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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之血時代》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秋風蕭瑟的草原上,正是駿馬膘肥體壯的時候。

一支數萬人馬組成的大軍,正在金北草原上駐紮著。

「單於,我去前面打探過了,那宇文部的人馬都已經後退的見不到人影了。」

一名梳著半禿髮型的呼揭人,正一臉興奮的向大帳內的呼揭單於說道。

「好!」

呼揭單於那廝摩聞言,立刻就是高興的拍掌叫好。

「這些鮮卑人,都已經被美酒泡軟了身子,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了。」

「現在又已經徹底喪膽,變成了鼠兔一般的懦夫,看來這金州城,也是馬上就能攻陷了。」

一臉得意的呼揭單於那廝摩摸著自己的大鬍子得意的笑道。

他的鬍子不僅捲曲,而且散發著黃色的光澤,再加上一雙碧色的眼珠,十分類似羯胡人的模樣。

「單於,咱們兒郎們已經是休養的差不多了,我看應該馬上就率軍追殺過去好了。」

一名呼揭部帥大聲的喊道。

在幾日前的交戰中,那廝摩率領的呼揭聯軍擊敗了輕敵冒進的金州宇文鮮卑的兵馬。

一路追殺下來,宇文鮮卑幾乎是喪膽,足足逃跑了三百多裡地。

如今呼揭軍威大勝,自然就想要繼續往前追擊。

因為再往前,就是宇文鮮卑的金州城,也就是大漢金州刺史府所在地。

別看金州城,僅僅是一個新建的城池。

但是,對於漠北草原的呼揭人來說,已經是他們知道的最為繁華富足的城池了。

「不錯,咱們是應該馬上進攻,等到打下金州城,肯定就有了過冬的糧食,還能搶到許多的女子和財貨,足以讓我們的族人好好吃上一年了。」

呼揭單於那廝摩也是點頭贊同。

一時之間,整個大帳內的呼揭人都是興奮的嚎叫起來。

他們彷彿已經看到了金州城破後,在城中盡情擄掠的樣子了。

但是,正當他們極為高興的時候,卻是有人出言反對。

「單於,金州城去不得啊!」

呼揭單於那廝摩,本來已經把金州看成自己嘴邊的肥肉了。

忽然聽到有人反對,自然是大為不悅。

「為什麼去不得?」

那廝摩扭頭看去,發現反對者是一名投靠自己不久的鮮卑小帥。

在草原上,從來沒有人在乎什麼忠義,也不會在乎什麼鮮卑、匈奴、呼揭的分別。

只要能有好處,鮮卑人跟著呼揭人搶掠另外的鮮卑人,也是毫無負擔的。

這個鮮卑部帥熟悉金州,自然讓那廝摩重視了幾分。

「單於,金州城雖然算不得什麼大城,但是也有著大大小小三十多做敵台的城堡,就算裏面的宇文兵馬已經沒有了戰鬥的勇氣,也絕對不是我們能徒手爬進去的。」

這個鮮卑部帥的話,倒是讓眾人清醒了一些。

是啊,他們這些漠北的呼揭人,除了一身混不吝的衝勁兒之外。

還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去攻城的。

畢竟,金州城可不是小小的土圍子。

「那不攻佔金州,我們豈不是白來了一趟?」那廝摩有些不滿的說道。

「單於,金州城易守難攻,去了的話,就是白白死人啊。」

這個話立刻讓其他的部帥謹慎了起來。

大家為了搶掠的時候,可以人人奮勇。

可是死的人太多的話,就算是搶掠了更多的額財富也是沒有用處的。

環境惡劣的漠北草原上,一個部族損失了太多的丁口,那就是離著敗亡不遠了。

哪一個部族,沒有一兩個世仇呢?

「我可是聽說,金州城裏財貨堆積如山,各種的布匹絹帛能鋪滿整個城池,金銀珠寶也是無數,就這麼放棄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那廝摩有些不舍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後,那個鮮卑部帥搖搖頭,向著那廝摩說道。

「單於,你要是這樣想,那就是真的大錯特錯了。」

「錯?有什麼錯?」那廝摩問道。

「單於,如今中原的漢軍收服了宇文、拓跋等部,金山南的鮮卑各部都是變成了漢人的鷹犬。」

「雖然當了漢人的鷹犬,可是各部鮮卑卻沒有收益多少,反而遭到災荒的時候,只能忍飢挨餓,再也沒有人領頭去往南打草谷了。」

「就是因為有宇文部這些草原上的敗類,他們受著漢人的好處,眼睜睜的看著草原各部窮死餓死。」

「宇文部已經遭到了各部憎恨,單於如今有擊敗了宇文莫珪,正是大好機會啊。」

這個鮮卑部帥明顯非常的有見識,說出的話完全都是呼揭眾人不曾想到的問題。

就連那廝摩也是眉頭緊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什麼大好機會?」那廝摩問道。

「當然統領金山南鮮卑各部的機會啊!」

「統領金山南各部」那廝摩說到這裏,忽然覺得一個心撲通通的激動起來。

「統領金山南各部,像當年匈奴的冒頓單於一樣,用南面漢人的財富來供養我們的族人。」

「冒頓單於?」

那廝摩對於這個匈奴人的單於,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那這個和打不打金州城,到底有什麼關係?」那廝摩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金州城可不是一兩個月能打下來的,就算等到冬天下雪,南面漢軍不能來增援,恐怕也難以攻下來。」

