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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裡全是鬼》第304章 又來案子了
「我知道這有點難以啟齒,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小忙……」巫旭支吾道,「我……我十幾年沒碰過女人了。」

「什麼!?」林冬雪嚇得後退。

「不不,別誤會,我是說,能不能摸摸我的腦袋,你可以拒絕的,我不想強人所難。」

林冬雪第一反應就是想拒絕,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職業,正是將他送進監獄的刑警,連刑警都對他避之不及,「接受改造、重新做人」的話豈不是就是一句空談。

「你過來。」

巫旭答應一聲,把腦袋湊過來,林冬雪在他頭髮短短的頭皮上撫摸了幾下,那姿勢就好像摩頂受戒一樣,為了沖淡空氣中的尷尬,林冬雪說:「別走歪路,好嗎?我知道你這陣子會過得很艱難,一定要挺過來,別再讓你媽媽難過了。」

巫旭點頭,落下淚來,「謝謝你,小姐姐。」

外面傳來汽車鳴笛聲,林冬雪說:「我得走了,你自己好好的。」

「我幫你搬東西吧。」

樓下開來一輛輕卡,開車的人居然是陳實,林冬雪說:「你怎麼開輛卡車來了?」

「找朋友借的。」陳實下了車,沖和林冬雪一起搬東西的巫旭說,「兄弟,謝謝你啊!」

「不客氣。」

上車後,陳實提議:「先去我那裏湊合幾天吧,反正有床睡,你再慢慢找地方唄!」

林冬雪想,有陶月月在家,也不算孤男寡女,而且就呆幾天而已,她問:「需要我掏房錢嗎?」

「哈哈,我是那麼見外的人嗎?晚上請我和月月吃頓飯吧。」

「我家都沒搬,請吃飯?好好,請你們吃烤魚!」

是夜,二隊的人都回家團聚了,林秋浦在辦公室處理完幾份文件,喝了口杯中已經涼掉的咖啡,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這時有內線電話打來,是接線平台那邊的。

電話裡說:「林隊,剛接到民警那邊轉來的電話,雙塔路的電鍍廠小區聽見呼救聲和打鬥聲,民警上門發現了一名中年男子的屍體。」

「行,我來處理吧!」

放下電話,林秋浦想叫人,想想算了,自己來處理吧,今天元宵節,讓大家都歇著好了。

他從技術中隊路過了一下,果然彭斯玨還在加班,林秋浦說:「老彭,有命案,跟我走一趟唄!」

一小時後,兩人趕到現場,三名民警站在門口,民警簡單描述了一遍發現屍體時的情形,兩人進到屋裏,只見一片凌亂,地上倒著一個渾身血跡的男人,彭斯玨說:「真可悲!」

「是啊,一個單身漢獨自在家遇害。」

「不,我是說,元宵節,我們兩個單身漢卻在這裏查案。」

「你什麼時候也這麼感性了,趕緊工作吧!」

民警已經通過警務通核實過,死者周泰揚,56歲,原國營電鍍廠職工,廠子倒閉之後,在一家私人電鍍廠上班。

曾結過一次婚,沒孩子,不久之後離婚,一直是個老光棍。

林秋浦取出數碼相機拍照固定,彭斯玨把死者單薄的衣服剪開,發現他身上縱橫交錯地遍佈著中空狀淤傷,這應該是棍棒或者皮帶留下的。

除此之外,褲子被褪到一半,露出長滿座瘡的臀部,彭斯玨在死者的肛門附近發現了一些粘性物質。

他用棉簽蘸了些,湊近觀察,說:「像是潤滑油。」

死者的脖頸和耳根附近有斑點狀燙傷,是生前造成,在屍體不遠處的地上就扔著一個電烙鐵,上面明顯有燒焦的人體組織。

「難不成是虐待?」林秋浦揣測道。

「僅憑這些,還不能下定論。」彭斯玨說。

林秋浦轉身去檢查門鎖,門鎖雖然是被聞到血腥味的警察撞開的,但當他檢查鎖芯時卻發現,並沒有被撬過的痕跡。

屋主的衣服掛在門邊上一個衣架上,鑰匙串也別在褲子上。

家裏開著窗戶,有點冷,地板髒兮兮的,平時屋主就穿著鞋走來走去,也不換拖鞋,想找到兇手的鞋印,工作量估計會很大。

廚房裏有吃剩的一塑料盒子泡椒鴨雜,林秋浦拿起盒蓋上的外賣單瞅了一眼,是七點十分送來的,還有一瓶喝了一半的二鍋頭,還有一碟酒鬼花生。林秋浦回到客廳,把電視機打開,這個單身漢沒有裝機頂盒,所以無法推測遇害時間。

他詢問民警:「報案人是怎麼發現的?」

「報案人是來收水電費的物業,聞見屋子裏有煤氣味,又沒人應門,就報了警,我們來了之後把門撞開發現屍體。煤氣是因為灶上的水燒開,把火熄滅了,已經關掉了。當時是九點左右。」

彭斯玨掰開死者的眼皮說:「死亡時間兩小時左右,應該在七點到八點之間。」

「那麼這名送餐員很可能是最後見到死者的人……」考慮事情的時候,林秋浦的煙癮又發作了,下意識地朝茶幾上的煙灰缸看了一眼,死者看來是抽十塊錢的中南海,然而一堆白色的煙蒂裡卻有一根其它顏色的。

