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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殺手俏總裁》第1109章 我就是要功勞,有問題?【求月票】
陳陽走出小巷子,看著已經大街小巷混亂的人群,看著不斷奔赴各個城門,準備備戰的士兵們。

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我出不去了?

第一城,這麼賊的嗎?

時機抓的也太恰到好處了。

第一城,就是近幾十年來進入山關的修士。

他們無法融入龍山城這些土生土長的放逐者生活之中。

他們被排擠,只能報團取暖。

無數次的歷史證明了一件事情。

擁有強大力量的人,絕對不會安於現狀。

這群人就是典型。

他們既然被放逐在了山關,可見其在關外本身就是有罪之身。

指望他們安分守己,不如祈禱佛祖保佑來的靠譜點。

「我得想辦法走才行。」

他奔向另一個城門的方向。

來到這裡,場面依舊混亂。

半個小時,他跑遍了所有的城門,全部都被包圍了。

而此時。

林庭華與那幾位營長已經趕到城外。

他們遠遠就看見一群黑壓壓的人群,站在龍山城之外。

「怎麼回事?」

「他們…是誰?」

林庭華以為自己看錯了。

龍山城被包圍了?

誰這麼大膽?

「是第一城。」邊上一個營長憤怒說道。

另一個營長道:「立刻通知城主大人!」

他們轉身就走。

林庭華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他的妻子,女兒,都在城內。

但他很清楚,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有限。

而城內九成的力量,都已經調出去。

他現在闖進去,只有死路一條。

「吼!」

一聲巨吼,隨後是大地顫動的聲音,像一股股海面巨浪,朝著他們卷集而來一般,不斷靠近。

他們看見,那是一群大妖。

其數量之恐怖,令他們感到頭皮發麻。

這些大妖,從四處的山林中衝出來,一部分朝著龍山城去,一部分則是瘋狂的追逐著林庭華幾人。

「城內有叛徒!有叛徒!」

一名營長怒吼道。

絕對有叛徒。

否則第一城怎會將時機抓的這樣精妙?

這些大妖,也不會這時候出現。

平日裡,他們與山中大妖相安無事,和平相處。

但這種安穩,只是表面的。

只要有機會,他們絕對不會放過。

如果他們有機會,也一樣不會放過。

這一次,龍山城的危機,前所未有。

林庭華根本不在乎龍山城這些人是死是活。

他只在乎自己的女人和女兒。

城內。

陳陽走進了一個靠城門最近的小巷子。

然後取出一張符篆,口中念念有詞,身體忽然就鑽進了地面之中。

他也是在賭。

土遁只能轉移一定的距離。

如果運氣不好,剛好轉移到第一城的包圍圈……

「噗!」

他出來了。

快速的四處看了一圈。

那些第一城的人,距離他只有兩百米不到。

陳陽默默地確定了天神山的方向,然後拍下神行符,整個人狂風一般的狂奔著。

他的動靜很大,不少人都發現了。

「那是誰?」

第一城的修士,很疑惑。

此人背影很陌生。

可是,龍山城被團團包圍,絕無可能出來。

「抓過來,不配合,殺!」

一名中年人厲聲道。

立刻就有十幾人追上去。

但陳陽跑的極快,他們竟難以追上。

那中年人見狀,手在飛劍上一拍,身形凌空,便已踏上了長劍之上,向著陳陽追殺去。

聽見後面的掠空聲,陳陽回頭看去,簡直想要罵娘。

至於麽?

至於麽?

至於麽?

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何故如此?