只聽這個鮮卑部帥繼續說道。

「這樣的話,就要白白耽誤時間了。」

「還不如放棄金州城不打,而是去收服周邊草原上的各部,然後大家聚兵一起去搶掠南面的漢人。」

「等到搶了之後,單於的威望絕對要比打金州高多了。」

「更為重要的是,經過這一次南下打草谷,這些各部就把漢人徹底得罪了,只能跟著大單於一起走下去了。」

「到了那個時候,單於就可以完成冒頓單於一樣的功績了。」

那廝摩一聽這個策略,頓時就是拍掌叫好。

「說的好,像匈奴冒頓單於一樣統領草原,才是真正的英雄。」那廝摩高興的說道。

「單於,可是漢人的城池,恐怕比金州還要結實啊,豈不是更不容易攻打?」一名呼揭部帥皺著眉頭說道。

「呃,,,,這倒是有可能啊。」那廝摩立刻有些尷尬。

他轉頭又看向了那個鮮卑部帥。

作為漠北的北呼揭,那廝摩從來沒有見過漢人的城池是什麼樣子。

他只是去過金州城。

一個方圓四裡的金州城,在那廝摩的眼中,就已經是刷新認知的堅城了。

至於漢人的城池是什麼樣子,怎麼去攻克,他是完全沒有概念的。

「漢人的城池?金州城我們都不攻打,為什麼去攻打漢人的城池?」那個鮮卑部帥笑著說道。

「不打城池?那怎麼搶漢人的東西?」那廝摩與一眾呼揭人頓時大為不解。

「漢人富庶,就算是幽州的尋常村落,說不定都要比金州城差不了多少呢。」谷

那廝摩等人聞言,不禁都是撇撇嘴。

他在心中不禁嘲笑。

「這些金山南鮮卑人,就是愛吹牛。」

幽州,范陽。

初冬的雪花已經落下了,整個大地都是被嚴寒包裹。

本來應該各自在家暖和的熬冬的幽州人,今年卻是又都緊張了起來。

城內的街道上,到處都是惶惶恐恐的行人。

「呼揭單於那廝摩,已經在漁陽、上谷多地寇掠,雖然沒有攻破什麼城邑,卻是有不少的村寨被擄掠一空。」

幽州都督王贊正一臉憤怒的說道。

劉預此時剛剛抵達范陽,就已經聽說了呼揭單於那廝摩率領草原各部南下寇掠的消息。

「漁陽、上谷兩郡的軍隊呢?難道是吃白飯的嗎?」劉預聲音低沉的責問到。

「陛下息怒,此事怨不得兩郡的兵馬,實在呼揭人來的太快太突然了。」幽州都督王贊說道。

「而且,那廝摩還招降了不少的金山南鮮卑人當嚮導,這些鮮卑人都是在邊塞久居,最近又是商旅頻繁,這才抄僻靜的道路殺了進來。」

王贊的辯解,卻根本沒有入了劉預的心中。

劉預不耐煩的擺擺手。

「好了,不要再說了。」

「不管怎麼說,也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漁陽、上谷兩郡的軍府兵就是沒有盡到職責,就是應該受到懲罰。」

