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輕狂:冥王,來侍寢》第55章 害冉書辛可以,牽連到秦艽就該死
段月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心中翻騰的殺意,定定的看著秦艽,道:「你懷疑我在葯裡動手腳?」秦艽無辜的道:「這葯是你端來的啊!」
段月閉了閉眼,有些暴躁的說:「我為什麼要動手腳?我為什麼會想要你死?難道我還能為了不想還債所以乾脆毒死你嗎?」
秦艽撇嘴,說:「我也想著你不是這樣小氣的人。」
段月:「那你還用那種眼神看我!!!」
他是真的生氣又傷心了。
他沒有想到,秦艽會懷疑他。
秦艽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說:「我也不相信是你動的手腳,但是我只是合理懷疑,這也要生氣嗎?」
段月:「你不信任我,我不能生氣嗎?」
秦艽打起精神,道:「好,那我問你,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你會不會相信我,一點都不懷疑我呢?」
段月:「我……」
他隻說了一個字,便卡了殼,剩下的話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不只是會懷疑秦艽,實際上,他對秦艽就從來沒有徹底相信過。
這個突然間出現在邊關的人,這個與周圍環境都格格不入的神醫,這個滿嘴掛著要找世子殿下的人,這個渾身上下都是謎團的人,他從未有一刻放棄過對他的懷疑。
可即便是這樣,段月心中也壓著一口氣。這口氣咽不下去,又出不了,憋得他胸口發悶。
秦艽看他神色,很輕的笑了一下,道:「這不就得了?你還生什麼氣啊。」
段月:「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並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我不知道怎麼說,反正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秦艽:「我想的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
段月:「……」
秦艽擺了擺手,道:「算了,別扯了。」
她伸手指著地上的葯,疲憊的道:「這葯被動了手腳,我若是喝下去,你怕是要給我準備葬禮了。」
段月眼神陰冷,咬牙道:「究竟是誰想對你動手?若是被我發現,我定要扒了他的皮!」
睡在裡間的冉書辛弱弱的道:「這件事可以容後再議,現在能把我的葯給我了嗎?」
段月猛然扭頭,端起那碗葯便往裡面走,一邊走一邊道:「煩死了,讓你死了算了。」
冉書辛:「……」
冉書辛剛接過葯碗,外面突然傳來秦艽急促的聲音,道:「等下,別喝。」
冉書辛的動作猛然僵住,神色也變了。
秦艽道:「段月,你將那葯拿來我看看。」
段月臉色也變了,劈手躲過那葯碗,端著就送到了秦艽的面前。
秦艽端著葯碗聞了聞,然後伸出舌尖小小的嘗了一口。
段月嚇了一跳,伸手將那葯碗搶過來,厲喝道:「你做什麼?」
秦艽又呸呸的吐掉剛才喝的葯,順手端過水杯漱口。
她沒回答段月的問題,而是指著段月手裡的葯,道:「這葯也有問題,冉書辛要是喝了,今晚就能去見閻王。」
段月:「……」
他端著葯碗的手越來越緊,最後竟是哢擦一聲將那葯碗給捏碎了。
段月將手上剩下的碎片隨手扔了,拿出手帕慢條斯理的擦著手上的葯汁。
秦艽看著他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她弱弱的道:「那什麼,我覺得那些人不是想害我,真正的目標,其實是冉書辛。」
「只是,你一次性熬兩個人的葯,他們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是冉書辛的,便索性兩個都給加了料。」秦艽抬頭看一眼段月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道:「現在這樣的情況是,他們害人不成,如今還不甘心,非要弄死冉書辛不可。」
段月冷笑一聲,道:「好好好,很好,非常好。」
這一連串好,聽的秦艽毛骨悚然,連話都不敢說了。
段月也不多言,隻轉身將屋子裡收拾了一下,對秦艽道:「你身體不好,先休息,我再去熬一副葯來。」
說罷,掀開簾子轉身便走了出去。
他一走,秦艽便轉頭對裡面的冉書辛吆喝道:「怎麼辦,他不會是去殺人了吧?我剛剛看他臉色好可怕。」
「是嗎?」冉書辛老神在在,半點不擔心,道:「看來這次他是真生氣了啊!早前就勸過他,有些人就留不得,偏他心軟,次次都要以大局為重。」
他冷笑了一聲,道:「這些人也是倒霉,想要害我,卻偏偏倒霉的撞到了你的身上,這是觸了他的逆鱗呢。呵呵,我現在真是高興,就特麽的等著看好戲了。」
秦艽一臉茫然,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每一句話我都能聽懂,怎麼連在一起我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了呢?」
冉書辛:「哦,你不要懂,你只需要知道他不會亂來就行了。」
秦艽:「……哦,他不亂來就好。」
秦艽說完這話,便閉上眼倒向身後的軟榻。
折騰來折騰去,她實在是沒有精神了。
而且,高熱讓她全身都疼,每一塊頭都在疼。
她趴在枕頭上,忍了又忍,最後實在是沒忍住,再一次的抱著枕頭開始掉眼淚。
她不是個能忍疼的人,一疼就掉眼淚。
小的時候走路踩到石子她都能疼的哭半天,到這邊疆之後吃了那麼多哭,忍哭的功力已經好了很多了。
但是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
因此,當段月端著煎好的葯再次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個抱著枕頭嘩嘩掉眼淚的小可憐。
段月差點沒忍住直接將手裡的葯碗再次給捏碎了。
他幾步走到秦艽身邊,伸手幫秦艽擦了一下眼淚,急聲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裡疼了?」
和秦艽在一起久了,他自然明白這人怕疼的毛病。
常人不覺如何的疼痛,在秦艽的身上便被放大了無數倍。
所以秦艽特別怕疼,一疼就哭。
秦艽可憐兮兮的看段月一眼,然後說:「全身都疼。」
那聲音低低的,帶著沙啞,像是貓兒撒嬌一般,嗚嗚的。
段月的心軟的一塌糊塗,輕聲哄道:「先把葯吃了,等吃完葯就不疼了。乖,別哭了啊!」
他伸手端過葯碗湊到秦艽的面前,秦艽確認沒有問題之後,這才就著段月的手一點一點將葯給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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