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不該要求黑魔標記。」德拉科生氣地在房間踱步。如果不是黑魔王還有別的計劃，她的手臂上就會和他一樣多出一個醜陋的標記。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格洛麗亞撇了撇嘴，這是最能表示忠誠的方式之一。「他想利用我，就不能暴露我。」

德拉科凝視著她篤定的臉，無奈地嘆了口氣，擁抱住她。

格洛麗亞發間熟悉的香氣令他焦躁害怕的心平靜了下來，那是他盥洗室裡洗髮水的味道。「我太擔心了。」

格洛麗亞安撫地輕拍著他的後背，眼瞼微垂。事實上她並不像現在表現的那樣肯定。

2

「關於殺死鄧布利多，你們有什麼想法？」馬爾福夫人端坐在沙發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端莊優雅。

再次聽到這話的時候，格洛麗亞還是瑟縮了一下。雖然她已經有了準備，但殺人——她從來沒有想過。

「他更多的是想懲罰馬爾福家族。」德拉科抿了抿唇。

「既然想到了，你就該知道黑魔王並不指望你們成功。」馬爾福夫人身體前傾，「對你們來說，這是多麼危險的事。」

德拉科側頭看同樣緊皺眉頭的姑娘，眼神微沉，「如果想獲得黑魔王的信任，我們就得做點什麼。」

格洛麗亞馬上明白他的擔憂。她想擺脫貝拉特裡克斯就必須獲得黑魔王的信任。

馬爾福夫人坐直身體，抿了口紅茶。黑魔王的信任固然重要，卻沒有她兒子重要。「也許你們可以把食死徒帶進霍格沃茨，讓他們動手。他們巴不得在黑魔王面前表現。」她的眼裡閃著亮光，斯萊特林自私的品性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她不在乎最後會是鄧布利多死還是食死徒死。雖然鄧布利多現在和他們是盟友，但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格洛麗亞沉默著不說一句話，她隱約聽出了馬爾福夫人話裡的意思。可是鄧布利多怎麼可以死呢？魔法界除了他還有誰可以和黑魔王抗衡呢？從朋友的角度看，現在的哈利還接手不了這件事。

格洛麗亞的腦袋疼得厲害，她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母親，這件事我們會再想辦法。」德拉科心領神會地站起來，送母親出去。

臨走前，馬爾福夫人用力拉住兒子的手，「德拉科，去找西弗勒斯幫忙，他可以幫助你。」

「不。」德拉科下意識地拒絕了，然後委婉地說，「我們會考慮的。」

格洛麗亞看著他關上門，施了幾個防竊聽咒，猶豫地說道，「找斯內普教授是個不錯想法。」

他們需要一個不會傷害鄧布利多教授性命的可以信任的成年人的建議。除了斯內普教授，她想不到別人。

德拉科斬釘截鐵地否決了她的提議，直言不諱，「院長是鳳凰社成員，我不能信任他。」

格洛麗亞張著嘴下意識想要否認，但看他平靜而堅定的眼神就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他的想法。「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魔法部那次，除了我父親的功勞，還有院長的吧！」如果他真的是黑魔王的人怎麼會讓鳳凰社這麼輕易地找到波特他們呢？僅僅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學生？德拉科嗤笑一聲。

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個雙面間諜是個徹頭徹尾的鳳凰社，哈，真不愧是斯萊特林院長，連黑魔王都被他欺瞞了。

見格洛麗亞不說話，他又反問，「他會幫助我們殺死鄧布利多？」在院長心中他們會比鳳凰社重要嗎，他早就不是那個天真得以為「斯內普教授是除了父親外最值得信任」的孩子了。

「我不信任他。」他非常堅定地重複著自己的想法。就連格洛麗亞的信任也開始動搖。斯內普教授真的會為了兩個比較喜歡的學生去傷害鄧布利多教授嗎？即使他們並不想殺死鄧布利多。

「這件事我們只能自己來。」如果父親在，他會怎麼做？「我們不能信任任何人。」

德拉科僵著面無表情的臉，直挺挺地坐在床沿邊，身上背著的壓力隨時都像是要把他壓垮一樣。

他看起來非常不好。格洛麗亞不忍心和他爭辯，「好的，我們會想到好的解決辦法。」

「睡覺吧，你太累了。」格洛麗亞輕拍他的肩膀，說著自己都有些不相信的話，「在開學前我們會想到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