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輕狂:冥王,來侍寢》第579章 她有今日,有你一半功勞!
鄭言將人拖進去,然後順手將人拴在了院子裏的石凳子上,像是拴一條狗。大雨傾盆,將鄭言淋的渾身濕透。冬日的雨冷的讓人直打哆嗦,但是鄭言的心此刻卻是火熱一片。
他抖了抖身上的水,伸手敲了敲房門,喊:「世子妃,屬下幸不辱命,將人帶回來了。」
頓了頓,他的聲音有些哽咽的道:「一個月了,屬下終於還是做到了。」
屋子裏靜悄悄的,過了好一會兒,鄭言聽到了腳步聲。
房門被人從裏面拉開,一身白衣的秦艽就站在屋內。
她也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裳。脂粉不施,隨意的散著頭髮,不戴任何珠釵。
她抬眸看著鄭言一身的雨水,聲音輕柔的說了一句:「辛苦了。」
鄭言紅著眼睛搖了搖頭,說:「不辛苦,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秦艽看著他笑了笑,然後說:「冬日裏哪能像你這樣淋雨呢,多冷啊!快些回去將衣裳換了,別生病了。」
鄭言嘴唇顫了顫,輕聲說:「……是。」
其實心中卻暗想:若說冷,你應該比我更冷才是。你每日與冰塊為伴,不論是身還是心,都沒有一刻不冷的吧?
只是這話,鄭言怎麼都說不出口。
他看的太多,見的太多,對他們的了解太深,所以許多勸慰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
他知道,都是徒勞。
鄭言後撤一步,輕聲說:「人就在院子裏,屬下告退。」
鄭言走了之後,秦艽抬腳出了房門。
她這屋子,這一個月來都是關著的,但是此刻,她卻任由大門敞開,讓冷風呼呼的灌了進去。
秦艽就站在台階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院子裏的那個人。
白微早已經被雨給淋醒了,此刻正掙扎著爬起來。
一抬頭,便對上了秦艽那雙冷冰冰的眼睛。
白微的身子一僵,手上瞬間鬆了力道,然後狠狠的砸進了雨水裏。
白微悶哼一聲,躺在雨水中用力睜大眼睛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
一身白衣,像仙女,卻更像地獄爬出來的女鬼。不過不管是什麼,都掩蓋不了她那絕美的氣質。
白微苦中作樂的想,她這個姐姐,果真是好看,不怪能讓聞名天下的世子殿下對她死心塌地。
她再次撐著坐起來,仰頭看向站在上面的人,勾了勾唇,說:「姐姐穿這樣一身白,真好看。」
這樣的話,若是往日,秦艽定然冷了臉,或許還會大發雷霆。
白微最是喜歡看她失控的樣子。
但是,她註定要失望了。
秦艽臉上沒什麼表情,竟是連眼神都沒動一下。
她垂眸看著白微,平靜的說:「你這個樣子,也很好看。」
白微咬了咬牙,唇角的笑容漸漸的收了起來。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似乎這樣,她在氣勢上就能壓過那個高高在上的人一般。
「你裝什麼?」白微緩緩的道:「你那天底下最不得了的相公,此刻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吧?」
秦艽抬眸與她對視,說:「是啊,拜你所賜。他的屍體就躺在裏面,你要進去看看嗎?」
白微的身子晃了晃,先是看了眼那間大開的房門,隨後又看向秦艽,有些不可思議的道:「你、你將他放在你的屋子裏?你瘋了?」
秦艽笑了一下,說:「沒瘋,就是太捨不得了,就讓他再多陪陪我。」
白微:「可他死了。」
秦艽:「我知道!死了怎麼了,死了就不能陪我了嗎?他是我的夫君,死了也是。」
白微動了動唇,像是看什麼怪物一樣盯著秦艽,最後忍不住倒退了幾步,喃喃的道:「你這個瘋子!」
秦艽笑了兩聲,然後一步一步的從台階上走了下來。
白微看著她唇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毛骨悚然。
她不停的往後退,但是身上綁著一根繩子,退到一定的距離之後便再也動彈不得。
鄭言那個混帳,像是拴狗一樣將她給拴住了。
秦艽終於走到了白微的面前,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微,一字一句的說:「我的好妹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白微:「……」
「一個月,整整一個月。」秦艽一字一句的道:「我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見你,可你就是這麼狠心,遲遲的不願意來見我。好在,你終於在我失去耐心之前來見我了。」
白微渾身打了個冷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汙水從地上濺起來,狠狠的砸在她的臉上和身上。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最可怕的,是她面前的這個人。
秦艽緩緩的蹲下,伸手牽製住她的下巴,道:「好妹妹,你別怕啊。你用這樣驚恐的眼神看著我,讓我很傷心。」
白微咬著牙,沉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秦艽歪頭想了想,道:「我想怎麼樣啊……」
她緩緩的抬起了手,手掌還沒落下,旁邊突然竄出來一個人,將秦艽的手腕擒住了。
秦艽一頓,抬眸看過去,看到了白朮。
白朮一對上她的視線,手一顫,抓著她手腕的手不自覺的便放下了。
他咬了咬牙,微微側身擋在白微的面前,對秦艽道:「我知道你很傷心,但是我……」
「師叔!」秦艽從地上站起身,面無表情的看著白朮,說:「我念在我們之間的那點情分,上次讓你帶走了白微,這次,你還想從我的手上搶人嗎?」
白朮動了動唇,到最後才語氣艱難的說:「她畢竟是我的女兒。」
身後的白微也像是看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喊道:「爹,爹你救我啊,救命啊。這個女人瘋了,她想要我的命,她……」
白朮回頭,一巴掌抽在白微的臉上,咬牙切齒的吼:「畜生,還不閉嘴?」
白微:「……」
她看了看站在一邊的秦艽,緩緩的閉上了嘴,只是用眼神向白朮求救。
白朮閉了閉眼,轉頭朝著秦艽的方向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緩緩的道:「求你,饒她一命。」
秦艽筆直的站著,微微垂眸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白朮,喃喃的道:「師叔,你這是在折我的壽啊!」
白朮身體顫了顫,艱難的說:「我、我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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