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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裡全是鬼》第958章 努力
小李摩挲著雙臂說:「我們出去說吧,這裡冷死了!」

於是離開停屍房,經過一間大會議室的時候,林冬雪看見裏面像失火一樣冒出煙,一堆男警官在討論別墅命案的事情,熱情像手中的香煙一樣燃燒著,周笑炮製的這起命案把刑警隊的精銳都佔用了。

林冬雪說:「那麼按照你的假設,這個人是有意為之,還是臨時起意?」

「都有可能……我覺得我們應該看看事件發生的前後,現場有沒有可疑人員出沒。」

「我真不是打擊你,我覺得這太巧了,巧得就像某個法律案例一樣,有個男人在跳樓自殺的中途,樓上有個人對窗外開槍,射中了他的腦袋,結果自殺成了謀殺。」

陳實說:「巧合,也是現實的一部分!」

快到中午了,三人叫了外賣,邊吃邊繼續看視頻,陳實盯著枯燥的畫面說:「三個人效率可真低,是不是應該帶幾份視頻到醫院,讓曉東幫忙看?」

「缺德得要死,人家都負傷了,還惦記著這個勞動力!」林冬雪笑道。

小李說:「曉東昨天還嚷嚷在醫院獃著無聊,說有什麼力所能及的事情他可以幫忙乾乾。」

陳實笑道:「工作使人快樂!」

案發時正是下班高峰期,站牌處人頭攢動,看得林冬雪眼都花了,陳實卻看得很認真,眼睛始終不離屏幕,手上用筷子夾著排骨往嘴裏送,一塊啃過的排骨被他反覆嚼了五、六次。

小李則咬著指甲,皺著眉頭,像在破解一段艱澀的密碼。

林冬雪也強打精神,繼續看視頻。

三小時後,林冬雪說:「不行不行,要死了!」她從抽屜裡拿出眼藥水,掰開眼皮準備滴,小李大喊:「你拿錯了,那瓶是小賈的滴耳液!」

林冬雪把小瓶湊到眼前看,上面模模糊糊寫著「真是明」三個字,嗔道:「耍我!」

小李咯咯地笑,等林冬雪點完,自己也接過給眼睛點了一下,問陳實要不要,陳實說:「我這火眼金睛需要嗎?我們大家說說各自的發現吧,看看有沒有重合的。」

林冬雪掃了一眼手邊的筆記本,道:「非要說可疑人員,我記錄了三個……紅衣服男人、黑帽子男人、壯大漢。」

小李說:「我看的是路口的監控視頻,可疑人員有一個拎袋大媽,一個紅衣男人,一個黑帽子,這個黑帽子在死者出事的瞬間是離得最近的。」

陳實問:「你判斷可疑的標準是什麼?」

「他們等了半天卻沒有乘車,而是在案發之後離開了。」小李說。

陳實點頭,「來瞧這個!」

二人湊過去,陳實那個角度的監控裡,在案發瞬間,黑帽子男人站在梁佐鳴身邊,他的雙手是插著上衣口袋中的,可是在衣服中間卻出現了一個肉色的象素點,隻停留了一幀的時間。

這一幀是致命的一幀,在下一個八分之一秒,梁佐鳴的車摔向路的左邊,一秒後被車撞上。

林冬雪受到啟發,趕緊看自己那邊的監控,說:「這個人我懷疑他的原因就是,他雙手一直插在口袋裏,離開案發現場才把手拿出來!」

「這是小偷的伎倆,插在口袋裏的袖子是空的,真正的手藏在衣服裡,從拉鏈中央伸出來,瞅準時機猛的一推,因為他站在最前面,所以後面的人根本注意不到……」陳實沉吟著,「我覺得黑帽子是專門乾這個的,傳說中的推手!」

