虛的,不像物質基礎看得見摸得著,所以大多數家長都是這樣世故,他們只看到感情可以培養,卻沒看到物質也是可以變動的。」
陳實伸手去拿最後一串烤金絲蛹,卻被林冬雪捷足先登,她皺著眉頭咬了一隻,雖然口感怪怪的,但在佐料和火候的加持下,倒也不是難以下咽。
她揮舞著手上的小棍說:「干涉別人的戀愛自由,我認為是不對的,就算蔣梅以後會後悔,也是她自己的事情。」
陳實笑了,「你說的沒錯,中國父母總是把子女當作私有物,自認為理所當然地加以干涉,這正是大多數家庭悲劇的根源……順便一提,我可是有房有車的人哦。」
林冬雪扮個鬼臉,「好像我會考慮你似的……你是有車,房呢?」
「要看看嗎?」
「好啊!」
吃完東西,陳實載著林冬雪去他的住處,來到一片小區,陳實用鑰匙開門,本以為映入眼簾的會是一個豬圈似的家,沒想到推開門一看,居然沒有那麼凌亂。
房子比想像中要大一些,沒怎麼裝修,陳實說:「單身漢的家,冷冷清清的。」
「你居然有一套這麼大的房子?」林冬雪驚訝道。
「有什麼可奇怪的,給你倒杯茶?」
「不必,喝水就行。」
趁陳實去倒水的功夫,林冬雪朝臥室裡望了一眼,臥室是最能反映一個人生活品味的地方,陳實的臥室就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台電腦,擺放著幾本犯罪類的書籍。
拉開櫃門,裏面全是收拾整齊的衣服,看來他是個生活習慣很普通的男人。
林冬雪關上櫃門的時候,陳實端著茶杯出現在旁邊,把她嚇一跳,陳實笑道:「偷窺別人是不是很過癮?」
「職業習慣。」
「『屋主人是個生活規律、沒有不良嗜好的單身中年男人』,要是我哪天被人殺了,警方大概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呸呸呸,有這樣說自己的嗎?你這人可真不知忌諱。」
回到客廳,這裏沒有電視,顯得有點冷清,林冬雪問:「這案子,你一點想法都沒有?」
「殉情是關鍵,就算是臨時起意的殺人,為什麼要把死者擺成殉情的樣子?明明知道這樣欺騙不了警察,可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
林冬雪咬著指甲,也想不通這個問題。
「還有,你提出的推理看似合情合理,可是你驗證過嗎?」
「驗證?要怎麼驗證?」
「罪犯現場還原。」
「那咱倆來試試……」話說出口,林冬雪有點臉紅,道:「不行不行,得有三個人才行。」
「沒事,你同時扮演女死者和兇手。」
林冬雪有些猶豫,一想這是為了案子,沒什麼可避諱的,就放下茶杯站起來說:「從哪裏開始?」
陳實也站起來,將茶幾推開,指著茶幾和沙發之間的空當說:「假設這是那座山洞,可以肯定的是,兩人走進山洞時,沒有其它人在場。」
林冬雪點頭。
陳實向她伸出一隻手,林冬雪猶豫了一下拉住它,他們來到「山洞」裡,這感覺有點尷尬,讓人想笑,但陳實還是一本正經地演上了。
「親愛的,你父母不允許我們在一起,看來我們只能走這條路了。」
林冬雪想了想,說:「希望下輩子能夠在一起。」
陳實比劃著掏出什麼,盯著林冬雪說:「準備好了嗎?」
「嗯。」
陳實恢復了平常的神態,說:「你認為程超是怎麼扎的這一針?」
「針眼在蔣梅背上,那麼應該是……抱著她扎的?」
「介意嗎?」陳實問。
明白了他的意思後,林冬雪的臉燒紅到耳根,她搖了搖頭。
於是陳實伸手將她抱住,被擁在懷裏的感覺讓林冬雪心臟狂跳,不自覺地縮起身體,作出小鳥依人狀,她很久沒被人這樣抱住了,陳實的懷抱令她感到很安心。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林冬雪還是蔣梅,彷彿他們現在真的是一對亡命鴛鴦,當陳實假裝在她背上紮下那一針的時候,她突然有種強烈的傷感湧上心頭。
在這種心情的驅使下,她抬起頭,在陳實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陳實被她的這個舉動驚了一下,林冬雪忙同他分開,支支吾吾地說:「我……不是……」
「對啊,接吻!」
「什麼?」林冬雪懷疑自己聽錯了,「你還想……?」
「我是說,兩人如果殉情的話,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情緒如此激動,肯定是會接吻的吧?」
林冬雪凌亂的思緒一下子被拉回到案件上,她順著陳實的思路往下說:「如果接吻,就會在死者口腔裡留下DNA?可是這對案件也沒什麼幫助啊?」
「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