「這小道士,怎麼跑的這麼快?」

中年人有些震驚。

觀對方年紀如此年輕,可這道行,似乎極為不弱啊。

他正疑惑著,忽然就看見,小道士速度一下子放緩了。

就好像脫力一般,整張臉都慘白慘白。

並隨手將腿上一張符篆揭開了。

中年人恍然,原來是神行符,這就難怪了。

他迅速靠近。

就見那小道士,拔出一把骨劍,一副要拚命的架勢。

「小輩,膽敢對老夫使劍?」

他不屑一笑。

可當陳陽一劍斬出,一道驚鴻凝現時,他卻笑不出來了。

他一腳將腳下飛劍踢上半空,架在身前。

「嘭!」

劍芒之下,飛劍被擊飛,巨大的力量也讓他從空中落下,雙腳猜出一個巨坑。

還沒等他有何反應。

就見那小道士,又一劍斬了來。

劍芒比之第一劍,絲毫不弱。

他按下心頭驚駭,結拳印轟向劍芒。

拳印和劍芒雙雙破碎。

他也感到體內一陣血脈噴張。

「老匹夫,拳頭還挺硬的,我看你能抗幾劍。」

中年人聽著小道士的話,正要開口,就見這小道士,又特麽劈了一劍。

他有點傻了。

這怎麼回事?

他都不用緩口氣的嗎?

哪怕是他,堂堂築基修士,全力一擊之後,也需要稍作調整,才能繼續施展。

可這個準則,放在眼前小道士身上,完全就不成立。

一個人,硬是把一把劍,劈出了暴雨梨花針的效果。

中年人確定了,這小道士絕對就是從龍山城跑出來的。

可他從來沒聽說,真仙觀什麼時候出了這樣一個天才弟子。

此子,斷不可留!

他進入關內三十年而已,他曾經見識過許多斬草不除根,後被復仇的血粼粼的例子。

這種例子實在是太多了。

中年人殺心暴起,一邊扛著陳陽不知疲倦的攻擊,一邊沖著龍山城方向大吼:「金真人,霍真人,梁大師,速速前來!」

「你還敢喊人?」

陳陽瞪眼,劈砍的頻率更快了。

骨劍在他手裡,甚至都斬出了虛影來。

「噗!」

終於。

中年人沒能躲開,一劍將他一條胳膊斬落。

中年人在地上滾了幾圈,一身狼狽,沖陳陽道:「小道士,你跑不掉的!今日你必死!」

「我砍死你!」

陳陽氣的無話可說。

我特麽和你到底什麼仇什麼怨?

我壓根就沒想過和你們結仇好麽?

非得跑上來送死。

竟然還要喊人來。

陳陽已經看見遠處有幾道身影快速的靠近。

他低聲罵了一句,收劍就跑。

這中年人骨頭真硬,一時半會砍不死,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

他走後,那些人也來了。

看著被斬斷了一條手臂的中年人,驚訝道:「何真人,你怎麼回事?」

何真人:「那小道士是真仙觀全力培養的天才,恐怕是東華住持的關門弟子,斷不可留啊!」

「東華的弟子?」

「他多大?」

「大約二十歲出頭。」

「如此年輕?將你打傷?」

幾人驚訝不已。

其中一人,則是陷入沉默之中。

他們不知道,此人卻是知道的。

東華住持,是他第一城的內應。

這件事情,恐怕闖了個烏龍。

「咳咳。」此人道:「應該是誤會。」

何真人道:「什麼誤會?你們還不快追!若是留下後患,以後我第一城還如何發展?」

這人將東華住持的身份,告訴了他們。

聽完之後,幾人都愣住了。

「這倒是能對上了。」

梁大師點頭:「若是沒有內應,這一次的時機,也不會如此的恰到好處。」

「何真人,你太衝動了。」

「好了,都別說了,與我追上去,與那小道長說個明白。」

「是啊,千萬不能與東華住持鬧了誤會。」

幾人向著陳陽追去。

何真人望著地上自己的斷臂,陷入沉思。

所以,這一刀,自己白挨了?

陳陽已經跑進了山裡,但那幾人,依舊依依不捨的追著他。

他倒是不怕。

這幾人之中,貌似沒有冰肌玉骨的存在。

想追上他,幾乎不可能。

如果只有一個人,他或許會故技重施,裝作虛弱,等他們靠近,然後用劍劈死他們。

但對方足足有三個人。

他就算悍不畏死,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

而且龍山城下全是他們的人,稍微耽誤,就會有更多的人。

「小道友莫怕,你師父是我們第一城的朋友,剛剛都是誤會。」

金真人在後面喊道。

我師父?