林秋浦走過去,拿起來一看,那居然是一根頗為昂貴的微型雪茄煙,他比較了一下這根煙蒂和其它煙蒂上的咬痕,又去掏了一下死者的口袋,死者口袋中只有一包中南海,他得出結論,案發前後有人進來過,這人肯定在屋內停留過一陣子,才會留下一根煙蒂。

他把這個發現告訴彭斯玨,彭斯玨用鑷子夾起來觀察,然後從勘察箱中取出一根針式溫度計插進去,看見上面的讀數,彭斯玨道:「應該是幾小時內被摁滅的,還有些許餘溫。」

「這種煙比軟中華還貴,抽這種煙的人非富即貴。」

彭斯玨指指死者,「他見這種有錢人,穿著倒是挺隨意。」

「那應該是關係很好的人?」

「要不要叫陳實過來。」

「不不!」林秋浦連連搖頭,「總不能什麼案子都找他吧。」

這幾天還在抓通緝犯季春馬,那案子基本上是林冬雪和陳實在負責,眼下警力是嚴重不足,林秋浦覺得這個單身漢的死應該不是什麼大案,自己搞定就行。

兩人把該取證的全部取證一遍,現場暫時封鎖起來,明天讓技術中隊過來再採集一遍指紋和鞋印。

屍體用屍袋封裝了起來,拜託民警幫忙送到了局裏,林秋浦說:「你先回去吧,我走訪一下附近居民。」

「大冷天,你自己多加小心。」

警車開走後,林秋浦走訪了一下左鄰右舍,他們當晚沒有聽見什麼異常,至於死者周泰揚的情況,他們稱周泰揚是個單身漢,平時很少跟人來往,就是一個人在家喝酒看電視,經常看到很晚。

一名鄰居大媽說:「聽說老周最近好像把前妻的房子賣了,賣了五、六十萬的樣子。」

「他前妻沒孩子嗎?」

「有吧,有一次老周和我吹噓說,他兒子在外面混得多好多好,我說從來沒見過你兒子啊!感覺關係不太好的樣子,繼父嘛,可以理解……他前妻聽說得了精神病,精神分裂什麼的,十年前去世了,名下的房子擱了十年,找了不少房產中介,老周才拿到大紅本,轉手就賣掉了。」

林秋浦將這些信息一一記錄下來,道了聲謝,又去了趟物業那裏,然而小區攝像頭壞了很久,什麼也沒拍到。

站在小區門口思考了一會,翻翻手中的筆記本,外賣騎手的電話記錄在上面,於是他撥了過去,外賣員居然是個女的,林秋浦說:「你好,我是刑警,晚上你給一名叫周泰揚的客人送過餐對嗎?是這樣的,周泰揚剛剛被發現死在家中,我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

「你到解放路北的一家便利店,我在這裏。」

林秋浦來到那裏,店裏只有一個店員,正在理貨,林秋浦問:「你是……」

「我就是送餐的騎手,甘萍,我打兩份工,九點以後就在這裏看店。」甘萍是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很白很瘦,眼睛大大的,扎著一條長長的麻花辮。

「挺辛苦的吧!」

「習慣了就好,警察同志,要喝飲料嗎?」

「不了不了,問幾個問題就走。」

甘萍反映沒有注意到什麼異常,她和往常一樣,放下東西就走了,林秋浦說:「當時是幾點?」

「我這裏有送餐記錄,你可以看一下。」

甘萍掏出手機,APP上清楚地寫著每一單的送餐和收貨時間,周泰揚是七點十分收的餐,緊接著七點二十三分,甘萍又去了另一個小區,從記錄看她完全沒有嫌疑。

「也許你是最後一個見到死者的人,請你再好好回憶一下,任何線索都可以。」林秋浦仍不放棄。

「呃……這個客人脾氣有點不好,我明明是準點送到,他還罵我怎麼這麼慢。」

「你說了什麼?」

「道歉啊,說路上堵車,然後就走了。」

「其它呢?」

「其它……對了,因為電梯一直沒下來,我走的樓梯,一個男人和我擦肩而過,不知道這算不算。」

「描述一下。」

「樓梯裡光線很差,所以我也沒看清楚,感覺和你差不多高,穿著一件立領風衣,對了,他戴著口罩,髮型嘛,好像頭髮有點長,遮到耳朵了。」

「當時是幾點?」

「七點二十分以前,因為我七點二十分送了另一單。」

林秋浦將這些線索一一記下,道謝離開。

他過了馬路,突然聽見一陣吵鬧的動靜,回頭一看幾個不三不四的男人,好像是喝醉了,邊走邊吵吵,推門進了那家便利店。

本不想管閑事,但見這幾個男人半天不出來,林秋浦還是穿過馬路來到便利店。

只見那幾個男人圍著甘萍,一臉賤笑地說:「上什麼班,陪我們去玩玩嘛!」一邊說話一邊還動手動腳,甘萍像受驚嚇的雛鳥一樣縮著脖子,她一抬頭,視線和外面的林秋浦看個正著,眼神裡充滿求助的意味。

「現在還有這麼復古的流氓?」

林秋浦嘀咕一聲,進了便利店,厲斥道:「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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