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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靈之神妃醫絕天下》第139章 六界(一更)
這一日,安掌櫃如常的早早就來到了丹藥堂,但是隻一進門他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有人來過!

目光從丹藥堂的大廳之中掃過,安掌櫃很快就確定了這一點。

心中一緊,安掌櫃一個健步就衝到了一個葯架旁邊,然後飛快的打開了一個藥瓶,下一瞬,他的瞳孔緊縮到了極致!

空的!

這藥瓶之中什麼也沒有!

心臟已經噗通噗通的跳動了起來,安掌櫃以最後一點冷靜再度飛快的打開了四五個藥瓶,竟全是空空如也!

心中一動,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浮上了心頭,安掌櫃立刻就要出聲,但一道聲音已經在他之前響了起來。

「安掌櫃,你在幹嘛?」

驚疑不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安掌櫃尚還握著藥瓶的手指猛地一陣痙攣。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壓下心中的慌亂,安掌櫃緩緩的轉過頭去,當看到三道略帶懷疑的視線之時,他心中再度一個咯噔。

在安掌櫃愣神的這會功夫,一名小兒打扮的男子已經探頭看了過去,當看到五六個散落的玉瓶之時,小二愣住了。

「安掌櫃你……你……」小二滿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安掌櫃。

「不好了!庫房被盜了!」

就在四人愣神之際,一道驚呼破空而起,瞬間拉回了幾人的心神。

也顧不得再問個究竟了,三名小二再度懷疑的看了安掌櫃一眼便匆匆跑到了後院之中。

看了眼剛剛被自己扯開的藥瓶,再看了眼動靜越來越大的後院,安掌櫃面沉如水。

沒有別的可能,他可以肯定自己這是被算計了,但任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好好的為何會有人來陷害他一個小小的掌櫃?

隱約中似聽到有人提到了他的名字,終於喚回了安掌櫃的心神。

猛地一咬牙,安掌櫃一掃先前被他打開的藥瓶就朝著後院走了過去,不管到底是誰想將這屎尿盆子扣在了他的身上,他都一定要為自己討回清白!

墨小寶是被遠遠傳來的聲音吵醒的,肉肉的小手揉著眼睛,小傢夥臉上滿是沒睡醒的不悅。

這時,一直溫暖的手撫上了他的臉頰,熟悉的觸感讓墨小寶下意識的蹭了蹭。

「小染,想睡覺。」墨小寶癟著小嘴委屈的道。

看了眼窗外,墨卿染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今日怕是不行了,來,娘親帶你去看熱鬧,回頭再繼續睡。」

看熱鬧?

心中一動,墨小寶立刻睜開了眼睛,那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中閃爍著興緻勃勃的光芒。

看熱鬧什麼的,他最喜歡了!

一個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墨小寶以最快的速度梳洗穿衣,前後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他便已經挺著小身板站在了墨卿染的身邊。

小肉手拉住墨卿染的,墨小寶齜牙一笑:「小寶準備好了,娘親有什麼熱鬧儘管上!」

墨卿染失笑:「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透過半開的窗戶,隱約中似有一襲青衫的身影從遠處一閃而過,墨卿染臉上的笑容更加深邃了幾分。

等了這許多日,總算等到了呢……

墨卿染到來的時候庫房門前已經鬧開了,人群分成了三派,一派是面沉如水的安掌櫃,一派是對安掌櫃怒目而視的小二們,最後一派便是靜立一旁的煉丹師們了。

這個時候煉丹師和普通人區別就相當的明顯了,在場的一共二十一名煉丹師,雖然個個都是面含怒色,但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的,以他們的高傲,自然是不屑於參與到這等如潑婦罵街般的事情中去的。

墨卿染剛走到人群的外圍便有眼尖的人發現了她的到來,隨著一聲「大小姐來了!」響起,本來喧嘩無比的現場立刻就安靜了下來,人群紛紛朝兩邊散去,為她讓出了一條通道。

在人群的最前方站定,墨卿染詢問的看向安掌櫃:「出什麼事了?」

「小姐……」

「是安掌櫃!剛才我們親眼看見了安掌櫃在偷大廳中的丹藥,現在庫房失竊,一定也是他幹得!是他監守自盜!」

「對,我和阿六還有大志都看見了,就是安掌櫃在偷取丹藥!」

安掌櫃剛想將事情稟告給墨卿染,卻沒想到先前看到安掌櫃翻藥瓶的三名小二中的兩個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大喊了出來,彷彿生怕安掌櫃不願意承認一般。

安掌櫃氣的臉色鐵青。

這兩人,平日裏對他總是百般奉承討好,沒想到這等要緊關頭竟會這般落井下石,當真是可惡至極!