陳陽一臉懵逼。

師父他老人家,關係網已經大到這種地步了?

連關內都有他的人脈?

不對啊,他們怎麼知道自己師父是誰的?

假的!

一定是假的!

想欺騙我!

真把自己當三歲小孩子了?

「小道友,你師父此次為我龍山城立下汗馬功勞,你雖斬斷了何真人一條手臂,但我們不會怪罪你的。」

金真人繼續安撫著。

陳陽終於聽出一絲不對勁了。

他頭也不回的問:「你們認識我師父?」

「當然。」

「東華住持,誰不認識?」

東華……

陳陽心裡一咯噔。

心中迅速便是猜到,龍山城今日的危機,由何而來了。

那位龍山城的城主,要是知道這個消息,怕是能氣的吐血吧。

陳陽腳步放緩,慢慢停了下來,回頭用一種不信任的眼光打量著他們。

「你們真的認識我師父?沒有騙我?」

「當然。」

三人微笑:「看來你師父並未將此事與你說。」

陳陽道:「你們先把法器放下。」

「好說。」

三人很爽快的將劍丟在地上。

他們可是把陳陽當成自己人的。

陳陽走過去,問道:「剛剛那人不知道?」

「哦,你說何真人啊,他的確不清楚。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

陳陽問:「那你為什麼現在說?」

金真人道:「大局已定,提前告訴他們也沒關係。」

的確。

龍山城已經沒有可能翻盤了。

他們言語中儘是自信。

陳陽圍著他們轉圈圈,一邊轉一邊說:「師父的確和我說過幾次,但每次說的都很籠統,我以為那是他修鍊的走火入魔,胡說八道,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三人莞爾。

這時,陳陽已經繞到了其中一人的背後。

他很小心的調整劍尖的角度,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師父有沒有對你們說,不要輕易相信別人?」

「什麼?」

三人疑惑。

突然。

「噗!」

陳陽快若閃電,一劍從金真人後胸刺穿而過,心臟直接破裂。

而後拔劍就跑。

「金真人!」

「抓住他!」

另外兩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的震怒。

金真人躺在地上,七竅不斷有鮮血溢出,身軀抽搐著,眼看是活不成了。

「別追了!」梁大師拉住霍真人:「那畜生至少也是築基,別浪費時間了!」

「將此事告訴前輩,東華住持,有謀逆之心!」

……

「總算不追了。」

狂奔出一段距離,身後再沒有任何的動靜,陳陽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這一次能有幾人,能活著離開。」

陳陽眼神一暗。

突然出現的邪修,與龍山城的人前後將他們包圍。

那般險境,陳陽哪怕對聞統領他們再抱有希望,也不能自欺欺人。

兩個小時之後。

陳陽重新來到天神山。

此時,夜色已黑。

他翻過山嶺,向著山腳走去。

沒有聽見打鬥聲。

他心情很沉重。

他知道,恐怕已經結束了。

眼前不斷的浮現聞統領,靜通真人,陸振國等人的臉龐。

短短的上千米山路,他走了接近一個小時。

月光下,陳陽終於來到了這裡。

方圓數千米,樹木倒塌,地面崩裂,到處都是碎石。

地上有不少屍體。

全是他沒有見過的模樣。

看著裝,是龍山城的人。

除此外,竟然沒有別的屍體了。

連邪修的屍體都沒有。

陳陽發現有點不對勁。

怎麼會這樣?

