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歆玉神情懨懨地回到方氏的身邊，她沒有想到溫寧郡主居然會跟齊意如關係這麼親近，進宮陪在公主身邊的這些天，她聽說過不少事情，其中最多的就是齊意如。

原來齊意如是喜歡皇上的，而且將來極有可能進宮成為妃嬪，她疑惑的是，為何先皇后在世的時候，沒有想過要讓自己的妹妹進宮，不是說皇上對齊意如的情分不同其他人嗎？

這份情分是因為先皇后的緣故嗎？

但不管如何，齊意如比其他人而來就是特殊的。

「你在看什麼？」衛望濘早就不去關注齊意如，反正溫寧喜歡齊墨遠並不是秘密，當初她還反對過齊墨遠跟溫寧定親的。

開什麼玩笑，溫寧怎麼配得上齊墨遠。

「你去齊家的時候，有沒有見過齊意如？」衛歆玉小聲問道。

「嗯。」衛望濘挑了挑眉，衛歆玉居然在意齊意如的存在了，看來在宮裏是看到什麼或者聽到什麼了。

衛歆玉緊張地問，「她以後是不是會進宮嫁給皇上？」

「你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衛望濘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她嫁給誰，跟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衛歆玉咬牙切齒地說，「那麼大年紀還不成親，不知道在期待什麼。」

「你也會成為她那樣的年紀，年紀不是你的籌碼。」衛望濘淡聲說，每個人的歲月都會老去，以年紀去抨擊他人是最愚蠢的。

衛歆玉瞪了衛望濘一眼，「你又想幫外人說我。」

「我只是提醒你，有些人不是你能招惹的，你看到沒有，就算你再怎麼討好溫寧郡主，在遇到比你更有用的人，你還是會被遺忘的。」

「齊家早就不行了，要是齊墨遠戰敗，齊意如還能這麼高高在上嗎？」衛歆玉心裏惡毒地希望齊墨遠回不來，最好齊家從京都城消失。

衛望濘的神色一冷，「這樣的話，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說第二次。」

「又不是說你。」衛歆玉被衛望濘的神情嚇了一跳，莫名覺得一股森然的寒意爬上背脊。

「你知道戰敗的代價嗎？知道要死多少人嗎？因為你自私的奢想，就要成千上萬的將士和百姓付出代價？」衛歆玉應該慶幸，如今是在宴會上，否則她又要哭著跑去跟長遠侯告狀了。

衛歆玉嘀咕，「我就是說說而已，難道我說了就能成真嗎？」

「確實……」衛望濘一句話都不想跟衛歆玉說了，「所以你最好閉嘴不要再開口了。」

「你！」衛歆玉氣結，她還想打聽更多關於齊意如的事，知己知彼才能夠勝出，等開春之後，太后肯定要下令選秀的，到時候齊意如會參加嗎？

一個年紀最大的秀女？

衛望濘知道衛歆玉在想什麼，她懶得再去勸說了，既然衛歆玉一心要跳進宮裏的坑，她攔也攔過了，阻擋不住小姑娘一心嚮往帝王的寵愛和榮華富貴。

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都覺得自己會成為那個男人最特殊的存在。

多麼天真美好的想法。

她這輩子，不想跟宮裏有任何牽纏，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進宮了，所以，她才不管衛歆玉和齊意如到底會不會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