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之血時代》第四百七十九
初秋的熱風從戰場上飄過,把濃重的血腥味終於是吹散了一些。吳信手持著長弓的手臂終於是放了下來,這時候才是感覺到酸疼難忍。
「萬歲!」
「萬歲!」
在吳信的耳邊,是上萬漢軍將士勝利之後的高呼吶喊聲。
「將軍,賊胡已經退兵了!」副將曹嶷來到主將吳信的旁邊說道。
「這些果然是賊胡的精銳,明明已經連續轉戰兩個月了,竟然還可以進攻的如此兇猛!」
吳信望著逐漸遠去的匈奴軍隊緩緩地說道。
「嘿嘿,如此兇猛又如何,還不是被我們打退了!」副將曹嶷說道。
今天只是雙方交戰的第一天。
雖然漢軍的營寨十分不完善,但還是在一番鏖戰之後擊退了匈奴人。
望著在陣前的那些匈奴士兵的屍體,吳信卻沒有什麼太放鬆的表情。
他知道,這不過才剛剛開始。
匈奴軍隊的人數遠遠多於自己,並且從今日的戰鬥來看,也都是戰力不俗的精兵。
「傳令,讓後軍馬上輪換過來,抓緊時間修補工事!」
吳信大聲的命令道。
現在漢軍面臨兩線的壓力,必須要抓緊任何一點時間來鞏固工事。
在一面迎風招展的漢旗之下,匈奴皇帝劉曜頭戴一頂裝飾著鷹和龍的頭盔,雙目炯炯的望著遠處的漢軍陣列。
金色的盔飾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襯托著劉曜散發出來的氣場。
「陛下,末將無能,請陛下責罰!」
剛剛敗退回來的匈奴將領向劉曜請罪。
匈奴皇帝劉曜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後才緩緩的說道。
『起來吧,今日只不過是試一試賊軍的底細,明日才是正題!『
聽到匈奴皇帝劉曜的寬恕後,這名羌胡出身的匈奴部將立刻長出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起身立於旁邊。
這個時候,從外面來了一名心腹將領。
「陛下,末將已經尋得大概的道路了。」
匈奴皇帝劉曜一聽,立刻就是提起的精神,「甚好,可曾探清楚了道路的詳情?」
「回稟陛下,那條道路畢竟是小路,罕有人至,已經是雜草叢生,只能是大概的猜測一下,不過應該是差不了。」
這名部將恭恭敬敬的答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匈奴皇帝劉曜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派人尋找的道路,正是繞開前方漢軍營地的道路。
劉曜想著派遣兵力繞道漢軍的後方,一方面可以聯絡上潼關的呼延晏所部,另一方還可以兩面合擊。
翌日,天色才剛剛有了灰濛濛亮色的時候,一隻數千人的匈奴騎兵就從那條山間小路,向著漢軍後方七拐八繞的開進了。
而留在原地的匈奴大軍,則一直到了一個時辰之後,才在匈奴皇帝劉曜的率領下,又向著前方的漢軍大陣開去。
昨天夜裏,對面的漢軍試圖進行夜襲,卻被早有準備的匈奴遊騎給擊退了。
而且追擊的匈奴騎兵還殺了好幾個漢軍的士兵,如今正斬了首級,一直在陣前巡遊鼓舞士氣。
如此一來,昨日小敗的頹喪之氣很快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漢軍的簡易營寨,正好在荒原大道的正中央,兩側是難以通行的土原和溝壑。
匈奴大軍只能在狹窄的道路上向前通行。
因為寬度有限,匈奴陣列的長度顯得很長。
就像是一條粗壯的巨蟒一樣,張著大口向漢軍的營地撲來。
「這些胡虜,還真是來拚命了.」
漢軍主將吳信在望樓上把匈奴軍隊的佈置看得一清二楚。
這些匈奴軍隊幾乎從任何可以通行的道路上往這撲來,根本沒有什麼圍困,或者是偷襲的打算。
很明顯,這些匈奴人就是想要用強攻。
「將軍,快看那面大旗!」
旁邊的一名親兵伸出手臂,大聲的喊道。
吳信的目光循著方向望去。
只見一面巨大的鷹狼旗幟在匈奴大軍的前陣中高高舉起。
在這面大旗的旁邊,還有許多的旗幟和麾蓋。
「是胡虜的皇帝儀仗.」
吳信立刻就猜了出來。
「匈奴賊酋劉曜親自督陣,今日看來有一番血戰啊。」
吳信率領的漢軍上下,所有人都想到匈奴大軍會來。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些匈奴人的大軍會來的這麼快、這麼多。
「傳令,讓各軍列陣,準備迎敵!」
隨著一聲聲的號鼓響起,漢軍的陣列之中迅速完成了各就各位的準備。
漢軍的佈陣速度之快,讓對面的匈奴皇帝劉曜等人都是大為吃驚。
「賊人軍陣肅然,乃是強軍!」
「若是今日不能滅此敵軍,他日我軍再也難勝了!」
匈奴皇帝劉曜已經意識,這是讓匈奴人的信心重新回來的最好機會。
如今這一支漢軍奇兵人數少於自己,若是不能剿滅他們,那以後匈奴軍隊再遇到青州漢軍,恐怕就要望風而逃了。
勢弱尚不能取勝,如何能有軍心?
匈奴皇帝劉曜很快下令,把隨行而來的各衛軍主都召到了禦前。
「朕剛剛知道,潼關東面的賊軍,已經是日夜不停攻城三天了,而前面這些賊軍不僅擋住了潼關守軍的補給糧道,還擋住我們支援潼關的道路。」
「若是不能拔除此股賊軍,則潼關只會越來越危急!」
「所以,朕今日在此嚴令,不掃除面前的賊人,誓不旋踵!」
面對匈奴皇帝劉曜的嚴令,在場的匈奴將領們全都齊齊的應諾。
嗚嗚!
隨著一陣嗚咽的號角聲,數千名匈奴步兵排著一個個方陣,向著前方的漢軍陣列緩緩走去。
因為受製於地形的關係,匈奴人根本不可能全軍壓上,只能分批的向前衝擊。
這種車輪戰術,對於人數有優勢的匈奴人來說是最合適的。
「放箭!」
隨著漢軍陣列中一聲大喊,數百支早已經蓄勢待發的弩箭猛然向前射去。
「嗖!」
「嗖!」
這些蹶張弩的弩箭速度驚人,許多前排的匈奴士兵連手中的木盾都無法阻擋。
尖銳的弩箭戳穿了盾牌和盔甲,凡是中箭者都是如遭錘擊,頓時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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