陳陽沿著山腳轉了一個多小時,又回到原地。

還是沒見到人。

沒見到聞統領他們,也沒到龍山城的人,邪修也都不見了。

好像全部都人間蒸發了似的。

陳陽心情更加沉重了。

他不得不把事情往最壞的方面去想。

聞統領他們,恐怕已經被抓走了。

陳陽站起來,取出一炷香,對著打鬥的方向拜了三拜:「各位,你們的仇,我陳玄陽一定會幫你們報的!」

「龍山城那邊,估計用不著我動手,就有人解決他們。」

「那群邪修,我一定會想辦法揪出他們。」

「你們安心的去,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你們的親人,我會照顧的。」

「誰敢欺負你們的家人,就是欺負我。」

陳陽將線香插在地上,頭也不回走了。

英雄啊,你們都是英雄。

我雖然沒能和你們並肩作戰,但我也沒有讓你們失望。

思源已經接受了傳承。

天神山很快就會恢復安定的。

帶著悲傷,陳陽翻山越嶺,確定好一個大方向,繞著路走。

他走了好幾個小時。

天還是黑的。

他終於來到了鎮關山。

從山上下來,他看見了緊閉的大門。

他走過去,近看之下發現,連一條門縫都沒有。

「咚咚咚。」

他用力的敲門。

門外。

一片忙碌。

和他們進關時的場景截然不同。

關外,到處都是人。

「什麼聲音?」

「剛剛是不是有人敲門?」

兩個士兵停下手裡的活,看向大門。

這時。

敲門聲又響起。

「真的有人敲門!」

「快,快上報!」

十分鐘後。

趙冠幾人來了。

他們抽出武器,說道:「開門。」

「是。」

士兵們把門拉開了一條縫隙,所有人都看過來。

門開時,他們都眯起了雙眼,手裡的刀劍,隨時準備砍出去。

「噠噠~」

腳步聲從門後響起。

接著他們看見了雙眼布滿血絲的陳陽,看上去十分的疲倦。

「陳真人?」

「你沒死?」

幾人瞪大雙眼。

陳陽搖頭,一臉悲壯:「活著,更痛苦。」

「啊?」

幾人不理解。

陳陽拖著疲倦的身軀走出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靠著大門道:「他們都死了,都死了。」

「誰死?」

「都死了!」

陳陽忽然憤怒道:「除了我,他們都死了!」

「陳真人,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闖入耳中。

陳陽抬頭,看著全身傷痕纍纍,頭上裹著紗布的聞統領,站在跟前。

一度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聞統領……你不是死了嗎?」

「哈哈哈,我還活著。」

聞統領大笑道:「我們都活著。」

陳陽張了張嘴,腦袋有點亂。

不可能啊,不應該啊。

這……

怎麼可能?

那種情況下,換做自己,也很難活下來啊。

他們人數上,實力上,都被碾壓。

竟然還能活下來?

這太虛幻了。

難道龍山城那群人和那些邪修,突然良心發現,覺得打打殺殺是不對的,所以放過了他們?