心中怒極,但安掌櫃畢竟當了這麼多的掌櫃,經歷過的事情不知凡幾,這麼會功夫過去了,他也已經平靜了下來,因此他深知別人怎麼想都不是關鍵,只要能取信於墨卿染,那誰也動不了他分毫!

心中想定,安掌櫃先是對著墨卿染一揖到底,隨即才擺正臉色講述起了將今日之事。

「小人每日卯時便起身了,又因住的近,所以每日到達丹藥堂中的時間大約為卯時一刻,通常都是最早達到丹藥堂之中的,今日也是一樣的,但今日剛進入大廳,小人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小人有個習慣,每日離開之前都要將大廳中的東西重新整理一遍,這點不少煉丹師大人都是可以為小人作證的。」說著安掌櫃的目光便從在場所有人的身上一掃而過。

「繼續說。」墨卿染點頭道。

「正是因為這些都是小人親手放置的,所以今日到店之時小人一眼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安掌櫃沉下語氣說道:「大廳中的藥瓶都被人動了。」

「他們幾個來的時候小人正在檢查幾個藥瓶以確定自己的猜想,誰知竟是被冤枉成了盜葯的賊!」

突然,安掌櫃的臉色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一雙精光爍爍的眼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的將阿六三人打量了一遍:「真要說起來,小人還覺得奇怪,平日裏這個時辰丹藥堂尚未開門,他們三個也不會這麼早到店,今日怎會湊得這般巧,提早到了不說,還是三個人一起到的,更是正好撞見小人『監、守、自、盜』,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點?」

阿六的一張臉漲的通紅通紅的:「你……你別血口噴人!」

安掌櫃諷刺一笑:「那你倒是說說,如何會這般的湊巧?」

阿六的目光一陣閃爍,一時倒是沒有開口說話。

「心虛了?我看……」

「我看見了。」

從開始到現在一直不曾說過話的大志突然抬起頭來,打斷了安掌櫃欲要逼問的話,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了。

帶著歉意的眸朝著安掌櫃看了一眼,大志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轉向了墨卿染,然後俯身一拜:「小姐,安掌櫃平日對小人不薄,小人實在不想做忘恩負義之人,但小人也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無辜之人遭受冤屈,小人,不得不說!」

一直靜看事態發展的墨卿染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一雙清透的眸在這一刻似是覆上了朦朧的霧氣。

大志。這個人,她記得。

當初她第一次來丹藥堂之時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當時……

「說。」斂回神思,墨卿染不動聲色的吐出了一個字。

得到了許可,大志眼帶痛心的看了安掌櫃一眼才繼續說道:「我親眼看到安掌櫃取走了藥瓶中的黃品療傷丹,不出意外,現在就在他右手的袖袋之中。」

眼瞳一縮,安掌櫃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袖帶,當觸到數枚圓形的東西之時,他整個人如遭雷擊。

怎麼……怎麼會?

已經不用證明了,只看安掌櫃的動作和表情大家也能想到大志這話九成九是真的,心中僅剩的懷疑也滿滿的消散了。

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安掌櫃已經徹底的手足無措了,哪怕明知自己是被冤枉的,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為自己辯駁了,最後,他只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墨卿染。

「小姐,我……我真沒有……真不是……」

墨卿染沒有說話,只在將墨小寶交給玄風照看後便緩步往前走去,一直走到庫房門前才停下了腳步。

先是往庫房中張望了幾眼,隨即便蹲下身撥弄起了掉落在地的庫房鎖。

許久,墨卿染突然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連設個局都設的如此粗糙,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嘛?」墨卿染笑著回頭,「元長安。」

一聲輕笑自人群中響起,青衫落拓的男子一步步的走上前來:「你果然知道了。」

站起身來,墨卿染低低一笑:「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讓我想想。」男子背負著雙手露出了沉思之色,好一會才抬頭說道:「大概是從你毀了暗輝老人的丹田開始的。」