「否則,軍法國威何在?」

劉預面沉如水,眾人都是不敢多言。

「漁陽、上谷兩郡的督護撤職下獄,讓有司審查,若是有的過失,那就嚴懲。」

對於這件事情,劉預並不是完全惱怒呼揭、鮮卑人入侵。

而是也有幾分惱怒自己的疏忽大意。

他總想著,把附庸在邊塞的拓跋、段、宇文等部鮮卑收服後,北方邊境就可以做到高枕無憂了。

這樣一來,整個金東到關中的北部防線,都是漸漸鬆弛了下來。

甚至於,因為鮮卑人日漸增多的互市交易,許多漢軍士兵都已經以為邊疆從此無憂了。

面對這一次呼揭、鮮卑的抄掠,才顯得反應遲鈍。

「陛下,這一次呼揭人寇掠,所幸損失不大,而且賊首那廝摩在聽說大軍來襲後,已經是嚇得往北逃竄了。」幽州都督王贊額頭冒著冷汗,小心翼翼的說道。

劉預聞言,卻是沒有絲毫的高興,反而是更加生氣。

「哼,逃竄?」

劉預冷冷一瞥,然後繼續說道。

「朕想要的,可不是把那廝摩給嚇跑,而是要他的人頭,要那些呼揭強盜、鮮卑叛徒的人頭!」

劉預此話一出,旁邊的幾個將領都是紛紛主動請纓。

「陛下,末將願意率五千精騎,立刻向北追擊那廝摩等賊寇!」

「陛下,末將只要三千兵馬,就可以帶來那廝摩人頭!」

「末將只要兩千!「

幾個將領都是紛紛攘攘的表著態度。

劉預對此卻是並不感冒。

「那廝摩這些強盜,一如當年的草原匈奴人,乾的就是欺軟怕硬,遠飈突進的看家本領。」

「你們要是率領高頭大馬的鐵騎出擊,那廝摩一看,肯定就是跑的遠遠的了。」

「茫茫大漠和草原,你們去哪裏追?」

幾個將領聞言,也都是相互看了一眼,就不再說話了。

他們也不過是趁著剛才的機會,表表忠心罷了。

真要他們去的話,肯定不能如此倉促。

「陛下,臣覺得,此次那廝摩這些強盜,就是因為我們大一疏忽,才有機可趁,只要把邊塞鞏固好,多設置崗哨和遊騎,以後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幽州都督王贊立刻說道。

「八百多裡的邊塞,又都是人煙稀少的地方,去哪設置那麼多的崗哨和遊騎?」

劉預卻絲毫不給他面子,直截了當的戳穿了王贊的牛皮。

「固守邊塞,可不是什麼好辦法。」

「那陛下打算直搗那廝摩的老巢嗎?」王贊有些詫異。

「哈哈,你終於是說對了,朕就是要直搗那廝摩的老巢,要把這些妄圖學習匈奴人的呼揭人徹底消滅!」劉預惡狠狠的說道。

「可是,臣聽說,呼揭人原本遊牧在北海一帶,後來鮮卑南下,他們也才南下的,誰也不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裏啊,怎麼去追擊?」王贊說道。

「這個問題,就是你的問題了。」

「啊?我的問題?」

「當然,你身為幽州都督,境內卻是遭受如此奇恥大辱,難道不應該戴罪立功,將功補過嗎?」劉預說道。

「臣明白,一定將功補過!」王贊連忙表態。

「朕教你一招,你先去金州找宇文莫珪,讓他找人尋找呼揭人的蹤跡,漠北雖大,能當老巢的地方,不外乎就是燕然、姑衍、稽落、狼居胥這幾個山腳下的草原,讓他儘快打聽清楚。」

「只要找到了呼揭人的巢穴,朕就打算學一學當年的孝武皇帝,也來一個北擊漠北!」

劉預說罷,掃視了一眼眾將領。

他如此決定,是為了彌補自己之前留下的疏漏。

劉預之前想著,只要擺平了各部鮮卑,就可以完全解決北方草原的威脅。

如今看來,卻是慘遭打臉。

被收服的宇文鮮卑等走狗,在沒有了經年累月的征戰後,很快就是腐化墮落了。

這才短短的兩三年,就已經被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呼揭人給打得抱頭鼠竄了。

雖然有宇文莫珪輕敵冒進的原因,可也看出來宇文鮮卑戰力的衰落。

最起碼,好日子養出來的蠻族戰士的意志大不如前了。

「陛下,北擊漠北,來來回回就是將近數千裡之遙啊,耗費將會非常巨大啊。」旁邊的王贊有些擔憂的說道。

「那也是值得!這次那廝摩率眾寇掠,許多的金山南鮮卑都是跟著搖旗吶喊,這就說明,我們在草原上的威名還不夠響亮,還不夠震懾人心,一個突然冒出的呼揭人那廝摩,只是擊敗了一次宇文鮮卑,他們竟然就敢跟著來寇掠。」

劉預一邊說著,一邊恨恨的說道。

「如果不給那廝摩一個報復,恐怕將來金山南也將會沒有寧日了。」

「到了那個時候,說不定那廝摩就會把自己的單於帳搬到金山南來呢!」

劉預越說,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的。

要是呼揭人勢力做大,一如當年的匈奴人一樣,為了搶掠的方便,肯定會把單於庭南遷。

那樣的話,必然會帶來更多的蠻族,更多的危險。

「陛下,草原上各部繁雜,就算是滅了那廝摩,說不定也會有別人冒出啊。」

王贊這話,倒不是他推脫責任,實在是最真實的情況。

「無妨,等到我軍擊破了漠北的呼揭人,那就絕對不會讓他們再冒出一個新的那廝摩的。」劉預說道。

「陛下,可是有了好計策羈縻呼揭人?」

「羈縻?哈哈,朕的意思,可不是羈縻統治漠北!」劉預自信的說道。

「等到擊垮了那廝摩,朕要在漠北設立官府軍營,一如金山南的金州、代州,而不是什麼羈縻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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