「靈修救了我們。」

聞統領看出他的疑惑,簡單解釋。

陳陽一下子站了起來:「他完成了傳承?」

聞統領道:「是的,木華成功了,他救了我們。」

「……」陳陽閉上嘴巴。

那可不是木華。

他同時也很慶幸。

還好自己早有計劃,帶著思源進入山關。

要不然,就算木華真的接受傳承,也不一定會救他們。

「陳真人,這一次,多謝你了。」

聞統領用力拍著他的胳膊:「沒有你,木華也不可能安全的接受傳承,我們,恐怕真的會死在那裡。」

這時,張德謙等人也走了過來。

他們看見陳陽安全歸來,表情各不相同。

孫道長一隻手臂受傷了,他背著鐵棍道:「你做的很好。」

張德謙冷笑:「各位,是木華救了我們,不是他。這是木華的功勞,各位都是有德之士,莫要忘卻真正的恩人。」

「張真人說的哪裡話,木華道長的恩情,我們自然不能忘記,但陳真人的功勞,大家也都看在眼中。」

「木華道長有功,陳真人同樣有功。」

「沒有陳真人冒死,木華真人也無法前往土地廟接受傳承。」

「兩方目標都是木華,陳真人當時帶著木華離去,引開了一群人。若不是他將其引開,就算後來木華道長出手,我們怕是也已經有人被殺。」

馬宗師等人,搖頭說道。

他雖然看陳陽不爽,但該是誰的功勞,他分得清楚。

木華有功不假。

但陳陽的貢獻,完全不弱於他。

沒有陳陽,木華不可能這麼順利的接受傳承。

張德謙輕哼一聲,不屑與他們多說。

這些人拎不清,聞統領他們這些軍部的人,是分得清的。

經此一事。

他們正一觀的地位,將在短時間內超越天師府。

勢如破竹一般,無人可擋。

「咳咳……」

陳陽輕咳一聲,看著一副高高在上姿態的張德謙,說道:「木華死了。」

張德謙又是一聲不屑的冷笑:「是,他失去了自由,他不能離開山關,對他的父母親人而言,他死了,對他的師父和我而言,他是死了。」

「但是他的精神,永遠長存於我們的心中。」

「陳玄陽,你幫助他接受傳承,我感謝你,我也不會否認你的功勞。」

「但你若是想要將這功勞全部攬在自己身上,未免過分。」

「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要以為,沒有你,木華就無法接受傳承。」

「即使沒有你,也會有別人,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天塌下來,也能頂得住!」

陳陽一點也不生氣。

等他說完,陳陽搖頭道:「張真人,你誤會了。我說的死,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木華死了,接受傳承的人,也不是他,就這麼簡單,很難理解嗎?」

張德謙皺眉:「胡說八道!」

陳陽說的話,他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我送木華前往土地廟,他獲得傳承之後,欲圖殺我,我為自保,只能將他殺了。你可以說我不顧大局,但換做任何人,都不可能任由他殺之。」

「幸運的是,他雖然死了,但那份傳承,也順利的繼承了下來。」

「如今天神山已經安全,你可以去天神山找一下,他的屍體還在那裡。」

陳陽語速緩慢,每一個字都如此的清晰。

看著他認真不似說謊的表情,張德謙表情終於有所變化。

「他真的死了?」

「是。」

「你殺的?」

「是。」

「你該死!」

張德謙的氣勢瞬間暴漲,一掌拍向陳陽。

「啪!」

孫道長攔下這一掌,將陳陽護在身後:「張真人,你幹什麼?」

張德謙怒氣勃發,殺氣極重:「他殺了木華!該死!」

陳陽道:「我不殺他,他就要殺我,難道我要把脖子伸過去給他殺?」

眼看張德謙有要暴走的跡象,聞統領急忙攔在二人中間。

「陳真人,你說的都是真的?」

「絕無虛言。」

聞統領也沉默了。

他仔細回想。

當時他們感覺到一股不可抵抗的意志,從天神山散發。

正是這股意志,驅散了邪修與龍山城的人,讓他們僥倖逃生。

可事實上,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見到靈修。

只是潛意識認為,救了他們的,是木華。

可是,陳陽卻告訴他們,木華死了。

「張真人,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木華的品性,你比我要更了解。」

「我隻問你一句,他為何要我保護他進關?」

「我不過區區築基,何德何能,能擔任這樣的重擔?」

「他動手之前,將一切都說了,他就是想殺我,獲得傳承之後,就要殺了我!」

「很可惜,剛剛獲得傳承的他,道行不穩,沒能成功,反而被我所殺。」

「就是這樣的人,你認為他真的會救你們嗎?」

「不會的。」

「更大的可能,是眼睜睜看著你們被殺死。」

「妖言惑眾!」張德謙怒聲道:「簡直一派胡言!」

「聞統領!」

「他親口承認,殺了木華,你們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我正一觀的弟子,不能白死!」

與他的憤怒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淡定的陳陽:「死了就死了,激動什麼?我替你正一觀清理門戶,你應該感謝我。」

「而且,天神山的傳承,不是已經被繼承了嗎?為何要處罰我?應該獎勵才是。」

「張真人,你冷靜冷靜,好好的理一理基本的邏輯。情緒太激動,容易說錯話。我可是聽木華說,要把我帶進去,不是他一個人的主意呢。」

「放肆!」張德謙怒吼。

陳陽這話,明擺著意有所指。

指的,就是他張德謙!

