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輕狂:冥王,來侍寢》第398章 他所有習慣,都為她讓路
秦艽將慕容情暴打一頓,自己也沒落著好。她的臉頰火辣辣的疼,想來被慕容情的指甲劃傷了。她想看看傷口,但是沒鏡子,只能這樣待著。
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傷,一陣一陣的疼。
秦艽本就是個怕疼的,剛才全是拚著一股不要命的勁兒憋著一口氣和慕容情乾架,如今安靜下來,便覺得那疼絲絲縷縷,一點一點地在她的身體裡肆掠。
秦艽蜷縮在木板上,眼睛都紅了。
她真的是,很久都不曾這麼疼過了。
越是疼,心中越是冒火。
對於慕容情,她當年的確是有那麼一丁點愧疚,也送了藥方補償。但是今時今日看來,慕容情就是自找的。
她要死要活寧願和皇后斷絕關係也要嫁來北岩,她就算什麼都不做,也改變不了這個結果。
她橫插一手,不過是成全她,順便想幫段星一把。
但是慕容情如今過的不容易,卻將這筆帳盡數算在了她的頭上。
秦艽心中很是不爽,暗罵:「元驍這個混帳,也不知怎麼回事,竟是將公主變成了一個潑婦。」
她蜷縮在木板子上,紅著眼睛咬牙切齒。
因此,當屋子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的時候,秦艽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直到聽到靠近的腳步聲,秦艽才瞬間一個激靈,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待她看到面前站著一個高大的黑影的時候,秦艽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頭皮發麻。
「你是誰?」秦艽渾身僵硬,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語氣平靜,沉聲問:「想做什麼?」
那黑影在她動了之後便停了下來,此刻聽到她厲聲質問,便直直的站在那,半晌沒開口。
秦艽眉頭皺了皺,說:「慕容情派你來的?怎麼,她回去之後氣不過,專門派你來給她出氣的?哼,她也就這點出息了。」
語氣中,對那位公主殿下頗為不屑。
站在那的人影還是沒開口,也沒動,連呼吸都平穩的很。
秦艽眉頭皺的更緊了,身上的痛讓她煩躁的很,耐心也沒很多。
見他遲遲不開口,也不說要做什麼,直接冷著臉道:「要幹什麼能不能痛快點?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是想要嚇死誰?」
這次,那人終於有了點反應。
秦艽聽到了一聲輕笑。
秦艽:「……」
那是個男子的笑聲,且越笑越大聲,聽起來很是高興,像是撿了錢。
秦艽嘴角抽了抽,猶豫了一下,問:「這位……大哥?你是不是精神上有點問題,來找我給你治病的?我吧,的確會點醫術,一般的疑難雜症也難不倒我,但是有關精神方面,我不是很擅長,你找錯人了。」
那笑聲一頓,隨後又響了起來,比之前更開心了。
秦艽:「……」
那人笑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了一句:「你真是沒有一點階下囚的自覺。」
這話一出口,秦艽就沉默下來。
這聲音,怎麼聽都耳熟的很。
她眯了眯眼,看著黑暗中的那道影子,張口喊了一句:「元驍?」
黑暗中的人影晃了晃,離秦艽更近了一點,似笑非笑的道:「你還記得我,這讓我很開心。」
秦艽眯了眯眼,二話不說,抬手朝著那黑影子就捶了過去。
「哎?怎麼還帶動手的?」元驍一把抓住那手腕握在掌心,道:「我可沒得罪你。」
秦艽一用力抽回手腕,冷笑著說:「我能有今日,你功勞不小。」
元驍:「……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無辜的。」
秦艽冷哼,神色很是難看。
元驍耳邊傳來幾聲鳥叫,那是曹峰的催促聲。
元驍立刻道:「有什麼,等出去再說。」
秦艽也是個拎得清的,沒和元驍多糾纏,掙扎著從木板上下來了。
誰知她一落地,便雙腿一軟,差點跪地上。
幸好身邊的元驍眼疾手快,一把將人給撈了起來。
元驍扶著她的胳膊,聲音緊繃,沉聲問:「你受傷了?」
秦艽擺擺手,無所謂的道:「剛跟人打了一架,沒什麼力氣,沒事兒。你扶著我,我們快點離開這裡,我一刻都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多待。」
元驍眯了眯眼,黑暗中,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扶著秦艽走了兩步,最後一言不發的彎下腰,直接將秦艽打橫抱了起來。
秦艽低聲驚呼,一把揪住元驍的衣領,沉聲問:「做什麼?」
元驍:「你這樣太慢,很容易被發現。」
秦艽:「……」
她輕微掙扎了兩下,最後想到自己的處境,又默默安靜了下來。
元驍感受到她的順從,心中鬆了口氣,抱著秦艽大步往外走。
外面望風的曹峰一眼掃見自家王子抱著個人出來,瞬間倒吸一口涼氣,驚的下巴快要掉地上了。
王子,手裡抱著的,是那位世子妃?
天啦嚕,他眼睛要瞎了。
總覺得這是大事兒,若是鬧出去了,可能就不得了,天都要塌了。
但是他慫,什麼都不敢說,隻小心翼翼的湊到元驍的面前,低聲催促道:「快點,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元驍心中明白,因此沒多做停留,抱著秦艽走的很快。
曹峰一邊四處張望,一邊低聲道:「王子,將人安置在何處?」
元驍淡淡的道:「自然是我的營帳。」
曹峰又是倒吸一口涼氣,實在沒忍住,說了一句:「她身份特殊,是段星的世子妃。」
元驍面無表情,淡淡的道:「就是因為她是段星的世子妃,身份特殊,所以才要由我親自照顧。你心中明白,她絕不能在北岩境內有任何閃失。」
曹峰:「……」
王子的理由很充分,半點問題沒有。
世子妃的確很重要,若是在北岩出了事,極有可能讓段星那隻瘋狗發狂,到時候北岩少不了一場災難。
但是,曹峰心裡總覺得怪怪的,卻又不敢說,隻好悶著腦袋跟著他家王子走。
元驍抱著人直奔自己的營帳,一進去,屋子裡炭火的熱氣便撲面而來,讓秦艽凍的有些僵硬的身體漸漸回暖。
而屋子裡的燭火將屋子照的亮如白晝,讓秦艽有些不適的眯起了眼睛。
她在黑暗的環境中待的太久,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陡然遇見光,有些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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