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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裡全是鬼》第619章 二合一
張浩的笑容,讓林冬雪和陳實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繼續說:「失手打死父親,我心裏想的卻是,這個老混蛋如果是條狗該多好,那樣我就可以把他的屍體用袋子一紮,隨便扔到垃圾桶裡了。處理他的屍體,我用了一模一樣的手段,內臟扔掉,肉絞碎了做成丸子,骨頭烤焦,確保不會有異味。後來我分批把他的骨頭扔到了郊外……」

林冬雪打斷了他一下,「還記得具體地點嗎?」

張浩搖頭,「隻記得一些,我都晚上出去棄屍的。就像我一開始說的那樣,殺了他,我沒有絲毫悔恨,我告訴妻子他出去散步沒回來,尋人啟事雖然打印了,但並沒有貼過幾張。那陣子他已經不管店裏的事情了,他這樣的性格也沒什麼朋友,失蹤很久都沒人過問,只有二叔察覺到一些苗頭,他沒有去報警,反而以此來敲詐我。」

「給他錢了嗎?」

「給了,有時候幾千,有時候幾百,加起來陸陸續續有個二十來萬的樣子,可那傢夥還是貪得無厭,隔三差五就來找我要錢,讓我忍無可忍!其實我店裏是不用牛肉膏的,我買牛肉膏是為了殺掉他和張奎,這兩個傢夥不死,我一日不得消停,只可惜沒機會付諸實踐了……」張浩搖頭,彷彿十分惋惜似的。

「所以那天在你店裏吃東西的時候,你和我說張奎被黑社會追殺,對方揚言要滅他全家,是想埋個伏筆?」陳實說。

張浩笑了,「你居然察覺到了。」

「說句題外話,這家老店應該不會再營業了吧?」

「配方是代代相傳的,除我們一家外沒人能做出那種口味,不過沒了也好,這個家庭是我一生噩夢的源泉,希望我兒子能過上正常的一生,也希望,他以後不要打自己的孩子……」說到這裏,張浩拭了一下眼淚。

「你爺爺的骨頭在店裏,這件事你一直知道嗎?」林冬雪問。

「其實我父親之前買了一間地下室,這些骨頭被他藏在那裏,後來地下室拆遷,我怕被人發現,就把骨頭挪到了這裏,本打算一點點處理掉的,結果沒來得及。」

「你們店裏的配方到底是什麼?香料?還是像傳言的一樣加了罌粟。」陳實問,他知道有點不合時宜,但作為烹調愛好者,對此還是很好奇的。

「辣椒。」

「辣椒?」

「對啊,辣椒的味道讓人很上癮,我家就是用幾種辣椒調出這種口味來,具體配方那就是家族秘密了。」

「原來如此。」

審訊就此結束,之後警察帶著張浩去拋屍現場,陸續找回了一部分張發德的遺骸,其它的部分實在找不著了,隻得就此作罷。

至於他二叔張發榮,在張浩弒父案結束之後,他被帶到了局裏接受審訊,因為在張浩的供述中提到他有敲詐事實,這次就是為了理清楚這件事。

案上加案,面對警方的審訊,張發榮一慌,來了一波騷操作,把兒子做的一些壞事抖出來了,結果父子雙雙入獄,一家人齊齊整整地進了看守所。

一星期之後的清晨,陳實和林冬雪來到張記湯麵館,出乎意料的是這裏已經轉讓出去了,這是一家老店,口碑極好,張浩妻子在網上掛出來之後立即有人盤了下來。

這家店仍然掛著「張記湯麵」的招牌,師傅換了一波,早晨仍是一派熱鬧景象,陳實來到店裏要了兩碗牛肉丸子面,喝了一口湯,說:「味道太普通了,跟之前完全沒的比。」

林冬雪說:「我倒覺得比之前那種又鹽又辣要容易接受。」

「這種味道,留不住老食客的,總之這家店我以後不會再來了。」

林冬雪看向店裏那道樓梯,說:「樓上還住人嗎?」

「要去看看嗎?」

「算了……突然想起張浩昨天被送到看守所時,和妻子抱頭痛哭的樣子,一家人就這樣散了。」

「這次算是小朋友立了功。」

「哼,沒心沒肺的傢夥!」

「我是想說,他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既是偶然也是必然,生於家暴的人,長大之後成了家暴的源頭。父母一巴掌打過去的時候,想的只是當時的耳根清凈,可是從沒想過,這一巴掌造成的影響有多深遠,小孩子遠比大人想像的還要『記仇』,甚至於當他們長大以後,不會記得父母對他們怎麼好,只會記得父母怎麼揍他。這不禁讓我想到一句話,身為父母,總是很容易忘記自己曾經也是孩子。」

「這次你的感慨特別多哦!」

「哎!」陳實笑笑,「想一想,果然還是沒有當父母的覺悟,以後我們還是丁克好了。」

「哈?這算是變相的求婚嗎?我的意見先不提,你家人同意嗎?」

陳實突然想到一件麻煩的事情,宋朗本身是孤兒,但現在他頂著陳實這個身份,憑空就多了一對父母,上次的親子鑒定已經證明了他們的「血緣關係」。

領了好處就得承擔責任,是不是該回去看看「爸媽」了……

回了一趟「家」,看望過「父母」,陳實感覺終於了卻了一樁心事。

9月10日晚上八點,陳實開車從鄰市返回,車裏放著準備帶給陶月月的零食,車平穩地行駛在高速上,駕駛途中頗為無聊,他聽著廣播打發時間。

差不多晚上九點就能到家了吧,他想。

前面出現一輛白色平治,有意思的是副駕駛座裡還有一條哈士奇探出腦袋不停地吐舌頭,陳實沖那條狗招了招手,狗扭頭沖他看了看。

開車的是個戴著墨鏡的女人,陳實心想,大晚上戴個墨鏡上高速,不怕出意外嗎?