不過,他此刻的確冷靜了許多。

木話如果真的死了,陳陽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正一觀該有的榮譽,他設想下的龍虎山祖庭,都將煙消雲散。

眼看就在眼前,卻一下子消失不見。

他難以接受。

張德謙左右看一圈,這裡聚集的人很多,至少有近千人。

也就是說,陳陽剛剛那一番話,他們都聽見了。

「聞統領。」

他壓低聲音道:「且當他說的都是真的,但你認為,這種事情,真的適合拿出來說嗎?」

「陳玄陽年紀小,不懂事,你我難道不懂?」

「我姑且不懷疑他殺死木華的動機,畢竟人已死,死無對證,繼續討論沒有任何的意義。」

「但這一番話若是傳出去,你可考慮過,會帶來怎樣的影響?」

「沒有靈修,一樣有人可以繼承傳承。」

「以後誰還敢站出來?」

他一席話,讓在場許多人都反應過來。

陳陽也愣了下,他還真沒想這麼遠。

張德謙說的有道理。

如果不需要靈修,誰都可以繼承。

他們需要做的,就只是找到靈物死去的地點就可以了。

當然,這也是一個非常大的工作量。

如果沒有木華帶路,等他們找到那處山洞,天神山怕是都被踏平了。

聞統領喊道:「小於。」

於副統領問:「聞統領,有什麼指示?」

聞統領道:「吩咐下去,今天的事情,不準傳出去,誰傳出去,軍規處置。」

「是。」

「留一批人看守山關,其他人回營地。」

原本無人傷亡,應該是開開心心的局面。

卻因為木華的死,發生微妙的變化。

陳陽沒有把孫玉林要殺自己的事情,拿出來說。

說了也沒用。

他沒證據,孫玉林也不會承認。

關內的事情,關內解決。

這早已成了大家默認的規矩。

回到營地後。

依舊是那間簡陋的會議室裡。

與會者眾多。

聞統領道:「長遠考慮,木華的事情,不宜公開。」

陳陽道:「那我豈不是白殺了?」

聞統領道:「陳真人,希望你也能理解,此事如果傳開了,造成的影響,短時間內或許看不見。但以後若是再有山關出事,哪個靈修還敢站出來?就算站出來了,他們又能信任誰?」

陳陽道:「不是每一個人都適合做靈修。」

「而且,木華死後,思源獲得傳承,才救了你們。難道,連思源道友的功勞,也要抹殺嗎?這只怕太令人寒心了吧。」

「陳真人!」馬宗師道:「這就是大家小家的問題,怎麼選,需要老夫教你嗎?」

「區區功勞而已,不過就是一堆臭名聲,要之何用?」

「你說這麼多,無非是擔心聞統領抹了你的功勞。但我問你一句,沒有這功勞,以後山關再有危險,你是不是就不來了?」

「啪!」

陳陽一巴掌把桌子拍的極響,等著馬伯都:「你想做聖母,沒人攔著你,但我不是聖母,我特麽也不想做!」

「別拿你這套理論套在我身上用!」

「木華第一次是誰救的?」

「是我陳玄陽,和你馬伯都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你在說我只知道靜心算計的時候,我已經把人救出來了,那時候你在哪裡?」

「你說我只知道和一群辟穀都沒能辟穀的道士混在一起,只知道守著一座道觀,但山關出了事,最後是誰解決的?」

「不是你這個只知道用一張嘴到處噴人的大宗師!」

「而是你口中這個沒有責任,趨吉避凶的傢夥!」

「你說的對,我就是要功勞。」

「我是不能要,還是不該要?」

「我殺了木華,因為他要殺我,他該死。但我同樣沒有讓天神山毀於一旦,我扶植了一個靈修,就是我扶植的這個靈修,救了你們!」

「你們是安全了,逃出來了,可我呢?有誰關心過我的死活?」

「知道這兩天我都去了哪裡,經歷了什麼嗎?」

「我來告訴你們,我一路被追殺,闖入了龍山城,抄了龍山城的城主府,抄了天仙廟的藥房。」

陳陽大手一揮。

偌大的桌子上,一下子就堆滿了東西。

全是各種各樣的藥材,還有許多瓶瓶罐罐裝好的丹藥。

以及不少的法器。

眾人都被這突然出現的一堆東西驚到了。

「看清楚了,別說我陳玄陽吹牛皮,這些就是我的戰利品!」

在一眾驚訝的目光下,陳陽直視馬伯都:「我現在有沒有資格要這份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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