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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李岩傳》第9章 馬濤喝吐了
桃園內一派祥和的氛圍,觥籌交錯隻間,州同知馬懷德談笑風生,喝得面紅耳赤,對於敬酒之人更是來者不拒頻頻舉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馬懷德放下酒杯,笑著說:「諸位,值此良辰美景,不可無詩詞助興,今日在座的都是青年才俊,教化地方也是本官職責所在,現在我要你們每人做一首詩,由我和穆公選出最佳,予以重獎。」

眾人轟然應允,有人問:「同知大人不知以何為題?」

馬懷德略一沉吟,道:「今日即是桃花宴,便以桃花為題吧。」

眾人紛紛搖頭晃腦,開始作詩,有的才思敏捷之輩已經開始在馬懷德和穆良辰面前吟誦,以期獲得兩位大人的青睞。

穆蘭聽著那些人所做之詩,大多是一些陳詞濫調,毫無新意。自然嗤之以鼻,而自己思索好一陣,卻也無所得,正苦惱之際,卻見李岩坐在鄰座左一口酒右一口菜,好不快活。

穆蘭沒由來的便生氣了,走過來對他說:「每人都得做一首,你有了嗎,就知道吃!一會兒大人問起,你如何交代!」

李岩放下酒杯,笑吟吟道:「我早已有了,你且聽來。——

《題桃樹》

二月春歸風雨天,

碧桃花下感流年。

殘紅尚有三千樹,

不及初開一朵鮮。」

這是清代袁牧寫的,又被李岩剽竊而來,不過他也習慣了,據為己有毫無愧疚之意。

穆蘭一聽便喜歡上這首詞,大呼小叫的讓李岩撰寫在紙上,呈給馬懷德和穆良臣看。

兩人看了也不由連連點頭,最終這首詞不出意料的被定為甲等第一名。

正當馬懷德宣佈之際,馬濤站了出來道:「大人且慢,此事有不公之處,這桃園是在杞縣縣學內,想必李岩師兄對這裏十分熟悉,也可能會經常在這裏吟詩作對,豈不知他這首詩是以前做的呢?」

馬懷德一想也有道理:「那依你之見呢?」

「我要與他鬥詩,不拘題目,一人三首。所感所見均可入詩,半個時辰後,由大家評鑒,是誰寫的好,誰便是第一。」馬濤挑釁的看著李岩大聲道。

穆蘭氣憤道:「說好了做桃花詩的,我們得了第一,你們便耍賴,是輸不起吧。」余者杞縣眾人也聒噪不已。

馬濤並不理會,只是盯著李岩道:「你怎麼說?可敢應戰否?」

李炎心中暗笑,正是瞌睡遇枕頭,既然你不想要臉了,那我便把它抽腫了吧,朗聲笑道:「你要戰,那便戰。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將你我二人的詩讓人裱好,分別掛在桃樹上,樹下各方放一大壇美酒。大家邊遊園邊讀詩,遇到好句,則當浮一大白,最後壇中剩餘的酒由作者喝掉。誰剩下的酒多就證明誰的詩不好,而需要喝掉的酒自然也多。算一個彩頭,你以為如何?」

馬濤對自身的文采還是頗有信心,便欣然答應。

穆蘭很是緊張,情急之下握住李岩的手埋怨道:「你也不與我商量一下,那馬濤可不是易於之輩,你要輸了可是要喝掉一大壇的酒啊。」

李岩覺著穆蘭的柔荑柔若無骨又滑又膩,心旌神馳之下,竟不禁反握住,又在她手心撓了兩下。

穆蘭臉騰的就紅了,美眸立起,用力將手抽回:「你這人怎麼沒個正形,我不管了,醉死你最好。」

李岩笑道:「你且把心放在肚子裏,你還是不了解我,論起吟詩作對,在這河南地界,我自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不過我現在心中煩悶,需要安慰一下。」說著又拉住了穆蘭的小手。