「一名小女子,面不改色之間就能將人折磨到如此境地,這樣的人,如何會有無謂的善心?」

「後來我又算著時間在你的必經之地安排了兩三場弱者飽受欺凌的戲碼,沒有讓我失望,你果然視而不見了。」

「從你回京到現在,四個多月的時間,大概你唯一的善心就是用在我身上了吧,若是這樣還猜不到,今日我也就不配站在這裏了。」

墨卿染搖頭輕笑:「心思倒是縝密,難怪能活下來了。」

「所以,是否輪到墨大小姐告知了,你又是怎麼發現的?還有,」元長安直直的望著那雙清透如水的雙眸:「既然知道我是誰,又為何要如此厚待於我?」

墨卿染臉上的笑一點一點的斂了下去:「那日,你受傷了。」

隻這一句,元長安的臉上便是露出了恍然之色。

原來如此。

兩指成劍,元長安伸手在自己右手的腕脈上輕輕一劃,下一刻,泛著銀色光芒的血液一滴滴的落下,男子展顏而笑:「是這樣嗎?」

墨卿染沉默不語。

和墨卿染的平靜不同,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猛地瞪大了眼睛,誰也不敢相信他們看到了什麼。

血帶星光,他是……星元皇室之人!星元皇室竟還有存活之人?!

在眾人被這一系列的轉折驚的回不過神來之時,男子帶著濃濃書卷氣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所以,為何要救我?」

元長安看著墨卿染,彷彿不得到一個答案便誓不罷休一般,然而,墨卿染依舊沒有回答的意思。

抬起頭來,她淡淡的問道:「外面的獸潮,是你引起的?」

說是問,但墨卿染的語氣中並沒有多少疑問的意思,顯然她心中早已有數。

元長安笑得溫柔:「是啊,既然世人容不得我星元王朝,那乾脆就一起覆滅吧,也省的本殿日日煎熬在漫天的鮮血之中。」

看著男子以這樣輕鬆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人們隻覺得要多怪異就多怪異,尤其是當男子以看情人般溫柔又繾綣的目光從他們掠過之時,這種怪異的感覺更是被激發到了頂點,讓人心底發寒。

在場唯一還能無動於衷的,怕也就只剩墨卿染一人了,她淡淡的道:「你隻記得世人容不得星元王朝,可還記得為何會容不得?」

「自然是因為世人愚昧,無知,膚淺,他們都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輩!」

「奪幾個魂器又如何?在這個大陸上,只有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才能夠立足,只有星元皇室越發強大,他們才能有立足的資本!」

「況且,父皇他已經快成功了,他快成功了!」

「融合魂器,這是多麼偉大的研究,只要成功了,受惠的是整個星元王朝,是整個聖元大陸!」

「都是你們這些愚昧的人類,都是你們將這一切都毀了!」

男子帶著書卷氣的臉龐不知在何時一點一點的變得扭曲了,那雙溫和的眸中已經染上了瘋狂的猩紅之色。

他已經魔障了。

「你父母費盡了心思保住你的性命,不是讓你復仇的,元長安,他們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墨卿染眼帶憐憫的道。

雖說星元皇室的滅絕是她父親和鳳叔的失誤,但墨卿染並不覺得那些人有多少值得同情的。

說什麼為了星元王朝,為了聖元大陸,說到底他們會沉迷融合魂器之法不過是為了一己之私罷了。

固然,在聖元大陸上為了爭奪天材地寶而造成巨大的傷亡是極為常見的事情,但那時人們自發的行為,想要變強,就要為之付出代價,即便是死,那也是自己的選擇。

如同星元皇室一般,仗著自身的強大去剝奪弱者的魂器,這便是有違天倫了,尤其是身為一國之主的星元皇帝,更是沒有半點作為君主的憐憫和博愛!

前有施加暴政,後又不顧百姓安危的召喚獸潮,導致了王朝之內傷亡無數,星元王朝所犯下的罪孽只有以他們的鮮血才能洗刷!

本來看在確實是爹爹和鳳叔冤枉了星元餘孽的份上,若是元長安能夠老老實實的生活,她也不打算揭穿他的身份,保他順遂平安,然而,他跟他那個父皇根本就是一樣的人!

他們都是瘋子!

「活著?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墨卿染心念百轉之際,元長安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般仰天大笑。

「我星元皇室遭受不白之冤不得洗刷,父母雙亡,孑然一人,無家可歸,我為何要活著?」

「我早就活膩了。」元長安陰桀冷笑。

「不止我要死,你們全都要死!」

「尤其是你,尊貴無雙的墨大小姐,鳳梧的大長公主。」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浮現在了元長安的嘴角,「你不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嘛,你不是天之驕女嘛,真不知道那兩位偉大的攝政王和鳳梧陛下看見你死在他們的面前會怎樣的痛徹心扉呢……」

「真是想想都覺得美妙啊……」

墨卿染的心突然劇烈的跳動起來,她下意識的想閃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一抹玉色的光芒在她的視線中飛快的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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