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裡全是鬼》第832章 健身房殺人事件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清晨,公安局對面火鍋城的員工們又開始跳舞了,每當林冬雪聽見這個就意味著自己來得比較晚,但正好沒遲到,然後她看見徐曉東頂個黑眼圈出現了,沖她打了聲招呼。
「又熬夜打遊戲?」
「不是打遊戲,是遊戲打我,昨晚有個BOSS卡了我四個小時……不過還是過了。」徐曉東臉上還有一絲得意。
「你這樣容易猝死的。」
「不會啦,專家說了,加班才叫熬夜,玩手機玩電腦到很晚,只是普通的晚睡,對健康沒有太大影響的,年輕人少睡幾個小時有什麼關係呢,你看我每天不還生龍活虎的嗎?」
「專家多了去了,你只是專挑這種話來聽吧!」
這時路邊出現一輛計程車,車上跳下來一個男子,徐曉東「咦」了一聲,道:「這不是上次那個誰嗎?」
齊翼看見林冬雪,激動地跑過來,大喊:「冬雪,是我是我!」
林冬雪皺眉,這死大叔怎麼喊自己喊得這麼親切,她說:「今天不一定去監獄呢!」
「不是,我是陳實呀!」
「什麼?」
「昨晚我們在夢裏互換了身體!」齊翼抓自己的頭髮,「該死,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林冬雪吃驚地張大了嘴,就在這時,一份捲起來的報紙敲在齊翼頭上,陳實不知何時出現,說:「別開這種無聊的玩笑。」
齊翼嘻嘻地笑起來,問林冬雪:「林警官,你被騙到了沒有?」
「你這混蛋!老陳,你氣色不太好。」
「哦,我昨晚做了個噩夢,沒休息好……真不該睡前陪月月看《午夜凶鈴》的。」
那場跟連續劇似的夢境,陳實一直做到天亮,搞得他精神憔悴,當然互換身體是不可能發生的,他醒來思索了一下,夢裏出現的一切意象都是自己經歷或者聽說過的,由此可見,那也只是個普通的夢而已。
但從這個夢能看出,自己的潛意識也被陳鳳德和劉濤的那套歪理吸引了。
林冬雪見了林隊,出來對他們說:「得,監獄的手續還沒下來,要不今天去查案吧!」
「健身房那個?」齊翼問。
「沒和你說,你能不能不要跟來?」林冬雪嫌棄地說。
齊翼搖晃著陳實的手,「陳先生,帶上我吧,讓我開開眼界。」
「帶上他吧,讓他知道查案有多無聊。」
林冬雪嘆息,「別後悔哦!」
「太棒了!」齊翼舉起雙手歡呼。
健身房的死者叫陸鳴,現場昨天已經勘察過了,陸鳴常年保持健身的習慣,據說一天吃七十個蛋清,還在網上買人奶喝,身材魁梧得得兩張解剖床並排才能放下他的屍體。
經解剖,陸鳴是一把三十公分長的利器捅在心臟部位,未作任何抵抗當場斃命,由於遇害地點是沐浴室,兇手大概率是光著身子進去的,「慷慨」地留下了腳印,從腳掌長度推測是個一米七左右的男性,體型偏瘦。
怎麼看都是一樁普通的案件,用腿就能查出來——多多走訪。
林冬雪分配到的任務是走訪陸鳴的女友梁靜。
兩人目前是同居狀態,他們來到陸鳴的家,齊翼興奮得跟打了雞血似的,上樓的時候說:「我要不要去樓下埋伏?」
「埋伏誰,隨地大小便的金毛犬嗎?」陳實問。
「不是,待會你們一敲門,正在屋裏殺人滅口的兇手見勢不妙,肯定會跳窗逃命,然後你們就追,不知道掀翻多少攤子之後,最後還是讓兇手跑了,你們只能鎩羽而歸,回來調查他女朋友的屍體。」
「你電影看多了吧,真要發生這種事,我跟你姓!」陳實說。
三人來到公寓前按門鈴,裏面半天沒人應門,齊翼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勾勾手指,陳實好奇地湊上去,聽見裏面傳來開窗戶的聲音,還有一個男人跳樓時發出的叫聲——帶著多普勒效應,肯定是在跳躍中喊出來的。
「不是吧!」陳實大驚,齊翼這張烏鴉嘴居然說中了,當即狂奔向樓梯。
來到樓下,就見一個男人從一樓的擋雨篷上滾下來,在地上又滾了幾圈,爬起來就跑,陳實驚了,因為這男人一絲不掛。
「快看那人!」
「神經病嗎?」
小區居民紛紛駐足看熱鬧。
「別跑!」陳實幾步追上去,把男人按在地上,男人嗷嗷叫喚:「吊要磨斷了,快放開!」
陳實並沒有繩子手銬之類的,見旁邊有個遛狗的大姐,向她借了狗繩,大姐幾乎全程一臉茫然。
這狗繩不太好拴人,隻好給男人脖子套上,牽著。
男人坐起來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生殖器,說:「至於嘛,偷個情而已。」
「啊?你跑什麼呀?」
「我靠,正辦事呢,突然有人回來了,能不跑嗎?她男朋友壯得跟牛一樣!是你按的門鈴?」
「跟我回去當面對質。」
陳實牽上繩子走,男人卻不肯走,問:「你是他派來捉姦的?」
「不是,我是警察。」陳實謊稱,但也不算騙他。
「哦,那太好了。」男人鬆口氣。
把男人帶回去,林冬雪和齊翼正站在屋裏問話,看見一個裸男被牽回來,兩人都瞪大了眼,梁靜一邊扣扣子一邊說:「你們敲門也不說一聲是警察,害我以為是那傢夥回來了。」
「你難道不知道陸鳴已經死了嗎?」林冬雪說。
「啊?」梁靜扣扣子的手停了下來,陳實覺得這是正常的反應,「怎麼死的?」
「在健身房被人殺了,你知道他周圍有什麼仇家嗎?」
「切,他仇家多了去了,別看這傢夥每天過得有滋有味的,其實他欠了一屁股高利貸,整天到處躲,他這個人好逸務勞,不想老老實實掙錢,就想創業一下子發財,結果在外面瞎混了幾年,什麼生意也沒做成,高利貸倒是欠了一堆,甚至還讓我幫他還錢。我實話跟你們說,我跟他的關係已經不可挽救,這種沒出息的男人誰要跟他,但他一直死纏賴打的,硬揪著不放。」梁靜沖情夫揚了下下巴,「呶,這就是我新交的男朋友,他是個攝影師。」
裸男坐在床上擺弄那話兒,沮喪地說:「你們得賠償我精神損失費,起不來了,可能是被嚇陽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