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德拉科起到了些作用，但臉上依然凝重。「我見到黑魔王了，三天前。」德拉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臂，他還在想要不要說。

這個動作鏡子對面的人是看不到的。

「噢，梅林！」她吸了口涼氣，「你受傷了嗎？他對你做什麼了？」

德拉科搖了搖頭，對上她的擔心，似乎更加難以說出口了。

「發生什麼事了？」猶猶豫豫不是德拉科的風格。格洛麗亞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關於我的？」

關於她的，所以德拉科才會這麼躲閃吧。

「不——」他想一個人匍匐在黑魔王的腳下難道還不夠嗎，「我被刻了黑魔標記。」

格洛麗亞愣在那裏，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他怎麼能說得這麼輕描淡寫。

「別哭，這是遲早的事。」德拉科輕聲安慰。

她粗魯地抹了把臉，又是生氣又是心疼「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雖然我什麼也做不了，但你想一直瞞著我嗎？還是你以為我會因此和你對立。」

「噢，你別想找這種借口分手。」德拉科非常敏感，倒是恢復了些往日小霸王的樣子。「你和我是一條船上的。」

格洛麗亞挑了挑眉，眼神犀利。「是的，所以有任何事都不要隱瞞，尤其是關於我的，我遲早會知道的。」

「我沒有——」他下意識反駁，眼珠慌張地轉了轉。

她揮了揮手，堅定地打斷他，「你要是不想說我就去問馬爾福夫人。當然，我希望由你告訴我。」

德拉科沒說話，眼裏透著害怕恐懼擔憂。格洛麗亞緊緊抿著唇，不祥的預感圍繞著自己，「黑魔王要見我，是嗎？」

德拉科像泄了氣一樣，垂著頭喃喃自語，「對不起。」

他不能保護她，他以為自己接下殺死鄧布利多的任務就可以讓黑魔王放棄格洛麗亞。

格洛麗亞靠在柔軟的靠墊上，手中的雙面鏡滑落到床上。「不怪你，遲早會來的。」

當她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時候，當她想出那樣的借口的時候，她就有這種預感。上一代沒有結束的事情，會在她這裏繼續發生。

三天前的事情了，德拉科恐怕是想獨自面對黑魔王。她嘆了口氣，這個主意非常不斯萊特林。越是這樣，她反而會越危險。

——

「您又要去對角巷嗎？」當格洛麗亞打算使用飛路粉的時候，朱莉突然出現，「主人說您這段時間您最好不要出去。」

「可是我已經約好了。」她開玩笑般表達了自己一定要走的意願，「好姑娘是不會做爽約這種事的，朱莉，你不會想讓我做個壞姑娘吧！」

「可是，主人說——」家養小精靈是不能違背主人命令的，但也無法拒絕身為半個主人的格洛麗亞。

「我保證在傑森之前回來，他不會知道的。」格洛麗亞擠了擠眼睛，看上去非常自然俏皮。只是心裏更加沉重了，她不知道這一次出去還能順利回來嗎？

「抱歉，朱莉。」格洛麗亞站在綠色的火焰上，看著壁爐外擔憂的朱莉，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