對方從倒車鏡裡瞅了他一眼,突然一踩油門,加速離開。

十分鐘後,陳實在沿途的一家加油站停下來加油,順便買了一個漢堡和一瓶飲料,重新上路後不久,他看見剛剛那輛白色平治停在路邊,便減速從旁邊經過,車裏沒有人,只有那條哈士奇在裏面不停地撓窗戶,狗嘴邊的毛上還沾著一抹紅紅的東西。

職業敏感讓陳實起了疑心,於是他將車在前面靠邊停下,拔了鑰匙跑過來,他朝車裏一看,那條狗更加起勁地撓窗戶,座位下面有一灘紅紅的,似乎有血跡。

難道出了什麼事!?

當機立斷,他馬上打電話給林秋浦,說:「我在高速上,有個女司機神秘失蹤,車上有血跡。」

「什麼!?」林秋浦好像沒聽清楚。

陳實又重複了一遍,這次加了一句,「我懷疑出事了。」

「哪條高速?」

「XX高速。」

「那是郊區啊,我們趕過去得幾個小時,而且現在也下班了……」

「趕緊的,誰離得近讓誰過來,我發定位給你。」

「我這就和分局說一聲,話說,你怎麼老遇上情況啊!」

警察趕過來得有一陣,陳實心想這女人該不會是遇襲了吧,可能她還活著,這條狗或許能幫上忙。

於是他去車上找了一個扳手,對著平治的車窗一通砸,好在周圍並沒有人看到,嘩啦一聲玻璃碎了,哈士奇急不可待地跳出來,把自己的肚子割傷了。

哈士奇興奮地繞著陳實轉圈搖尾巴,不停吐舌頭,它拴了一條項鏈和一根狗繩,陳實怕它被過往的車撞上,扯住狗繩,說:「別著急,我陪你去找主人。」

哈士奇似乎想要過馬路,陳實看看兩側沒有車輛,牽著它趕緊過去,狗在馬路另一邊到處嗅,然後找了個地方撒尿,蹲在地上吐著舌頭看著陳實。

「你還真是一頭純種二哈啊,主人在哪?」

哈士奇不停地喘氣,陳實無語,又牽著它回去,狗就在車旁邊臥下了。

陳實朝車裏瞅了一眼,鑰匙沒拔,火也沒熄,車上還放著一部手機和一盒香煙,他環顧四周,心想這事真是奇了怪了,一個活人突然消失了。

一會功夫,警察趕到,一個隊長上前詢問:「你就是林隊長說的陳顧問吧?」

「是我。」

「你好,我姓張。」

「張隊長,情況是這樣的……」

說明情況之後,趕到的警察都非常意外,他們隻來了四個人,也沒帶勘察箱和勘察設備,繞著平治車檢查了一通,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

陳實提議,「和交管局聯繫一下,調出監控看看,另外,加油站那邊也有監控。最好多派幾個人,看看周圍有沒有血跡、腳印什麼的。」

張隊長皺眉,「真的是憑空消失了?」他還沉浸在難以置信的震驚當中。

陳實無語,他還要說多少遍對方才相信,他說:「我沒看到人消失的瞬間,之前這輛車在我前面,我加個油的功夫,大概十分鐘,過來就看見這輛車停在這兒。」

「簡直不可思議!」張隊長搖頭嘆息。

「張隊長,我知道不可思議,別站著感慨了,當務之急是保護好現場,取得第一手證據。」

「我得先打個電話。」

陳實簡直想笑,郊區的小分局,刑事案件壓根沒經手過幾起,毫無處理突發情況的經驗。

他又給林秋浦打電話,說:「你派的這分局的人不行啊,完全就是菜鳥,總局派人吧,讓老彭過來。」

「我們現在來不了!發現屍體了嗎?」

「有血跡沒有屍體。」

「這種案子四十八小時才立案,特殊情況也得等二十四小時,也許那個人只是臨時有事去了。」

「誰會在高速上把車丟下,狗丟下,鑰匙不拔跑掉?」

「通知分局已經是破例了,難道現在當成刑事案件立案嗎?」林秋浦的語氣裡透著不滿。

「林秋浦!」陳實有點惱,「你也學會跟我打官腔了?」

「懶得理你!」林秋浦把電話掛了。

陳實仰天嘆息一聲,看了一眼蹲在旁邊沖他吐舌頭的哈士奇,這種事在電話裡聽說很難感受到,身臨其境才會知道它有多反常。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恐怕不簡單,但直覺不能當證據。

陳實把車上沒吃完的漢堡拿出來餵了狗,然後又走回那輛平治車,張隊長已經叫手下去周圍的荒地尋找,並從車上拿了手機,給上面的最近幾個聯繫打電話,「喂你好,我是公安局的,這部手機的主人似乎失蹤了,我想問問她的基本情況。」

電話那邊回答:「不是騙子吧?」、「失蹤?我上午才見到她,失蹤立案有這麼快嗎?不是騙子吧!」、「你說你公安局的,拿出證據呀!」

張隊長掛了電話,無奈地聳聳肩:「啥也沒打聽到。」

「不好意思害你們大晚上出警。」陳實說。

「哎,出警都無所謂,但願只是虛驚一場。」

陳實把身子探進車內,嗅了嗅,裏面的血色液體確實是血,而且很新鮮,他拔下車鑰匙,來到後車廂,打開之後,他和張隊長都愣了一下。

裏面是一個編織袋,裏面裝的全是人民幣,數量少說有上千萬,陳實拿起一遝看了看,說:「是舊鈔!」

張隊長說:「我再多叫幾個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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