穆蘭將手撤了撤,沒有抽出,便垂下臻首,任由李岩攥著。

一個時辰之後,眾人結伴走進桃園。園中有一小亭,此時亭門左右的桃樹上各掛著三首詩。左邊是李岩所作,右邊是馬濤所作。

眾人看李岩所做分別為:

其一雜詩

九州生氣恃風雷,

萬馬齊喑究可哀。

我勸天公重抖擻,

不拘一格降人才。

其二木蘭詞

人生若隻如初見,

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

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

淚雨零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

比翼連枝當日願。

其三自嘲

運交華蓋欲何求,

未敢翻身已碰頭。

破帽遮顏過鬧市,

漏船載酒泛中流。

橫眉冷對千夫指,

俯首甘為孺子牛。

躲進小樓成一統,

管他冬夏與春秋。

這三首詩都是明末以後的經典之作。隨便拿出一首便可碾壓馬濤,更何況是三首齊出。在場之人都是文人騷客,雖然有的人偏心於馬濤,但遇到如此驚才絕艷的作品,哪能不浮一大白?於是眾人則你一杯我一杯,在李岩所屬桃樹下喝的不亦樂乎。

馬濤所作雖然也不錯,但李岩三首名詩,哪是他能比擬的呢?他桃樹下的那壇美酒,竟然涓滴未動,就連他的父親馬懷德都不好偏向與他,畢竟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穆良臣在李岩三首詩下面搖頭晃腦如醉如癡,用杓子舀壇中之酒,邊喝邊反覆吟誦,哈哈大笑隻叫痛快。穆蘭則駐步第二首《木蘭詞》下,雙眸氤氳,嘴裏喃喃念著:「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心神卻飛馳九霄雲外,心想他有什麼心事?為什麼叫作《木蘭詞》,跟我有關係嗎?寫出這麼悲涼的詩詞,好想抱著他大哭。

馬濤見此情景,氣得滿臉通紅,賭氣將自己桃樹下的酒罈抱起,咚咚咚大喝起來。州府來的人,紛紛上前解勸,馬濤執意不聽,只是喝酒,而祁縣眾人抱著肩膀在一旁看熱鬧。

最後馬濤實在喝不進去了,酒氣上湧,將吃進去的東西全部嘔吐了出來,那味道真的是酸爽的不可形容。

馬濤實在是醉得厲害,自己竟倒在那堆嘔吐物裏面呼呼大睡,真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馬懷德臉色鐵青,命手下人將其攙扶下去,然後乾巴巴的宣佈詩會結束,之前所說的重賞也沒了下文。

祁縣這邊興高采烈,州府的人卻個個垂頭喪氣。馬懷德臉色陰沉,本想來穆良臣面前耀武揚威一把,沒想到出了李岩這麼個妖孽,把自家的臉都丟盡了,這個場子必須得找回來。

馬懷德信步進了小亭,看到石桌上的圍棋,便要求與李岩手談一局。其實他這麼做已經非常失禮了,作為長輩,就是想下棋,也應該找穆良臣。不過州同知馬懷德大人現在就是想讓李岩出醜,已經不顧惜臉面了。

李岩自然是拒絕的,連連推脫道:「小子不勝棋力,必定不抵同知大人。」

馬懷德笑容可掬:「哎——無妨,就是切磋一下嘛,輸贏都無所謂的。」

其實他是真的不了解李岩,雖說前世是個小偷,但卻是文人家庭出身,往上三代都是教師,雖然他不學無術,但受家庭的熏陶,平時卻喜歡文化圈的東西。象棋、圍棋、書法、詩詞等等跟中國傳統文化有關的,都是他喜歡的。不然也不會去偷文物,甚至還一度當過一段時間的圍棋主播。只是管不住自己的手,才又重操的舊業。

望著馬懷德笑眯眯的胖臉,李岩心中喟嘆道:我該怎麼辦?我是抽他呢,還是抽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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