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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輕狂:冥王,來侍寢》第38章 那個世子到底是你的什麼人?
有了段月的外套和驅蟲葯,秦艽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這一路上亡命奔逃,她早已經累的不行了。

此刻沒有蟲子的困擾,沒有冰冷的寒風,她坐著坐著竟是閉眼便睡了過去。

她原本抱著膝蓋坐著,此刻睡著了,那身子便不自覺的倒向了一邊。

段月隻覺得肩膀一沉,自己肩膀上便多了個小腦袋。

段月:「……」

他微微側頭,便見這人蜷縮著睡的呼呼的,小腦袋靠著自己的肩膀,還輕輕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那張臉,此刻滿滿的都是疲憊。

臉頰上,還有乾涸的淚痕,一道一道的,看著有些滑稽。

段月盯著這張臉許久都不曾挪動,心中暗暗道:不知你是真傻,還是別的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能依靠著一個不知根底的人呼呼大睡。

正想著,睡著的人吧唧了兩下嘴,嘀嘀咕咕的說:「世子……嗯,都怪你……」

段月:「……」

臉上原本的笑意一下子便消失不見,只剩下若有所思。

這個秦艽,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單槍匹馬的要來邊關尋世子殿下。

這大半年來,這邊關就從未太平過。尋找世子的人一波又一波,但都無功而返。

而秦艽,又是哪一方陣營的呢?他找世子殿下,到底是為了什麼?

與他這些時日相處下來,雖然脾氣刁鑽古怪了一點,但是能看出來這是個單純善良的人。

這樣的一個人,會是來殺害世子的兇手嗎?

段月盯著那張臉許久,最後伸手給他緊了緊身上的衣裳,喃喃的道:「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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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艽這一覺睡的極其沉,最後是被段月給拍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有些不滿的道:「做什麼啊?」

段月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營地,輕聲說:「時辰快到了,再過一會兒,裏面便有人出來換班,屆時咱們摸過去,找機會進營地。」

秦艽一聽,瞬間一個激靈,瞌睡一下子就醒了。

她湊過去與段月一起看向不遠處的營地,有些忐忑的道:「能行嗎?這些戰士都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咱們能對付得了嗎?」

段月直勾勾的盯著那邊的狀況,聞言道:「對付不了,所以咱們要智取。」

秦艽:「啊?」

段月:「等下,你要幫我……」

又等了片刻,果真見一隊十人的隊伍從營地裡走了出來,朝著另一隊巡邏的士兵走去。

段月伸手一拉秦艽,秦艽便立刻跟著段月走。

兩人彎著腰,屏著呼吸跟在那一隊人身後,待走到一處轉角光線昏暗處,秦艽手裏的銀針刷刷射出。

走在最後面的兩人瞬間悄無聲息的便往下倒。

躲在一邊的段月一個箭步上前,一手一個接住那倒下的兩人,拖著兩人的身體便躲回了黑暗處。

兩人一言不發,動作極快的扒掉那兩人的衣裳穿在自己的身上。

秦艽因為那些衣裳太大,不得不將袖子和褲子都挽起來。

好在是夜晚,看的不太清晰。

兩人準備好一切,然後深吸一口氣沖了出去,拿著兵器幾步追上了前面的隊伍,然後跟在那隊人的身後大搖大擺的進了營地。

等進了營地裏面,段月和秦艽對視一眼,在不顯眼的地方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來。

兩人貓著腰一路走黑暗偏僻處,待到無人的地方,秦艽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她抱著膝蓋,一下子蹲在地上,半晌都沒起來。

段月一愣,問:「怎麼了,受傷了嗎?」

秦艽搖了搖頭。

段月不解:「那你怎麼了?」

秦艽:「……腿軟,站不起來了。」

段月:「……」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無奈的笑道:「至於嚇成這個樣子嗎?」

「你不懂,」秦艽聲音發抖的說:「我、我這輩子都沒做過這麼可怕的事情。咱們要是被發現,怕是就要被亂刀砍死了。我世子殿下沒找到反而丟了命,那多冤枉啊?」

段月:「我們這不是好好的嗎?快起來,說不定你很快就能找到世子殿下了。」

秦艽試了好幾次都沒站起來,最後是段月看不下去一把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秦艽左右看了看,入眼全是一座又一座帳篷,燈火通明處三五步便是一個將士。

她滿目茫然,有些懵的說:「軍營這麼大,我要去哪裏找他啊?我又不能大張旗鼓的說要找段星,也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在哪兒,我、我這要怎麼找?」

段月目光一閃,有些好奇的問:「為什麼不能讓人知道世子殿下在哪兒?」

「你不是在他手底下當過差嗎,你怎麼這麼傻?」秦艽鄙視的看了段月一眼,道:「那麼多人等著要他的命,若是被人發現他的所在,那他還不被人給撕碎了吃了?」

段月盯著他的眼睛,問:「你找他不是為了殺他嗎?」

秦艽瞪大眼,看傻子一樣看著段月,說:「我殺他做什麼?我千裡迢迢來尋他,吃盡了苦頭就為了殺他,我瘋了嗎?」

段月:「哦,你不是來殺他的。」

「當然不是!」秦艽道:「要殺他排隊都輪不上我,要他命的人能從這裏排到京城去,我算個什麼啊!」

段月一下子笑了出來,淡淡的說了一句:「看來這位世子殿下做人不怎麼樣,這麼多人想殺他。」

「你說話注意一點好嗎,什麼叫樹敵太多?」秦艽沉聲道:「他那是太優秀,所以才會招人嫉恨。」

段月挑眉,道:「我發現,你很護著他。」

秦艽理所當然的道:「我當然得護著他了,他可是我……」

秦艽聲音卡住,頭皮一陣發麻。

差點脫口而出那世子殿下是他的丈夫了。

若是說出口,這段月怕不是以為他失心瘋了吧?

一個男子有丈夫便罷了,居然還把丈夫的名安到世子腦袋上,那一定是腦子不正常。

一邊的段月卻直勾勾的看著秦艽,神色莫名的說:「他是你的什麼?」

秦艽有些不自在,瞪了段月一眼,道:「你管得著嗎?問題那麼多。」

頓了頓,秦艽又道:「總之,我不是來殺他的,我是來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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