陳實莫名地想到了周天楠的死,他也是被某個神出鬼沒的人從樓上推下來,當然,周天楠和梁佐鳴沒有任何聯繫,這應該不是同一個人所為。

林冬雪說:「這麼說月月真的沒殺人!不過我們得找到這個黑帽子才能證明……」瞅了一眼視頻,林冬雪心想,這個可疑的黑帽子肯定又能牽出一堆真相。

「對我來說,知道月月沒殺人就已經足夠了,她是懷著巨大愧疚心理逃走的,我們應該通過媒體讓她知道自己的清白,讓她回來!」陳實激動地說。

小李說:「我倒是認識一個電視台的人,是我前男友,我挺討厭他的,不過為了月月,我聯繫一下吧!」

小李到外面打電話了,陳實終於可以長鬆口氣,道:「太好了,我真得感謝這個黑帽子,是他讓月月沒有犯錯誤。」

林冬雪走過來,和陳實擁抱了一下,說:「月月終於可以回來了。」

「回來,我非得好好訓她一頓!」陳實又生氣又高興地說。

「還訓她?」林冬雪責備道,「她回來當然要好好地安撫她,給她做一桌好吃的!」

三天后,龍安新聞台播出一則新聞:「近日,在我市XX路發生一起車禍,一名騎自行車的初中男生被迎面駛來的公交車撞上,當場喪命。經警方不遺餘力的排查,在這起看似普通的交通意外中發現了疑點,現場有一名頭戴黑色圓邊帽的男子,在車禍發生瞬間推了死者一下,致其摔向馬路對面。龍安市公安局提醒廣大市民出行一定要注意安全,並在此向全市徵集該男子的線索,提供線索請撥打屏幕下方的熱線……」

舊城區的一家小麵館裡,人們議論起來,「我去,這年頭什麼事情都有!」、「對小孩下手,TM是人嗎?」、「我要知道線索就好了,白掙二十萬。」、「可拉倒吧,你有那個財運麽?再說這種人你敢得罪?」

陶月月抬起頭,口中的麵條不自覺地滑落到碗中,她的眼淚落下來,用髒兮兮的手背抹了一下眼睛,隔著屏幕她也能感覺到,那是陳實的努力,他在傳達一條消息:回來吧,月月!

打扮得像個假小子的陶月月把碗推開,結過帳,拎上門邊的麻袋離開了。

她來到一處人跡罕至的橋洞,髒水裏飄著膠袋和野狗的屍體,一個平頭小男孩正坐在簡陋的帳篷裡,用打火機把膠條烤化,認真地粘一輛摔壞的玩具小車,見朋友回來,他開心地說:「月月,你回來啦!瞧我今天在垃圾堆撿到了啥,等我修好給你先玩哦!」

陶月月把麻袋裏的塑料瓶倒出來,說:「二狗,謝謝你這兩天收留我,我可能得回家去了。」

「回家?」男孩瞪大眼睛,「什麼意思,陳月月,你不是說自己和我一樣是無家可歸的孤兒嗎?」

「我……我其實有個叔叔,他正在新聞上找我,不過我以後會經常來看你的!」

男孩扔了手上的打火機和玩具小車,站起來質問:「憑什麼!你不是說要當我的朋友嗎,為什麼又要把我扔下!憑什麼你有叔叔!」

「對不起,我騙了你,我其實是離家出走,我現在得回去了,他一定很著急……我會和叔叔商量,送你去一所最好的孤兒院。」

「不不不,我不要去孤兒院,我只要你!」男孩跺腳吼著。

陶月月面帶不舍,走了,男孩把牙齒咬得快滲出血了,突然抽出一把刀,從後面刺過來,聽見腳步聲的陶月月趕緊轉身,鋥亮的刀把她嚇了一跳,但還是立即想起陳實教她的那手,抓住男孩的手腕一折,然後把他推倒在地。

男孩撒潑般蹬著腿大哭起來,哭聲在橋洞回蕩,好像許多幽靈在陪著他哭。

陶月月仍然一言不發地走了。

男孩感覺整個世界一下子黯淡了,比從前自己孤單一人時還要黯淡無光,不知過了多久,腳步聲傳來,他豎起耳朵,以為陳月月回心轉意,但是走進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男人,臉上帶著讓人畏懼的笑容。

「我聽說這裏住過一個女孩子,她去哪了?」男人猙獰地笑著,「我沒什麼耐心,你最好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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