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遲疑了一會兒，把臉上裹的圍巾解了下來，他沒有理會羅恩的驚叫，小心翼翼地用圍巾裹住那條項鏈，把它撿了起來。

「我們需要把這個拿給龐弗雷夫人看看。」他說。

「沒錯，它會是個證據。」羅恩贊同地點了點頭。

哈利走在最後面，心裡的疑惑像這風雪一樣越來越大。

走到學校場地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了麥格教授。哈利走快幾步攔住走在前面的兩個姑娘，「利妮，有一個問題，你還記得當時在三把掃帚的人嗎？」他不確定地問，「或者誰去過廁所？」

利妮睜著那雙哭紅的眼睛，努力回憶，「我們進去的時候裡面坐了好些斯萊特林的學生，其中有一個是經常跟在馬爾福身邊的大塊頭，還有一個深色皮膚得和他們不坐一起，一直在吧台和老闆娘搭話，壁爐邊做了三個赫奇帕奇的學生，那邊最暖，我們本來想坐那裡的。剩下的我都不認識，去廁所的人，我記不清楚了。」

利妮又愧疚地哭泣起來。

「這不怪你，沒有人會去記這個，」赫敏環住這個可憐的姑娘，「回去再說這些。」

哈利不理會赫敏的話，他還有個更擔心的問題。「你還記得斯萊特林的那幾個學生是誰嗎？有馬爾福和福克納嗎？」他的聲音顫抖著，寒風好像吹了他的心底一樣。

「他們是在凱蒂進廁所後來的。」這麼一問，利妮就又想起了些，多虧了馬爾福那一身和三把掃帚格格不入的氣質。她忽然臉色煞白，「他進來後馬上去了後院。沒過多久凱蒂就出來了，有個人——應該是個女孩，撞了凱蒂，我不知道是不是，可能是可能不是——」

「波特，海格說你們四個人看見了凱蒂·貝爾出事的經過——請立刻到樓上我的辦公室來一趟！你手裡拿的什麼，波特？」麥格教授大聲喊著。

哈利覺得身體比剛才更加寒冷了，腦袋裡一片混亂。是馬爾福做的？格洛麗亞參與了嗎？

當一顆懷疑的種子開始發芽，就沒法輕易阻止它的生長，也許需要些外力。

5

「你要告訴斯內普教授？」格洛麗亞驚訝地反問。

「這是個表現的好機會，不是嗎？」德拉科奸詐狡猾地眯著眼睛。

美杜莎妖嬈地扭動九個腦袋，不懷好意地打量兩個孩子。「好久不見，我還挺想念你們的。」

「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斯內普教授說。」

「可憐的西弗勒斯，連個休假都沒有，進來吧，他一直在等著你們。」美杜莎錯身讓開，門從裡面打開。

「什麼事？」斯內普教授端坐在寬大的椅子裡，書桌上是一壘學生的作業。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發現克拉布在拉攏斯萊特林學生並私下組織秘密聚會。」真正面對教授空洞的眼珠，德拉科還是有些心虛的。「他打算做些壞事。」

「這是斯萊特林級長的職責。」斯內普教授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不屑地撇撇嘴。

「咳，是的，教授。我們在三把掃帚已經警告他了。」格洛麗亞有些尷尬地碰了碰德拉科希望他趕緊說重點。

「另外我聽到他命令一個姑娘把某個東西帶進霍格沃茨。」德拉科補充說道，「在女廁所外，他愚蠢得沒有使用防竊聽咒。」可惜當時就他一個人，這就意味著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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